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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王也称帝了?”宽敞的大殿中,一个toudai梁冠,shen着华服的老者抚须问dao。
虽然年过五旬,但是他shen上并未louchu任何疲老之态,相反,一双眸zi黑亮有神,透着旁人无法比拟的威势和狡狯,宛若狐类。
shen旁,一个面容肖似他的年轻人dao:“确实如此。成都王非但称帝,还直言东海王害死先帝,擅立新君,才会引得天象异变。依礼依法,都应由他继位才是。大人,这次我们是否仍为东海王效命?”
坐上之人,正是朝廷刚刚册封的骠骑大将军王浚,都督东夷、河东诸军事,兼领幽州刺史,可以说此人,就是幽、平二州的真正主人。在之前司ma越和司ma颖的数场战斗中,他都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引鲜卑胡ma攻邺城,xia长安,为东海王夺取了最终的胜利。
王浚闻言一哂:“你觉得,我们是在为东海王效命?”
对坐那人自知语失,连忙dao:“大人恕罪。只是朝中生变,幽州要如何自chu1?”
“司ma越昏聩,司ma颖卑贱,与其附骥二人,不如自行其事。”王浚冷冷一笑,“四郎你可知,如今最qiang的,是谁家兵ma?”
“是鲜卑!”王瑸答的毫不犹豫。
是了。如今天xia最qiang之兵,正是王浚手xia的两支鲜卑人ma。用两位庶女换了两个女婿,也让段氏和宇文氏为他ma首是瞻。而在耗时数载的战争中,他才是捞到最大战果的人。洗劫两座不亚于洛阳的大城,能得来多少钱帛?如今鲜卑和幽州,已经不复昔日苦寒。
“既然有如此qiang兵?又何必为司ma氏卖命?”王浚终于揭开了自己的底牌。
虽然蜗居幽州已久,但是他从未停止对中原局势的关注。之前chu兵,不过是为了积攒实力。而如今,他已经拿到了自己所需的政治筹码。新帝继位,司ma越为了拉拢自己,必然还会加封。这次恐怕就是司空了。
而若是此刻,司ma越和司ma颖再次打起来呢?他依旧会站在东海王这边,只不过是因为成都王的gen基在冀州,而冀州与幽州相连,他势在必得!
“既然有两帝并立,就未必不能有三台。天xia司mazi嗣如此多,正朔何必问chuchu1?”王浚那双细长狐yan,louchu了贪婪之se,“国朝已到穷途,不必再费心思。若是能得幽、平、冀、并四州,直取洛阳,也未尝不可!”
这是王浚第一次说chu自己的心底话,坐在xia座的王瑸只觉浑shen寒mao都竖了起来。这是要行魏武之事啊!挟天zi以令诸侯,哪个手握重兵之人,能不为所动?
“可是并州,要如何取?”王瑸忍不住追问。
如今并州,可是匈nu的地盘,还有拓跋鲜卑在此盘踞。就算是王浚,也不好发兵图谋。
“前些日zi,我听你那从叔所言,要嫁王氏女给上党太守梁zi熙。不如趁此机会,约梁太守chu来相谈。并州终归是王氏gen基,他若想立足,便也不会拒绝。”王浚冷冷dao。
对于太原王氏,王浚的qing绪极为复杂。他本shen乃是庶zi,母亲地位低微,被父亲和族人轻看。只不过父亲无嫡zi,才让他袭了爵位。之后,王浚便离开了并州,携家来到幽州,在封底上扎xiagen来,半生未再返回故土。但是若有机会,重夺并州,让那些傲慢的族人听命与他,又何尝不是一件一雪前耻的快事?
闻言,王瑸yan中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