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宁绒与邝云修表面处得仍是不冷不热,与之前无甚区别,可经过了那个周末之后,两人心里又仿佛有什么变得不同了。
那些日子,宁绒一手拟定的裁员节流计划正有条不斋的在整个集团公司中全面铺开。很多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年轻娇美的新任董事长迟迟未放的第一把火竟会烧得这样火势熏天。
这一日,宁绒在办公室一直忙到很晚,回到公寓时已过了十点。车子停定之后,宁绒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邝云修依习惯也会跟着下车立在车门爆留意周围环境,直至目送她安全进了公寓大堂才会驱车离开。
邝云修一脚刚踏在地上,西装口袋上的手机铃声却骤然扬起,他将右手往口袋一探,同时整个人钻出了车外。
清冷的双目机警而迅速地四周环顾一下,夜风凛冽,丝丝冷意直沁心脾,嵌在大堂外壁的两盏罩灯将大堂附近照得通明,也将这安谧的冬夜映得冷光闪闪。
除了正往大堂方向走去的宁绒,大约在她十步开外处还有个穿得厚重却一时难辨年龄的男人,他两手抱着身子,不急不缓地也正往大堂方向走去。
邝云修在那男人身上转了两眼,不觉有异,估计他也是要入公寓的住户。这才低下头,去看手掌中仍然叫嚣的手机,闪亮的荧屏上烁动着一个陌生的号码,邝云修细看两遍,仍是没有印象,他忖了忖,拇指还是压上了接听键。
“啊”一声惊恐的尖叫突然划破了这冷夜的寂静,也顿住了刚刚摁了接听键的邝云修的拇指。
与此同时,一股浓重的气油味钻进了邝云修的鼻子,他心头一惊,猛地抬头朝宁绒的方向看去。
灯光下,宁绒那身杏色的套装已是从头到脚一身油腻,她的脚边也洇湿了一小片油污,还有不少黑色的油滴正沿着她的裤脚往下滴滴答答。一向冷静的她柱子一般僵立着,面上青白,眼睛大睁,惊骇已极。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性袭击吓得懵了,一时忘了反应。
那个男人已近到宁绒五六步的地方,恶狠狠甩了手中装着汽油并且已经泼光的洗洁净空瓶后,正狞笑着伸手摸进了裤袋。
离两人都有一小段距离的邝云修两额上青筋一绽,不用想他也猜得到那男人要掏的是什么。
“快跑开”邝云修朝失了魂魄般的宁绒急喊一声。
同时右手一甩,正传出“喂喂怎么回事”的手机已在地上四分五裂,紧接着他的手往西装暗袋一掏,然后对着男人的方向用力一挥,一道凌厉直线直奔男人刚亮出的手,“当”“当”两声,打火机和一把匕首跌落在地。
男人心惊看着空空摊开却侥幸没有受伤的右手掌,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打火机,旋即回神,低吼一声,势若颠狂的朝宁绒追了过去。
“想跑那没么容易”男人尖厉的声音像极了从十八层地狱来阳间行走的索命无常。
或许很多人会认为这文既无悬念又不跌荡,其实该伤的心、该流的泪、该有的冲突,一样也不会少,但是前面必须要做好铺垫。
早说了,这文慢热,所以,请给点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