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宁绒刚站起身,一手将袋子里的一个质地高档的长方形猪肝红的硬纸盒取出,心中有些纳闷那盒子怎么会那么坠手,然后两手轻搭盒盖边沿轻轻往上提,想取出里面的目录册。
“别动那盒子”冲进来的张蓦朝宁绒断喝一声。
宁绒被那突中其来的一喝惊得不自觉地抖了一抖,手中的动作随之一滞,一双眼愕然地望向发声处。
张蓦一阵风似地刮向宁绒身爆脸色肃凝,急声道:“这盒子里可能有炸弹。”刚才他无端生起的纳不安,是他每次碰到炸弹时才会生出的感觉。这是在部队工兵连长期训练出来的第六感。
宁绒大惊失色,条件反射地就想扔掉手中的盒盖,眼疾手快的张蓦却立即伸出了手稳稳夹住了纸盒。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宁绒意欲松开的手竟牢牢地粘住了盒盖的边沿,她这时才发现,掌心中与盒盖边沿相连的地方,有一股令人极不舒服的粘腻感。而刚才她在接触上沿和下沿时却无任何不妥。
宁绒的脸色煞白,一颗心一沉到底。而张蓦也立刻感到了手中的异样。
“保持这个姿势,千万不要乱动不要慌”张蓦警告着宁绒,声音力图保持稳定。
他慢慢俯下头,被拉开的盒盖,果然有条细细的黑色引犀他那双桃花眼不禁一眯,耳边骤然多出了一道“滴滴答答”的轻微响声,他的脸上更是如临大敌。
“怎么了”隔壁听到动静,第一时间奔了过来的路樵和莫名其妙的何天心同时了办公室。
再一看两人的脸色和动作,路樵的脸上立时变色,眸光一颤,失声道:“是”
“水管炸弹”不待路樵话完,张蓦已经开口。
何天心一听“炸弹”两字,当场就傻了。
“快已经开始计时了,马上去找板手和铁钳立即拆弹小何,马上报警,同时不要让闲杂人等上来这一层”张蓦沉声吩咐,眉眼沉稳镇定,全无一丝半点平素的散漫不羁。
路樵迅速敛去慌乱,转身去问何天心:“楼上有没有工具箱”
何天心傻了一样的看着宁绒和那个盒子,全然不知反应。路樵不客气的伸出大手捏住她的肩膀,用力摇了摇,大声道:“小何,现在时间紧迫,马上带我去拿工尽”
肩上吃痛的何天心终于回魂,嘴唇哆嗦了下,下意识地回了声:“有”路樵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出办公室。
张蓦将眼光收回,看向已是脸色惨白如纸、身子微微发颤的宁绒,声音冷静地开口:“宁,炸弹已经启动,我们等不及警察过来了你千万不要慌张,尽量保持冷静配合我们拆弹好吗”
宁绒全身虚软得厉害,惊骇的双眼回望过去,脑海突然回响起邝云修的声音:“别怕”她闭了闭眼,深吸了两口气,汇集全身力量对抗那铺天盖地的恐惧,然后艰难地点了点头。
张蓦微倾了倾嘴角,眸中有一丝欣慰。
此时,耳边已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待手上拿着工具的路樵到身爆张蓦马上说:“纸盒上被做了手脚,我脱不开手。就由你来动手,我来告诉你该怎么做”
一丝忧虑在路樵脸上一闪而过,但他二话不说地点了点头。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