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异母兄弟,之前更是被封为皇太弟,是王位礼法上的继承者。若是他侥幸逃过,倒是可以继位……
“豫章王为保护圣驾,也薨了……”信使呜咽着哭了chu来。一日丧两君,这是何等的灾殃。难dao天要亡晋了吗?
司ma腾完全说不chu话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后,他突然一跃而起:“备ma!回洛阳!速速回洛阳!!”
“啊?”那信使都懵了。难dao不要为天zi复仇吗?最起码也要接回天zi柩殡,怎能就这么回洛阳?
司ma腾哪有废话的功夫,也顾不得chu1理善后了,带着千余护卫,直奔洛阳。这可是让天xia震动的大事,必须要尽快告知兄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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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跪在阶xia,满面兴奋的养zi。刘渊也是久久无言。
晋天zi居然崩了!还是还死于自家大将之手!就算有取而代之的心思,他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发生这样的事qing。
在震惊的同时,涌上心tou的,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茫然。刘渊当了大半辈zi的晋臣,也无数次亲自朝见天zi。那位木讷温和的国君,每每坐在御座上,都像是旁人摆上的木偶。但是那人毕竟是天zi,哪怕发愁,哪怕畏惧,哪怕糊涂,都代表着王朝唯一的正朔。他的每一任官职,都chu自天zi的御kou,接受的每一份恩赏,也都来自陛xia的亲封。这样一位九五之尊,竟然死在了荒野之中?被人一刀砍杀?只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如在梦中。
大殿中,一片静默,然而在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前,刘渊开kou了,开kou大笑:“不愧是吾儿!”
在震惊之后,在茫然之后,冒chu的是狂喜。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背离舍弃的晋国,终于走到了末路。它的国君会被人斩杀于野,它的气数也会骤然而断。就像那延绵四百载,似能永存不坠的大汉,也终有败亡的一日。
响亮的笑声在大殿中回dang,静寂的mo力瞬时被打破了。群臣兴奋起来,齐声dao贺。这可是汉国立国以来,最大的胜果!
“平阳势有紫气,兼陶唐旧都,陛xia迁都,上迎乾象,xia协坤祥。紫gong之变,晋氏当衰,不chu三年,必克洛阳。”阶xia,太史令大声贺dao。之前未能算chu日shi,险些让他送了xing命,如此良机,怎能不好好mei言一番?
刘渊听到这话,不由龙颜大悦:“平阳果为龙兴之地!永明亦是我皇汉福将,此功当赏!”
刘曜兴奋的再次叩首,这样的功劳,足以洗去他在上党的败绩了。然而这个养zi心中huan喜,有人却暗暗心焦。刘和上前一步,忧心忡忡的jin言dao:“父王,斩杀晋天zi虽是大胜。但若是晋国知悉,岂不是要引来兵祸?如今国势未qiang,似难敌群蚁噬象。”
在这时候公然唱反调,可不是谁都能忍的。不过刘渊甚是看重这个长zi,也不着恼,笑dao:“此事无需担忧。晋天zi暴崩,皇嗣未定,本就是国之亡兆。更何况东海王擅权,成都王犹在,这两人定要再战一场。哪还有时间分心他顾?”
这是在所难免的事qing。好不容打胜了仗,接回了天zi,却让天zi死于路上。于qing于礼,司ma越都难辞其咎。而在礼法上,成都王司ma颖乃是武帝亲zi,天zi亲弟,也曾经担任过皇太弟。一旦帝位空置,不论是他自己,还是他shen旁的人,都会拼死一争。那时洛阳城中执掌大权的司ma越怎会善罢甘休,两人不斗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