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管是回市区还是转向其他地方,要找到药来解宁绒身上的药恐怕都得半个小时以上,可眼下的情形,她坚持得下来吗
心意烦乱之下,他脚下的油门不由踩得更尽,车子在苍茫的夜色中像是野马脱缰。
“你帮帮我,邝云修,我忍不住了”宁绒声音已隐隐带着哭腔。
邝云修的心一颤,黑眸益发幽黑,却竭力沉了声安抚:“宁绒,你再多坚持一会儿,会没事的”
听了这话,宁绒一下没了声响。过了一会儿,邝云修耳边骤然响起一声闷哼。
邝云修抬眸,后视镜中,宁绒竟用右手在狠命掐自己的左手背。
邝云修心一紧,脚下已不听大脑使唤的踩上了刹车。
车一停定,邝云修极速下车,钻进后座。
“别掐自己”邝云修头疼地扯开宁绒两只缠在一起的手,她的两只手而且热得烫人,那白皙的左手背上,已有几枚破了皮渗了血丝的深深甲痕,触目惊心。
“邝云修”宁绒抬着水汪汪的眸苦恼的唤了一声,却又委屈地不知该说什么,眼眶渐渐盈满了泪。
邝云修的心一揪。看着眼前巴巴望着自己的宁绒,忍不住伸手用大拇指腹轻轻去拭她眼睫上的泪。
宁绒只觉那指腹像一股清泉,她这样想着时,手几乎同步动了起来,圈过他修长的脖子。
邝云修眉心跳了跳,却察觉怀里的身体在微微。
他心下一软,两只大手揽住宁绒的后背,微微垂睫,几秒之后,再抬睫时眼底已是坚定,似是做了什么决定。
“宁绒,你先放开我,等我找一处地方把车停好。我答应你,等下就来帮你,你很快就不会难受了你再多坚持一下,好吗”
邝云修薄唇凑在她的耳畔,语声一反常态的低柔,带着一股抚慰人心的力量。
伏在他颈项的人儿闻言双手紧了紧,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情愿。
“听话”邝云修边说,边抚了抚她的后背,那双大手,像是诱哄,又像是重申着某种承诺,宁绒最终才勉勉强强的离开了他的怀抱。
邝云修将车驶离公路,很幸运的,在距离大路一段距离的地方,他找到了几棵可供遮掩汽车的树,而汽车的玻璃上原就贴了遮光膜,这样一来,又多了一道屏障。
邝云修将宁绒抱坐腿上,在宁绒无措到有些笨拙的表情中,有力的吻上她那鲜艳的唇瓣。
开弓再无回头箭
宁绒微动了动,秀丽的眉无意识的皱着,她的意识首先模模糊糊地醒了。
跟着鼻子懒洋洋的也醒了。鼻间的气息怎么好像也异于往常,她下意识地嗅了嗅,噢,这味道海洋般清新,是邝云修身上的味道。
邝云修
宁绒脑袋一个激灵,再混沌多两秒,迷蒙的双眼蓦地大睁,整个人霍地从被里弹起,三魂六魄一起醒了。
这不是她的房间
眼珠子慌慌张张的转了一圈,心越提越脯像是随时都能跳出喉咙口。这房间宽敞明亮,风格简约舒适,透着几分冷色,一看便知是间男人的睡房。
她震惊垂目,触到一条墨绿色的丝被,脸一白,忙拉开被子,心咚咚的狂跳起来,脑袋却是一大片的空白。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绒僵着背脊,脑海深处有个细若游丝的声音,一开始还不过是南海海面上的热带气旋,然后不断加强,再加强,直至登陆成为十二级台风,将昨夜的记忆一点一点卷出,搁在她脑海里一片狼籍。
你帮帮我,邝云修,我忍不住了
然后,副行长恶心的胖脸,还有那一杯杯红艳艳的酒水和不胜酒力的自己,在脑海中,走马换灯
虽然被窝仍是暖烘烘的,宁绒的身体却是渐渐僵冷,两眼蓄满了痛苦,脸上更是一阵的白一阵的红。
宁绒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哭,却又流不出泪来,两边太阳突突的跳,脑袋欲裂,她抓狂地伸出双手,扯住了自己的头发,抱着头将脸埋入被子中。
“你醒了”
云修锅锅都给力了,妹纸们还不给力支持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