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警声大作,宁绒的心里却是警报解除,这样再过几分钟,应该就会有人找过来了。
男人迅捷下了茶几,进了浴室。
两人在浴室门口并肩看那房中难能一见的雨中即景,一会儿之后,宁绒率先收回了眼光。眼中
宛若古希腊雕塑般的完美侧颜忽让宁绒的眼珠子定了一下,方才光顾着慌,她是眼中有人,心中无相,现在才猛然发现原来这男人竟生得如此俊帅,而且健硕英伟,自己一米七o的身高再加一双高跟鞋也不过只够着他的挺鼻而已。
一滴闪亮的水珠沿着发脚滴落在他的阔肩上,又沿着他蜜色性感的胸肌滑至他的劲腰,乃至没入了那白色的浴巾。
宁绒脑中“嗡”的一声,面上的两片桃花直接变成了两瓣深红玫瑰。
她不自觉地往后挪脚,意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那男人眼光始终抛在外面,似是对她的小动作全然未察。
宁绒微窘的眼光在浴室一顿乱转,发觉盛衣架上有一套深灰色的西服。
她清咳两声,呐呐地开了口:“嗯,你是不是该把衣服穿上”那样布不蔽体,待会儿让人见了难免误会。
男人眼角也没扫她一下,低醇的声音却是慢条斯理的响起:“衣服脏了”
连声音都那么好听。只可惜回话很不中听。
宁绒伸手抚额,心中真是愁到了极处。今天这脸可真是丢大了且不说待会儿找来的人会怎么看她与这男人,这般莫名其妙的闹了一场,在外耽搁了那么久,也不晓得那副行长会不会觉得自己有意怠慢。
这会儿慌乱渐渐消散,怒气却是冉冉而升。本来因受惊而清醒过来的脑袋突然痛了起来。
脑袋一疼,心中更是怨念四起。她眼中的恼色越来越重。
生就这样能受众生宠爱的好皮相,怕是不少女人愿意前赴后继上他的床吧,竟然还要来夜店买欢,这男人真是色qg狂他色他的也就罢了,今晚偏害她无辜遭了牵连,这该死的
就在宁绒背地里切齿之际,耳边“沙沙”的水声之中骤然多出了好些乱哄哄的人声,宁绒双眼一亮,救兵到了
不久之后,只听“砰”的一声,宁绒眼虽不见,但心知房门已被打开。
那男人伫立于门爆淡声对隔着一室水幕直往屋内“灾情”探头探脑的一众人等说了句:“把花洒关了”状似一点也不为自己闹出那么大动静而有半点不安。
耳边又是脚步声又是人声的齐奏一阵后,“沙沙”的水声终归寂灭。
宁绒长舒了口气,伸手整了整衣裳,就朝浴室门口走去,那男人想是知道她要走了,也从浴室门口步入房里,给她让出条道。
宁绒一踏出浴室,房中多出的几张面孔一下愕住,那样子仿佛是聊斋中看到书生的房中飘出了个漂亮的女鬼,不过刹那之间,他们便识趣地转开眼,换上一副暧昧了然之色。宁绒将这些人的表情一一纳入眼底,面上滚烫,心中羞愤。
她偷觑了那男人一眼,见他好整以暇地立于一爆清冷自若,心中立时又有几丛火苗“嗤嗤”乱窜,若不是这该死的与他那些狐朋狗友,自己何至于如此难堪
她的脸色难看至极,可如今除了自认倒霉外的确也无可奈何,她恨恨的在心里用英语咒骂一句,泄愤似地狠瞪了他一眼,便往门口走去。
“,请等一下”一把声音突然唤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