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坏人总是那样狠吗”宁绒想起他对敌的狠辣,多少有些后怕。
“对于有些人来说,真正有力的打击,就是让他恐惧到绝望,那样,他恐怕就很难再生出什么坏水来了”邝云修眼光投向半幽半明的前方,语气平和地回答道。
宁绒细细回味他话中之意,觉得确有道理。
“谢谢你”
宁绒声音很轻,却很诚恳。
这几日大小事故频发,若不是有他,且不说难免会遭那些变态色狼的荼毒,说不准更是一命呜呼成了冤魂野鬼了。虽说大恩不言谢,可不表达一下总数意不去的。
邝云修侧过脸,静静看着宁绒的俏容在夜色中如百合绽放,颊边的笑窝忽隐忽现,他的眼底,便也有轻浅的笑意漫开。
其实她真该让自己那双酒窝多多显露,哪怕不笑,就只是不经意的发怒、耍坏、苦恼,也鲜活生动,像是她那样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模样。如她这样年轻、富有、漂亮、聪慧的天之骄女,本该快乐不知愁滋味才对,可她的笑容却是少之又少,究竟是遇上了什么,才会让她变得如此生冷如月,离人万里。
这样想着,邝云修浅笑眸里便多了几许惑色。
夜风不语,而头顶那片深蓝色的夜幕中,有寥寥几颗钻石一般的星子,正眨着他们亮晶晶的眼,温柔而静谧地俯察大地。
那夜之后,宁绒果断调整了原先的裁员计划。
她给被裁的员工一个起死回生的机会,只要他们有相应的能力,可以重新换岗应聘万屏空出的职位,在同等条件下,优先录取。
这个决定,颇为有效地堵了悠悠之口,那些无力胜任原职,又无能竞聘新职的员工再要抱怨毕竟就很难气壮了,这样一来,外界的批评声也再难响亮起来。
至于对那几个意有所图的股东,她一方面坦承自己的不足,表示今后会更加努力、更加谨慎,一方面也态度强硬的不肯让权。一番较量后,那几个股东意识到宁绒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加上萧良行在一旁坚决支持,而他们自己本来就不太占理,于是不得不灰溜溜的偃旗息鼓。
宁绒上任后遇上的第一场风波终于是潮退波平了。
这一日下午,宁绒意外接到了宁缓如的电话。
“绒绒,你爷爷刚才晕过去了”电话那端的声音焦灼。
宁绒的心一提,眼光猛地从文件上抬起:“怎么回事”
“他的血压一向偏脯前几天担心你,睡不好吃不香的,精神就不是太好,这两天降温,或许又受了些寒,就顶不住了。”
字字句句都堵在宁绒心上,她的声音更急了些:“爷爷在哪家医院,我这就过去”
电话那头宁缓如叹了口气,说:“没上医院在家呢”
“为什么不去医院”宁绒愣了一下。
“你爷爷昏过去的时间不是很长,醒来以后,说什么也不肯去医院”顿了顿又说,“可能老人家年纪大了,对医院总是有些避讳,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愿到那地方去。不过现在也请了医生回家给他诊治了”
宁绒拧紧了眉。
“绒绒,你回家一趟来看看爷爷吧,顺便劝劝他,我们都拿他没办法”宁缓如的声音有些无奈。
宁绒搁在台上的一只手无意识的轻握成拳,长睫下掩,红唇抿成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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