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叩叩”急促响了两下,屋内两人同时一愣,眼光俱投向门爆宁绒趁机用力将手又是一抽,成功脱离了那只胖手。
门一把被推开,邝云修高大的身影映入两人眼帘。宁绒心中蓦地一松。
邝云修敏锐的鹰目不动声色瞥了一眼看向他的那双已显迷离的水眸,还有旁边那先是惊愕然后不悦的一张胖脸,胸口中绷紧的某条弦缓了缓,然后低沉开口:
“宁游刚给我电话,说宁老先生身体又不舒服了,让你赶紧回家一趟”
宁绒呆了足足三秒,才有些慌乱地一下立起身:“啊怎么、怎么爷爷也病了,唉我要回去”说着转头手忙脚乱拿了自己的手袋就往门口走去。
走了几步,才醒起自己有些失礼,转身淡声道:“对不起,刘行长,我得回去看我爷爷,今晚就先这样,贷款的事就拜托你了,我们改日再联系”
刘副行长那张已经很难看的胖脸完全黑了,他眼有气恼,可看了一眼在冷眼旁观的邝云修,又无法发作或是开口留人,他气急败坏地捏了捏拳,不甘地看着娇颜红唇、艳若海棠的宁绒,几乎是有些痛苦地“嗯嗯”胡乱应了两声。
这一切一丝不落的入了邝云修的眼底,转身时,无人觉出,一抹凌厉的寒光在他冷沉的眼眸像流星闪过。
一上车,宁绒就迫不及待地问:“我爷爷怎么了”
邝云修略一沉吟:“你爷爷没事,宁绒没给我打电话,你不用担心”
宁绒一怔,脑子有点像搅不动的浆糊,“没事你干嘛要那么说”干嘛乱拿老人家的健康吓人
邝云修微瞧了后视镜中宁绒一言,不语,随手发动车子。车厢里骤然暗下。
“你倒是说话呀你捣什么乱呀”虽说刚才邝云修出现的恰逢其时,可他的行为还是令人费解宁绒有点毛了,将包和大衣随手置于身旁,身子微微前倾。
邝云修神色不改的继续开车,却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冷:“你再不离开那间房,恐怕就要成为人家的饭后甜点了”
宁绒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饭后甜点”
“你刚才就没发觉那胖子有什么不对劲吗”
他这一提醒,宁绒猛地想起刚才那刘胖子的失态,那只被胖手握过的手立时像爬过一条毛毛虫,心里说不出的恶心,一时竟答不上话来。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他可能有些喝多了”
邝云修冷嗤:“这些人能把酒当水喝,再说你们喝的还只是红酒,能醉几分这刘胖子是什么人你知道么这样的人你也敢单独和他喝酒”话至最后语气已有几分责备。
宁绒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微皱着眉,争辩道:“我是和他谈贷款的事,万屏和他们银行合作那么多年了,他能把我怎么样”
邝云修冷声道:“这刘胖子可是出了名的色中饿鬼,你以为他不敢假公济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