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
她是个好女孩。我说。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她近乎逼问。
这是两码事。我有点张皇不安了,企图强词夺理。
不,至少司徒若飞并没有把这看作两码事。你在伤害她你知道吗季敏佳有点儿激动了。
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她。我争辩道。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季敏佳摇了摇头。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只有你。我的声音很弱,但很坚定。我很惊诧,我居然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我本以为自己会在一个很浪漫很温馨的氛围里吐露这个心声的,可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将它抖了出来。明显我是被逼的。
我勇敢地迎上她的目光。但季敏佳却低下了头。她的一只手不停的扯着路边的一丛灌木的小叶子。看来她此刻的心很乱。难道我的这句话起了作用我很期待。但心底同时又涌起了莫名的惆怅来。甚至还让自己感受到了一丝悔意。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但直觉还是嗾使我继续乘热打铁。于是我又说出了下面这段话。
真的,自打第一次见到你时,我的心就疯狂的跳了。你带给我的感觉是空前的,很多个晚上我都在梦里遭遇着你的几乎致命的身影。我不能自已。好几次我都想和你表白,但就是没有勇气。我怕你拒绝。你知道吗我好怀念那个晚上,你打着伞,我背着喝醉酒的司徒若飞,我们并行在蒙胧的雨雾中,随心的聊着我们共同的话题,是那么的惬意,那么的浪漫。真的,你的出现让我的心灵真正有了一种充实的感觉。有时候,我真的很感谢司徒若飞,因为她,我认识了你。这或许就是缘分吧,冥冥中注定的。。。。。。
你不要再说了。季敏佳忽然抬起了了头。眼中有些闪烁不定的光。
我的这番表白简直属于经典的“老掉牙“,但确实发自肺腑。正因为动了感情。所以肯定就有了一定的杀伤力。从季敏佳的眼神来判断,她的心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但总感觉火候还是不怎么够。我还想往下煽情。但她不让我说了。这意味着尽管她的心融化了不少,她还是不想再融化下去了。这意味着我还是有可能要功亏一篑。季敏佳的神情果然自动的更正了。那一瞬间的温情脉脉比流星滑的还快。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她苦笑了一声。没错,绝对是苦笑。我的心便注定的咯噔了一下。这说明我的该死的预言差不多不幸言中了。
可是,她又苦笑了一下。这说明什么呢季敏佳的心里真的有这么多苦还是她因为要对我的“爱情”作一个痛苦的死刑宣判而心有内疚看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什么事在“可是”后面会阳光灿烂呢“可是”的背后往往说不定就拖沓着一个漫长的寒冬看来我的寒冬又要降临了。我痛苦的期待着。
可是,我不能接受你的这份感情。。。。。季敏佳的话是一字一顿的射出来的。
太残忍了,这丫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嘛。我这人再怎么无耻下流,哪怕上厕所拿别人的情书当厕纸哪怕小学二年级就偷看女生的小屁股哪怕上初中三年级就对一位新来实习的漂亮女老师意淫十七次哪怕哪怕哦god简直罄竹难书啊,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直白了当地一刀把我砍死吧人家赵清雅那么干我能理解,毕竟从一开始人家就把自己当成武则天在世了,可你,多么可怜见的,简直是林妹妹再世,可怎么也使出了一招如此狠辣毫不逊色那个赵清雅的致命一击呢风花雪月,此刻对我来说则意味着所有的花在冷风里谢了所有的月光都被冰雪冻凝了。我的遥遥无尽期的寒冬腊月再次把我滕冲裹进了白茫茫的冰河世纪
但我不能责怪季敏佳。因为我要作一个合格的男人。我本来就是一个合格的男人。何况之前我就在潜意识里作好了最坏的打算。因此,我刻意装出很淡然的样子,轻松地说道:没什么,其实我早料到你会这么说的。
