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地一声响雷,立马如宁绒所愿,不管坐着站着还是走着的人们的眼光聚光灯一般打了过来,然后又被她的眼光牵到了邝云修身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地铁色、狼人们虽没立即喊打,一时脸上却是各种鄙夷、各种愤怒、各种惊讶,简直缤纷。
邝云修先是因宁绒那突来的一嚷愣得一愣,旋即意识到自己成了悲催的人民公敌,俊容一下黑了。
“你胡说什么”邝云修锋锐双眸飞快扫一眼车厢内的各色人等,最后锁住宁绒,随着他低声喝问出口,一只手同时伸过去扣住了她的手腕。
宁绒肚里好笑,面上却假装气愤地用力去甩邝云修的大手,继续将剧情推进:“你放手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的想逞凶吗”
邝云修看着七情上面的宁绒,忽然有种两眼一黑的感觉,那是被眼前这位奥斯卡影后级的演技给刺激的,实在惊讶她为求脱身,竟会这样不拘一格的突发奇招,一时都不知是气好还是笑好。转念间,手上不觉用了些力气,宁绒哪里还能挣开。
宁绒千辛万苦的去扒开邝云修的大手,她见车厢内的人虽然都用眼睛鄙视邝云修,然而口和手却没有轻举妄动,再想起刚才他没什么动作就直接把那个无赖吓退的气势,暗地里不免有些急了。
就在她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邝云修的铁灰色西装手袖上突然多了一只指节粗大,手背黑糙如老树皮般的手,与此同时,一把粗嗓高高亮起来:“一个大男人大庭广众的欺负一个姑娘,成什么世道了姑娘,别怕大婶我给你撑腰这世上好人还是有很多的”
宁绒惊喜的侧眸去看,一个头发灰白,身材粗壮的六十岁左右的妇人不知何时站到两人身爆正一脸愤慨地伸出援手想“解救”自己。
邝云修却对着这个不懂青红皂白又想主持正义的妇人眉头紧蹙,脸色阴沉的有些吓人。
可正义使人无敌,那妇人居然无惧可能发生的险峻,反而见邝云修仍不撒手,火越发大了,另一只手也探出想要推搡他。
在那只手即将沾到自己身上时,邝云修终于还是选择松手。
而宁绒手上一得解脱,立即兔子一般地几步逃出了车门。
邝云修身形一动,那妇人便机警地移身拦在他身前,叉着双手向他怒目而视,一口正气随着愤怒的唾沫直直喷出:“你别想下车你不就是想跟着拿娘打击报复吗你趁早死了那坏心眼吧”
略是头疼地瞧着眼前一身凛然、有理不怕声高的妇人,邝云修心中虽恼,却总是不敢硬来,就怕一把年纪的她蛮缠起来,一不小心出个什么好歹。
迟疑间,车门已是合闭。
车身启动,两颊绷紧的邝云修无视不明真相围观群众的各种眼色和窃窃私论,一双冷肃黑眸隔着一层玻璃气恼地望向站台,一眼就见已经脱离他掌控的宁绒眼眉弯弯,酒窝深凹,竟是少有的笑容生动,翘起的嘴角更全暑计得逞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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