抓完以后,棺材内又现出一层夺目的金丝绸缎,余堡一把扯开,发现下面满满地铺着一层大颗粒的上好夜明珠,光华夺目,颗颗有鹌鹑蛋那么大。紧接着余堡哈哈狂笑着,大把地向各自装着宝贝的布袋儿内猛装一气。
“这回可发了大财!”余堡心想。抓完古墓的东西后,余堡已是喜不自禁,心花怒放。
要知道,单是这些珍宝,就足够他们一辈子吃喝嫖赌、挥霍寻欢了,因此余堡不禁仰脖儿哈哈大笑。反正在这荒郊野外,深达十几米的地穴古墓里,谁也听不见他的半点声音。
然而,这一阵鬼哭狼嚎似的放浪笑声,却惊醒了一个昏过去的男人不用说,这小子就是胆小如鼠的赖头,赖头被女尸压得喘不过气来,此时就像还了魂儿一样,悠悠醒来。睁开那双小老鼠眼儿,猛然看见女尸的大黑脸,正好压在他的脸上,不由得大叫一声,掀翻女尸,他极度惊恐地跳起来,紧紧抱住余堡的裤脚。
许久,看看那女尸已经氧化,而且严重腐烂,面目全非,再也不能动弹了,这才放下心来,见余堡都早已收宝,于是也马上开始投入到掏宝的行动当中。
余堡已经淘够了好东西,也不跟赖头抢,走到那具小棺材面前,试图照常原来的方法,撬开墓门。赖头见余堡正撬开那具小棺材,也跟着余堡悄悄地凑近那具小棺材一看:“老天!”只听这小子又发出一阵尖细刺耳的惊呼声。
此时,金丝楠木小棺材内,又惊现出一层杭绸七彩金丝薄被,这条被子金光灿烂,华光四射!赖头迫不及待地掀开薄被,余堡和赖头两人又惊喜发出一阵惊呼,只见棺内珍宝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但见赖头和余堡两人皆双眼发直,呼吸急促,极其反常,双手哆嗦着,不停地发抖!“两人……两人一起分?”赖头结结巴巴道。
“那还用说!随便俩人一起分了!”余堡也有点激动地说道。
母子墓初开,余堡和赖头皆兴奋,当手正抓抵向其椁棺时,余堡先止住赖头的动作,自己抬着油灯火向前探查,赖头吃力挥臂弄锹揭掀盖板。
忽然椁棺有黑色的烟雾般的气飘出,油灯仿若点燃似的,紧接着“吱吱咔”的一声像毒蛇昂头吐信示威的样子,令人惊颤,烟气所过的地方,无不有臭味散开。
过了一会儿,墓穴深处轰然一声,其黑色烟雾与油灯苗火相触而燃,火球突起,窜出数丈余,墓穴如同白昼,并伴有轰轰之声如响雷,赖头趋避不及,身上的衣服顺势燃起紫色的火势,势同燃球,纷纷嚎叫一声倒地不起,号啕悲呼。
小墓穴旁的余堡惊骇,在其嚎啕下,回过神来,他急用泥沙泼砸着火之身,又急呼于墓中泥水处打滚儿。刹那间,墓内哀号连连,燃着火的赖头跳跃腾挪,势同群魔乱舞,夜鬼飘荡。
火势渐渐变小,余堡见赖头周身烧黑,面部胸前几无完肤,呼号声中双臂掌地,卷缩的身体仿若蒙虫那般的蠕动,气脉衰竭,奄奄一息。
“你还好了哩?”余堡上前问道。
赖头的血手突抓紧余堡的裤脚,隔了有好几秒,赖头才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救命……救命,我不想死,”赖头突然大吐血水,满眼救助看着小时的好友余堡,“你……救命,那些全你的……救我!”
忽然赖头咳嗽了一声,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渐渐地双眼翻白绝息而死,可那抓紧着余堡的裤脚的血手还仅仅抓紧着,至死亦未放松。余堡松了一口气,踢开了那只抓紧着他的裤脚的血手,神色甚若是厌恶看了看赖头的脸,随后悄悄离远点,从地上抱起属于赖头的布袋,里面装着均是古物。
“呵呵,你个四六货。这是老子发现的墓,挨我的话来说,全部属我的,就你一个老光棍也妄想分杯?”余堡心想。
轻微摇摇头后,抬起布袋将小墓里的宝物皆装进布袋。突然他听到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好像蛤蟆哇叫的叫声一样的从洞里发出来,他不敢怠慢,一蹬地猛地拽住两布袋的尾巴。
就往外拉,刚拉了几下,突然布袋的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咬住了似的,竟然有一股反力把布袋向黑暗的洞里拉去,而那个暗暗看不见一丝光芒的黑洞彷佛是凭空造出来,不知何时出现。墓内的空气弥漫了腐臭的气味,混杂着干涸难味的血腥味,久久不能令人回神过来。
余堡见脚旁有石块,便一边拉住布袋一边又抬起一脚就踹,咔咔几声滚向黑洞里,当马就听到黑洞里传来似人非人的嚎啕声音,那种惊悚胆颤的声音在他来像是一个凶猛的野兽发出的声音,更像是食人狼般的嚎啕声。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将布袋的反力拉向黑洞的吸引力消失了,接着他摔倒了一下,整身补到水泥地面上,他忽然闻到一股奇臭的味道,但他并没有多想。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拉着两布袋随原路返回,谁料刚刚爬上了小道时,才走出没多远,眼前突然一黑,身体差点站立不住,瞬间虚弱下来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还伴随着耳鸣头晕的现象。
余堡原以为停下来歇歇就好了,谁料耳鸣头晕的症状一点儿也没有减轻,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耳朵里晃动,耳朵嗡嗡的,头皮也跟着发麻,难受极了。
会不会是进了虫子?想到这一点,余堡立即侧着头,拨弄耳壳,想把里面的异物倒出来,结果什么都没有,耳朵反倒隐隐作痛,头部眩晕得厉害。
这可要了他小命啊!
恐惧就这样降临到了余堡的身上,他实在不知道这样痛下去之后他的耳朵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难不成让年纪轻轻的男子就这么成为聋子吗?他用力摇摇头不去多想。便自觉四周的观察了起来,心却猛地震了一下。
赖头的尸体呢?尸体到底哪去了?他猛地站起来四周顾看,仿佛好像害怕突然从他背后跳出来赖头的尸体,耳鸣和头晕带来的不适感几乎就要摧毁余堡的心理防线,对于鬼怪奇物,他的思想中从来都不想去触碰,但是现在恐惧和害怕牢牢抓住了他的心,让余堡甚极艰于呼吸,甚至他开始在内心祈求老天爷的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