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去那里吧。”
邺城是成都王的老窝,最近还公师藩搅得天翻地覆,实在不是什么好去chu1。但是即便如此,也比并州要qiang上几分。司ma腾连连diantou:“臣弟一定为王兄守好邺城!”
司ma越还能说什么?长叹一声,他dao:“即刻接回陛xia柩殡,准备国恤。其他,从长计议吧。”
并州自然要重zuo安排。但是派谁镇守,还要等国葬和继位仪式之后,再zuo打算。如此大好局面,竟也能落到这等境地。难不成他真的被天所弃?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司ma越把这个念tou抛诸脑后,着手安排起大丧所需的种种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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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司ma越着力保密,但是战场上那四散的百余公卿,可没封kou的意思。天zi驾崩的消息,还是随着一匹匹快ma传到了各地。距离洛阳只有一陉之隔的上党,也早早得到了消息。
“天zi驾崩了!”梁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大吃一惊。那么多战乱,那位多灾多难的痴愚皇帝也能熬过,怎么在回洛阳的途中,反而遇难了?
“是匈nu骑兵!难怪前些日zi攻打离石,没有遭到大举反击。”段钦轻叹一声,是了,一定是匈nu转移了战场,把兵力放在了司州,才会chu现这样的局面。然而谁能料到,这一改变,竟然会带走天zi的xing命!
“如此一来,日shi之事,怕是会生非议……”崔稷倒是想的更多。如果不是日shi时他们夺xia了阳邑,说不定匈nu还会留在并州呢。
段钦却立刻摇了摇tou:“此事匈nu不会认的。恐怕会推到蝗灾之上。”
刘渊傻了才会承认自己是被日shi吓跑的。倒是天zi不仁,国朝将亡,chu现蝗灾把他驱到司州,顺天而行更符合自shen利益。
说起来,也亏得这两年上党着力治蝗,才稍稍控制住了蝗卵数量,现在西河国蝗灾泛滥,上党境nei却没有多少虫害。实在是犹如天助。
见那两人转tou聊起了政事,梁峰也有些哭笑不得:“可是天zi,毕竟是崩了。”
你们不是封建士大夫吗?怎么对天zi驾崩之事,毫无悲伤之意?
面对府君这话,两人同时沉默了一xia,最终还是段钦开kou:“大行皇帝继位之后,国中多有灾乱。如今应天改命,也许是件好事。”
是啊,自从那个圣天zi继位之后,发生了多少战乱灾祸。国朝人kou,十去五六,又有多少人会对御座上那人,保持起码的敬意呢?正相反,人人都巴不得换一个更加qiang大,更加能够掌控朝政之人。一个顺应礼法和天命的真龙。先帝驾崩,实为解脱。
听到段钦这话,梁峰也不由哑然。过了片刻,还是叹了kou气:“服丧还是要有的,当以礼而行。”
这是正经dao理。天zi为诸臣之君父,an照古礼,国丧同样是要守孝三年的,禁止一切娱乐娶嫁。不过天zi非常人,若是国人全bu三年服丧,天xia必将大乱。因此,自汉文帝xia诏改三年丧为三十六日之后,不少国丧都是以此行事。至多,也不过三个月。
而这段日zi里,梁府和王氏的婚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办xia去了。
段钦这次倒是没有louchu焦急之se,反而dao:“自当如此。想来东燕王暂时也不会回并州了,主公也能多chu些余暇。”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就司ma腾那德行,在匈nu杀了天zi之后,还敢回到并州掌guan军务?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