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午宁绒从何天心找来的那份周报上看到有关她和池洛丞的那篇报道时,她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人盯上,尤其在千嶂峰上的那些照片,她更不晓得是怎样被偷、拍到的,那可是个闲人勿近的私人领地啊
她和池洛丞的婚约至今未除,虽然万屏与开兰集团的合作泡汤后,他们俩的关系早被众说纷纭,但无论如何,两人仍是经过认证的未婚夫妇,只有她和邝云修身边少数亲近的人,才知道,现在和她在一起的人,是邝云修。
这样哗众而出、满纸荒唐的一篇文图,又将让邝云修情何以堪
所以今晚,宁绒急急过来找邝云修,不管他看没看过那份周报,她都有必要就这件事和他面谈。
而从邝云修反常的态度看来,她想他是知道了。
邝云修听宁绒开门见山的问,眼色不由一沉,幽黑的眸缓缓抬起,对上宁绒的视线。
宁绒呼吸就是一窒。
邝云修在生气虽然一个字也没有,但她能感觉得出来。
即便他和她一样清楚,她与池洛丞之间真实的关系,但那份周报有文有图的煸惑人心,就连明白底细的聂红柳看过报纸后也是惊得目瞪口呆,面上分明写着一副“你要怎样向邝云修解释”的表情。
换作是她,如果报纸上登的是邝云修和覃宝菱或者其他什么女人,即便知道他的心一直都在她身上,恐怕她同样也会抓狂
宁绒一下就急了,俏脸涨得通红,她另一只手苦恼的搭上电热风,两手无意识的去搓那电热风,吞了口口水,低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弄出那样的东西出来”
邝云修眼微眯了眯,眸光沉锐,抿着唇仍是不语。
一片悄然无声中,宁绒又惶恐又委屈,她是真的害怕他会生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那么在乎他的喜怒她自问从不愿生活在别人的眼光下,只要自认有理,就不向任何人乞讨理解与支持可她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患得患失,总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危害到两人的关系。
“你是不是生气了可你知道那些都不是真的”
宁绒还未说完,脚下却忽然一个趔趄,身子往前倾去,她被邝云修伸手用力扯了一下。猝不及防的宁绒仰面跌入床铺上,手上的电热风却落在了地上。
邝云修顺势压上了她的身。
因为那一下太过突然,宁绒“啊”的一声轻呼,心跳条件反射的加速起来,她还没完全反应,呼吸间全是邝云修独有的气息和沐浴乳的香味,高大的身体阴影一样罩在她的头上。
两片的唇片悍然压上了她的。
他的吻狂野霸道,带着惩罚的劲力,狠狠绞着宁绒的唇片,不一会儿,宁绒就被吻得缺氧,小脸憋得通红。
宁绒的不适似是被邝云修感知,他的唇没有再过多的为难她,而是继续势不可挡的往下进犯。宁绒才得救似的张口大喘。
就在宁绒被邝云修湿re的唇舌和他不安分的大手撩拨得全身开始发热酥软,水眸渐渐迷离,一阵明显的痛意却突然从细白柔嫩的长颈上传来。
“啊”
竟是邝云修在她锁骨以上的位置用力咬了一口。
宁绒一痛而醒,眸底水光泛动,她的眼又惊又惑得一瞠,对上邝云修明显染着情、欲的黑眸。
他的唇和手已停止了攻击,上半身微抬起,目光专注的锁着她,那黑不见底的漩涡里,像是有些受伤,又有些怒。
“你是我的”邝云修今晚第一次开口,声音低哑却是决然,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宁绒心腔之中忽然就涩了,她攀在他双臂上的双手往上移至他修长的脖子,心底的柔意在那湿润的水眸氤氲,那双被啜得润红发亮的小嘴一启,没有半点迟疑:“我当然是你的只是你一个人的过去、现在、未来”
说完,她撑起上半身,以唇相封,像是这样,才能完全传递她的心意和诚意。
邝云修眸光一暗,张嘴反客为主含住她温软的唇,大手在她的身上粗鲁的乱扯了几下,宁绒身上的衣服转眼变成了一堆废布,的呈于他的身下。
邝云修的动作有别于常的刚猛,每一次的,都是尽根没入,宁绒觉得自己好似被撞得灵魂出窍。仿佛他要用那样的力度,将心头的抑郁撞散;仿佛要用那样的深度,证明两人的不可分割。
宁绒娇弱的身子在那狂风骤雨般的情潮中,如一只随时都可能被掀翻的小船,可她的心头却全是怜惜。她咬牙,一任邝云修的如骇浪一般猛力的拍击着她,并尽其所能给予他她的温柔。
当两人同时到达极乐的巅峰,伴着两人交错的粗chuan声,宁绒听到邝云修吐了一句:“宁绒,我也只是个男人”
是呵,他究竟也只是个男人,一个爱了的男人一颗心,就不可能再坚不可摧它,会喜会怒,会伤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