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邝云修这一次发的是雷霆之怒,而且他生起气来就不愿接听她的电、话,但当天晚上,宁绒还誓足勇气拨了他的电、话。
聂红柳说的对,没有哪段感情是金刚不坏,既然不幸出了裂痕,就要及时修补,否则再有什么风吹雨打,只怕会碎成一地。宁绒是万万不愿自己的感情再出什么差池了。
谁料令她意外的是,邝云修的手机竟然关机,试多两次,还是如此。
她只好给张蓦打电、话,才知道邝云修当天下午竟跟着覃北堂到南非、博茨瓦纳考察钻石矿去了,大约一个星期后才会回来。
放下电、话,宁绒既失落又惶乱。这头两人刚刚发生争执,邝云修一转身就一声不吭的出了国,很明显,是有避她之意。
可事到如今,也只好揣着一肚子的难受和思念,等他归来。
到了那时,也许他的气该消了不少,她和他,可以平心静气的好好谈一谈。
又过了三天,因为收购药企的事,万屏召开了临时股东会议。
宁绒如常主持会议。刚开了个头,坐她左手边的黄董事就点了一支烟,他是一支老烟,烟不离手是常有的事。
很快,宁绒的眉头有些难受的皱了起来。她不喜欢烟味,但这一年下来,的确也习惯了开股东会时黄董事的“烟雾侍候”,但今天不知怎的,那阵烟味变的特别难以忍受。
待到黄董事手中那支烟只剩半支时,宁绒忽然腾地一下站起,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一声“对不起”,然后宁绒捂着嘴,脚步错乱地直奔洗手间。
“呕呕”从洗手间传出的呕吐声清晰在耳,在场的几人愕然的相觑了一下。
列席会议的董芳意和聂红柳露出了担忧之色。
一会儿之后,脸色明显发白的宁绒开了洗手间的门,已经等在门口的聂红柳马上紧张的问:“怎么了”
宁绒摇了,微微一笑,宽慰道:“没事”
然后边走向自己的座位,边道歉:“不好意思,各位董事,我可能是吃错东西了,肠胃有些不舒服,影响会议了”
“没关系、没关系”
会议继续。
不久之后,黄董事又点了第二支烟,这一回他才吸了几口,宁绒就面色发青的再度跳了起来,箭一般的射进洗手间。
不一会之后,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呕”
“lesy,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聂红柳轻拍着洗手间的门,都恨不得直接闯进去看个究竟。
董芳意也起身焦急的走到洗手间的门边。
几个董事也有些坐不住了。
“宁董这是怎么了”
“看样子好像很严重啊”
“好像老黄一点烟,她就有反应啊”
几个老董事七嘴八舌间,覃宝菱懒洋洋的瞥了紧闭的洗手间大门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却马上掩饰的垂了睫,压住了嘴边也要浮出的笑意,面上只作淡淡的。
刚被点名的黄董事不服了:“胡说我哪一次开会不抽烟,以前也没见她吐呀”
“也是哦”
“但她刚才的样子也不像是肠胃不舒服呀烟味呕吐,咦她是不是怀孕了”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压得四下无声,几道眼光同时射向了大胆假设的李董事身上。
一直置身事外的覃宝菱美艳的脸上倏地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