季敏佳颇有些惊疑地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些令人琢磨不透的光芒。我已经无心去揣摩了。事已至此,揣摩的再多都是枉然。她再次低下了头,一只手仍旧去扯灌木丛的小叶。地上已经有一片片被捏的发蔫的叶子。它们很无辜的蜷曲着。很像我此刻的心。
不想再这么傻哩吧唧的愣着了。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已经停止了脚步。等我们意识到时,前面的人已经彻底地将我们俩“抛弃”了。我们陷入了巨大的沉默的阴影。天空很蓝。蓝的有些发黑。那只“黑痣”已经飞走了。原本躺着的几片懒散的云此刻干脆都化做了一丝丝若隐若现的梦。几乎完全沉入了天空那深不可测的胸膛里。
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吗等重新向山上挪动脚步时,我淡淡地问了一句。
她无语。但脚步在缓缓的动。
有男朋友了我问。并拿眼瞄着她的脸。她脸上的红晕已经退了。她现在在想什么呢因为她还是无语。
我知道了,你是不想这么早就谈恋爱吧或许,你只是看不上我罢了。我自言自语。无疑,声调很凄凉。没法不凄凉。
本以为她还会继续拿缄默负隅到底。可是她开口了。不,不是这样的。
她的话让我冰冷的心差点又死灰复燃。当然,死灰一般是很难复燃的。
那是为什么啊我还是颇有些激动地紧问了一句。
她又无语了。她的神情看起来很复杂。我不敢再追问。我放弃了。但心中的问号却倒过来成了锋利的钩子,寒意十足,让我抖抖瑟瑟,很不舒服。如果往你心口上塞一个寒光闪闪的钩子,看你是个什么滋味
我们不紧不慢地往山上走着。我有意放慢了步伐让季敏佳走在前面。我想让
让她始终处在我的视线之中。但是弄巧成拙。这样一来,她丢给我的背影只有一种近似rage海市蜃楼的虚幻。可望而不可即。伸手可触,却又少了一个前提她不属于你。这简直形同一种惩罚。我有时甚至暗自祷告,希望某根藤子能绊她一跤,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扶她亲近她了。可是所有的藤子此刻都他妈的变成了彬彬有礼的绅士,居然没有一根扯她的。山路虽然坎坷,但她的步伐因为始终保持谨慎而没有失足。倒是我,闷头闷脑的,差点没让路边的一根刺藤划破我那身心爱的爱迪达司。眼看就要到达山顶了。戏,也该惨淡的收尾了。之前所有的期望都化成了一堆半个号码未中的彩票。废了。绝望了。再见了,love再见了,我的圣母玛利亚
在快到达山顶时,季敏佳终于恩赐了一句话:
你应该好好的去珍惜司徒若飞,否则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不得不咀嚼着她的话,像头反刍的牛。呆呆的,一动不动。
山顶近在眼前,我的山顶又在哪儿
就在我发呆时,司徒若飞出现了。你怎么搞到现在才上来啊,真慢她一边责备着一边亲热地拉着季敏佳的手,样子还是那么的可爱。她的目光随后寻到了我身上。又往我身后张望了一下。之后神情就有些不对劲了。吆,我琢磨着怎么这么慢呢敢情你们俩是有意落在后面去谈情说爱了。说罢,还皱着鼻子瞪了我一眼。瞎说什么啊,我只是腿崴了一下,人家滕冲怕我被狼叼了,一直在后面陪着,你可别误会哦。季敏佳说罢便故意走路一跛一跛的,使得司徒若飞信以为真,连忙搀扶她。也难为她演的那么真,真是用心良苦啊。我心底不由几分苦涩难耐。接着,季敏佳又凑过去在司徒若飞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司徒若飞听着时还往我这边瞟了几眼,嘴上有一丝笑意。看不出来那笑容居心何在。直到两人同时哈哈笑了起来。季敏佳全然不像刚才那么拘束了。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于她而言根本就没有发生似的。我突然有种被人耍弄的感觉。心很痛。真痛。我不知道她们在笑什么,许是季敏佳将我的表白当作笑话跟司徒若飞讲了一遍吧。她们在拿我的感情当笑料呢悲哀啊,我滕冲上辈子该不会强奸了太多的女人吧,以至于这辈子遭报应要被她们如此耍弄。我越想越难过,也就没顾及脸上挂的是什么表情,反正不是阴天就是雷暴,直冲冲地打她们身旁走过去。她们的笑声随即戛然而止。滕冲她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我。但我没理。这种感觉真好。两个美女喊我,但我没理。这种感觉真t
第二十四章第二十四章
