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片空白的宁绒颤着身子转过身去,本能地抬脚就往大堂门口跑去。
此时,耳边此起彼伏一片都是“哗啦”“哗啦”的拉窗声,想是宁绒那幢公寓及附近几幢公寓的住户听到了楼下的异动,正好奇的从自家的窗户伸出头来,探看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时迟那时快,那恶狼扑食般的男人的左手已拽到了一把宁绒因跑动而飘起的卷发,他双手一纠一扯,宁绒“啊”的一声,头往后一仰,眼底立即窜出一层雾气,头皮痛得发麻,脚下一滞,再不敢发力。
男人瞅准这个机会,右手突然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他的手指一摁,明晃晃的刀刃毒蛇吐信般地弹了出来,在灯光下寒光森森。他一扬手,就要往他伸手可及的宁绒身上捅。
飞赴而来的邝云修距两人仍有五六步的距离,他身上没有带,这时是手长莫及。他原本还很镇定的面上瞬间变色。
而在一片极度恐慌中,宁绒只觉一阵狠厉的刀风向她袭来,求生的本能让她咬牙忍住疼痛,不假思索抡起方才在拉扯间已滑下右臂弯的手袋,对准那男人的脸大力砸去。
男人不得已稍稍往后去避,手相应跟着一动,匕首便失了准头。那男人见一击不中,恼怒更甚,满手头发的左手又是用力一扯,宁绒立时“啊”的一声痛呼,手上的包接着也被那男人一脚踹飞。
宁绒心中一阵绝望,眼泪又痛又怕得从眼里窜了出来。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宁绒却意外地头皮一松,耳边又响起一阵直抽冷气的声音,她慌忙睁眼,就听一把低沉的声音急急在耳畔滑过:“赶紧退开些”
宁绒立即条件反射地往后踉踉跄跄退了几步。
左手腕似被捏碎的男人脸色铁青地举起另一只手上的匕首就要往邝云修身上扎,邝云修不慌不忙举起空出的那只手,一把迎上去精准地钳住了那只“凶手”,然后用力一扭,“当”的一声,匕首跌向地上。
莹白的灯光下,静静躺在地上的匕首泛着惨白银光,仿佛一只失水的鱼,垂死而无力。
邝云修冷戾双眼刀削一般打到对面已被他制住的男人扭曲狰狞的面孔,想起他出手之狠毒,眸心一寒,右脚一抬,坚硬的鞋底对着那男人的左膝盖上一用力,“啪拉”一声,男人面上血色尽褪,喉咙处痛吟一声,整个身子似是脱力地直往下坠。
微微喘着、魂魄尚未完全归位的宁绒眉心剧跳、心头又是一阵怦怦乱跳。
邝云修冷哼一声,两手放开对男人的掣肘,然后一脚将男人脚边的匕首轻轻一扫,面不改色的看着男人双手捂着断骨的左腿痛苦地坐到了地上。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她”硬冷的声音仿佛钢刀刮骨。
那男人额上面上发青,已密密沁出大颗汗珠,闻言却是微微抬首,如淬了剧毒的双眼看向一旁头发散乱,惨无人色的宁绒,咬牙切齿道:“这个女人罪该万死,今天没要了她的命,算她命大不过像她这样的恶人,一定恶有恶报的”也不知他是太恨还是太痛,声音隐隐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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