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绒一边机警地避着那男人,一边恼怒地抬眸瞪他,希望他有所收敛,可那色胆包天的无赖却全然无视,竟一点一点将宁绒逼到紧贴着另一扇被锁死的车门上。
眼见那无赖得寸进尺得越逼越近,而自己却是再无可避,宁绒整个人狼狈地绷得死紧,一张俏脸憋得通红,暗里已是怒向胆边生,濒临爆发边缘,就在此时,一条手臂无声无息地插入男人与宁绒之间。
这突如其来的一臂让见色忘形的男人先是一惊,随即便气急败坏,用眼恶狠狠地那个坏他好事的多事之徒。
才一抬眼,就坠进一片冷戾森寒的黑眸中,男人心中一紧,便觉一股凌厉的杀伐之气如泰山压顶般压了过来,他原本欲张的口再张不开,斗狠的双眼一时瑟缩,意欲逞强的气焰一下灭了。
男人吞了吞口水,惊惧地瞧了两眼高出自己半头的邝云修,实在纳闷这样俊帅的男人怎会散发出如此危险骇人的气息。他不敢再造次,眼睛极是不舍地再望了望宁绒,身子识相地往后挪了挪。
宁绒立时觉得呼吸畅顺了许多,极其诚心地向邝云修递了感激的一眼,心中破天荒地生出幸好身边有个保镖的念头。
可一想到自己第一遭出门便被骚扰,难免又觉得有些晦气。正自郁闷间,无意中和正在面前的邝云修的眼眸撞个正着,见他冷眼睨着自己,淡然的神色却清楚写着一副“这都是你自找苦吃”的表情,让她一下光火,心中好不容易对他生出的那点好感霎时归零。
不过很快宁绒就顾不上气恼,而开始后悔了。因为人越来越多,多到邝云修只能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以防她再受到推挤。
在被邝云修护持入怀的那一刻,虽然车厢内气息浑浊,她的鼻息之间还梳满了他身上好闻的如海洋般清新的古龙水味道,宁绒居然在那地铁的呼啸声中清晰听到了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明知这样的亲密接触只是一种防护需要,可和那男人这样姿势暧昧的贴近,还是让她极度不适,全身像是被点了般的不能动弹。尤其是被他握在手里的腰肢上的皮肤,明明隔着两层衣服,她还是明显感到一阵鸡皮疙瘩浮了起来。
幸好有一站下得人多,车厢内一下便有了余地,耳热面烫的宁绒忙轻轻挣了挣身子。
邝云修早就察觉了怀中人儿的不自在,却一直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她的别扭,待她一动,他淡绯的薄唇不由一倾,松开了搭在她腰间的双手,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宁绒如获大赦,暗自长出了口气。
好不容易到了文化广场那一站,宁绒简直是逃难般地想往外冲。
可才急急迈开一步,就下意识地往后掉了掉头,眼角扫到邝云修也要跟随下车,眉头无意识地一皱,一个念头突然毫无征兆地跳脱出来。
不及细想,宁绒就顿住脚步,猛一转身,瞠大双眼,一脸气番声量不高却足够引人注意地朝邝云修喷了过去:“你还想跟着下车,便宜还没占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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