山上风挺大。大伙坐倒一大片,正三五成堆地在休息聊天呢。大宇站在一块巨石上,叉着腰,正一头鸡毛翻飞地耍酷。他大概是把自个儿当成了阿尔卑斯山上的拿破伦了。我走过去,抬头仰视着他。大宇,你。。。。。。他右手一举,打断了我的话。嘘,别出声,我正在捕捉一个伟大的灵感。我现在只想同你讲讲话。我说。大宇仍右手举着,左手叉腰。不可否认小pose摆的确实得味。可这种冷漠让我失望之极。我见他仍沉浸在半空中,只好走开了。我看到了单金彪。他正独自徘徊。嘴中念念有词。我走过去。阿彪,你在想什么呢他若有所思地抬起了头,望着我,仿佛在凝视一片遥远的云彩。我笑了笑。他的眼依旧虚无缥缈。突然,他一拍脑门,大叫了一声:对呀,就是它了说罢,急忙打兜里掏出一支圆珠笔和一个小本子,闷着头就写了起来。我莫名其妙。心想,莫非这小子逮着灵感了我凑了过去。站在一旁拿眼瞟他在写什么。字迹比蜘蛛脚还乱。我看半天也没认出三个字。不过,他确实在写一首诗。应该是一首七言绝句吧。他终于写好了。嘴里低声地念叨了一遍。我侧耳细听,只听到一只蚊子在唱歌。他念罢之后,将笔和本子揣进衣兜。我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呀的一声竟吓了一跳。发现是我,方才抹着胸口露出一丝标志性的羞赧的笑。
你刚才是在写诗吧我笑问。
嘿嘿,瞎写而已。他似乎有些难为情地憨笑着。
念出来让我也欣赏欣赏我笑着恳求道。
哎呀,真的是瞎写,不好不好,没什么念头的。他笑的更憨了,脸上竟有些发红。
你看你,奇文共欣赏嘛,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执意请求道。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的笑了,便将刚才的那个小本子拿出来,翻到有诗的那一页,递给了我。我笑了笑,不好意思哦,老兄你的字境界太高了,我肉眼着实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亲自朗诵一遍吧。
他笑的愈加腼腆了,简直比大姑娘家还羞涩。可真有意思。他于是清了清喉咙,向我很是为难的笑了笑。我作出很认真很恭敬的样子,鼓动着说:念罢,我洗耳恭听。
阿彪终于破口出声了。诗曰:登高放眼天地远,山外青山人几年回首烟尘茫茫处,白云犹抱众山巅
他念诗的时候可谓判若两人。声音浑厚有力,气势豪迈俊健。确实念出了几分雄壮的味道。
一念完诗,他便恢复了常态。还是那么腼腆地笑了笑,态度非常诚恳地说道:腾兄,可否发表一下你的看法。
若是换作陶大宇,我定会昧着良心信口雌黄地敷衍一下,亦或添油加醋地恭维一番。可是,对阿彪不行。他是个敦厚老实的人,对文学,特别是对诗歌,有着很深的感情。他是认真的,执着的,不容亵渎,更不容欺骗。他一直不懈地探索着,追求着。表现出了一名文学青年最纯正的品质不像有些人,仅仅是打着文学的幌子纯粹为了沽名钓誉。因此,我必须端正态度。
这首诗虚实结合,写景抒情交融,思路明澈,节奏轻快。虽然自古以来,登高诗不计其数,包括李白杜甫那样的大家,都有过绝世佳作流传下来,当然你的这首诗无法与他们相比肩,但无论怎么说,写的已经相当不错了。我说罢,瞄了他一眼。他不动声色,听的很专注。我于是接着
说道。首句“登高放眼天地远”虽平平淡淡,但却为后面的抒情写景奠定了一个视角。第二句山外青山人几年,我觉得写的特绝,让人扑面感受到一层沧桑感。是啊,当人站到山顶时,极目远眺,山外依旧青山。这些山万年如斯,苍翠不老。可登山的人呢人生不满百,在青山面前,人的生命是那样的仓促而短暂,这怎能不勾起人的失落和惆怅这一句,应该说道尽了古往今来一切人的心酸无奈之处。第三句嘛,我想你应该是在虚写了。那烟尘茫茫处究竟指的是什么呢我看就是滚滚红尘凡俗人间。回首,烟尘茫茫,心亦茫茫。人生的失落和虚无感登时四面八方的涌来。这其实是历尽人世沧桑之后,对走过之路的一种尴尬的总结。总结的结果就是什么也没有,惟有烟尘茫茫。因此,诗歌的最后一句白云犹抱众山巅,就给人以一种聊以自慰式的文人无奈了。说实话,这最后一句,我倒觉得可以改换一下。毕竟你的这首诗写的是登高感受,既然如此,诗里面应该以乐观向上的情愫为主才更合理。至少可以不落窠臼,一改自古以来文人墨客每逢登高便悲慨的模式。
哦那你说说怎么换阿彪颇有些兴奋的样子,连忙追问道。看,这就是他和大宇的区别。如果我要说大宇啊你的这首诗应该要如此如此改改呢,肯定立马会换来一个超级冷酷的白眼。大宇最忌讳别人说他的诗写的不好。那家伙有时简直不可理喻
因此,阿彪的这种稀有的态度让我发自内心的钦佩。在他面前,除了掏心窝子,你还能干嘛
此刻,山上的风声若虎啸深渊,胸前仿佛有股莫名的力在肆意冲撞。我环顾了一下四面的天空和远景。陶大宇还在那块巨石上摆着拿破伦的姿势。只不过身旁又多了一个人,好像是历史系的那个男生。最喜欢“舔”大宇的屁股了。我的目光很快便甩开了他们。飞速地寻找着季敏佳和司徒若飞的身影。可惜一无所获。也恰恰是在这一刻,一句诗訇的一下破壳而出。
浩然雄风荡心弦我颇有几分自赏地高声念了一遍。我用目光询问了一下阿彪,看他意下如何。
浩然雄风荡心弦白云犹抱众山巅浩然雄风荡心弦阿彪默默地念了几遍。恩,好,太好了他不由拊掌大喊了几声,全然忘我了。引得不远处的那些正在聊天休息的人统统拿眼瞟过来,包括陶大宇也吃了一惊,打石头上爬了下来,径直走了过来。什么东西那么好啊他走过来习惯性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很反感他的这个臭毛病。但又无可奈何。我们在讨论诗呢。我淡淡地说了一句。
是嘛挺有雅兴的嘛。不错。不错。大宇一副领导视察的德性。
刚才你站在石头上发什么呆呢伟大的灵感捕到了没有我故意问道。
哦,那当然,我一出手哪有落空的道理。灵感已经逮到了。嘿嘿,那可真是一个了不起的灵感哦。大宇洋洋自得的样子让我突然想起了我们家的小欢。每次我丢出去一只臭袜子时它总能百发百中的接住,然后衔过来时脸上就是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我于是就丢给它另外一只臭袜子。按理说我不该这么损大宇的形象,可你是没能亲眼瞧见他自我感觉良好时的那副德性,太可恶了。
说来听听吧。阿彪还是那么诚恳地叫人心疼。
那怎么行,这个灵感可是我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逮到的,怎么能轻意示人呢我准备这趟郊游回去后照着这个灵感写首长诗,我要让中国也出一位像但丁歌德或者艾略特那样的伟大诗人大宇说着说着又昂起胸膛叉起腰来,声势甚是夺人我和阿彪目瞪口呆。或许,我想笑,阿彪想哭。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季敏佳的声音。我从来都没想到过季敏佳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她先是非常锐利地尖叫了一声。像一排大头针刷刷刷地扫射了过来。几乎所有人都被扎的魂飞魄散。我算反映比较快,在她没发射第二批大头针之前急忙追问了一声:到底怎么回事季敏佳跌跌撞撞跑过来,脸上的惊恐足以证实她刚才遭遇了比鬼可怕地多的危险。司徒若飞,她她她,她掉进洞里了。。。。。。我的心狠狠地一揪。好疼从来没这么疼过那边的人都朝这儿涌了过来,大宇的脸上的伟大理想已经一扫而空,换成了死人颜色。他明显在发抖。他怕此刻他居然还他妈的在害怕我也怕,真怕但现在没时间怕了。救人要紧。我急问:洞在哪儿季敏佳用手指了指山顶的另一端。那儿高高的耸立着几块盛气凌人的巨石。我冲了过去。后面人潮水般紧跟着。我的脑子里很乱。千万不能出事。司徒若飞,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那洞有多深呢该不会深不可测吧她司徒若飞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姑娘怎么哪儿不好掉非要往洞里掉呢我一路狂奔,一路乱想。心口憋的发慌。巨石堆到了,可洞在哪儿呢好在季敏佳也随后赶了过来。她说了句,就在这些石头后面,便径直绕了过去。我和众人随后跟上。果然在巨石堆的后侧,有一个巨大的洞口。里面黑黢黢的,光线非常阴暗。众人都在洞口驻足。有人好奇地往里探了下。没敢进去。就在这个空档,季敏佳把司徒若飞如何掉进洞里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一边说一边眼泪汪汪。我的心更加揪了。哭有什么用,现在最紧要的是赶紧救人。我瞅了瞅众人,把目光落到陶大宇身上。他却把头垂的跟丝瓜似的。这家伙还社长呢看来指望别人是不行了。我看季敏佳一边抽泣一边将寄托的眼神抛向了我。那眼神让人没法不心酸。妈的,村里被狗围时,我当了回假英雄。现在我就偏偏要当一回真英雄司徒若飞,别怕,你滕冲哥来了。
是的,我来了。黄花洞此刻就像巨兽的大嘴。我在众人的祝福与期待之中毅然决然地跨了进去。阿彪本想助我一臂之力,但我谢绝了。他确实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但,我不想让他介入可能存在的危险。此外,心底还藏着一分私心。那就是我对司徒若飞那种蒙蒙胧胧的情意。从我听到季敏佳喊司徒若飞掉进洞里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一件事。这件事意义重大。它直接决定了我未来的心灵归属。毫无疑问,在那一刹那之间,我弄明白了自己对司徒若飞的感情。是那阵空前绝后的疼痛给了我答案。季敏佳是聪明的,她早就看出来了。可我,却至今才彻悟。我真笨现在,
司徒若飞就在洞里的某个地方。我越往洞的纵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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