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的异变虽然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事,但对安晓平来说,既然没有触及自己的根本的核心,那么便也算不得是坏事。
倒是自己的核心么,似乎还需要进行一番完善,毕竟这次的意外虽然不小,但还是在可控制的范围内。可是万一还有下次,那么便很难说了。
而且,以安晓平今夜的疯狂举措,说不准用不了多久,他就得经常的面多这种措手不及的事情了。
这些想法虽然有些烦乱,但也只是在心头一掠而过。对于已经退出暗中非人状态的安晓平来说,此刻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应对即将见到的安母。
现在是夜里十点半多,九点放学,这个时候才回到家。怎么看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而且,那辆被做了武器用的自行车的凄惨的样子。也很说明似乎发生了很不得了的事情。
该怎么说呢?实话实说?除非脑袋坏掉了!哦,好像已经坏掉了。出了点车祸?可怎么解释自己身上全无痕迹?有人截自己,车子被自己当武器用了?脑子又坏掉了!
算了,还是出车祸吧。想到这里,已经隐约看见家门口处亮着的灯和安母不安的来回走动的身影。或许是母爱的作用吧,这样的距离,又是在夜里,安晓平凭着改造后的眼睛大概的看到安母的时候,安母居然也把目光准确的看了过来。
“是晓晓啊?”
听着安母的焦急带着点慌乱的声音,安晓平一直留在心里的那点淡淡的对孙雨兰的愧疚顿时化作乌有,甚至一种叫做恼怒迁怒的东西忽然在他心中发作。
远远地地方,依然昏迷在宾馆的床上的孙雨兰忽然身体一阵抽搐,仿佛触电了一样,但是她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道道仿佛是蚯蚓一样突起在诡异的扭动清晰的表明,触电绝对是比她现在的情况好很多的情况。
如果有人有透视眼的话或许可以看见,在她的体内有一道道比发丝还细的金色细线在缓缓地穿插,渐渐地依附在她的主要的骨骼上,很快的,骨骼上便仿佛是多了一层神秘的类似神经的网层。
然后这一切的工作进行完毕后,孙雨兰或许在梦中会经历无法想象的折磨。但是她的身体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在归她所管,包括本能!
且不说她,安母看着安晓平留着鼻血又擦破了点脸皮的样子,还推着那辆破烂的自行车,一下子就急了,几乎是跑着过来拉着安晓平的手一个劲的问这是怎么了?伤哪了没有?身体有啥感觉?要不要赶紧去医院?先进屋洗一下?还是先去医院吧?
安晓平还没有说话,安母也是惊慌失措,一时间说了很多却也不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忙乱。安晓平连忙说只是路上被一辆车蹭了,自己摔倒路上,但自行车被压到车底,开车的司机以为压了人就没停车跑了。
安晓平三言两语说明白了自己编的故事,总算稍稍安下安母的心,然后看着安晓平还正推着那辆几乎变形的自行车,安母一把把车夺去扔到一边说道,都这样了还不赶紧回家,还要这车干什么?
安晓平傻笑没回答,能说怕车留下的真实原因么,除非自己脑子没了。否则就算是脑子坏掉了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啊。
安母忙乱的忙里忙外,一边给安晓平弄热水洗一下,一面有翻箱倒柜的找药品,但家里平时基本没有准备这个,一时上那去找,安母要出门出买,安晓平连忙拦住说用热水洗过在涂点芦荟汁就行,没什么太要紧。好说歹说才拦住要出门的安母。
看着安母为自己做的这一切,安晓平只觉得鼻头酸酸的,忽然间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躺在街头早已没了声息的中年男人。
他的家里应该也有妻子儿女吧?应该也有一个孩子吧。家里就算不是太幸福,但也应该会是蛮好的日子,哪怕是有点苦。但是,今夜过后,一切都不再是从前了。一个原本的小家庭就这么破碎了。碎成一地的乱梦!扰乱了整个对于某个未知的女人和她的孩子的世界。
如果我不是有这样的力量,只怕今夜破碎的家庭还要再多上一个吧!!!
为什么你们眼里的人,就是这样的不同???为什么同样是人形的生物,却有着这么冷酷的心肠?为什么可以自以为愧疚一下就可以然后就轻描淡写的把坏事当做理所当然?
难道,只是因为,你们站得高吗?
如果是
那就让我飞上去,把你们都拉下来吧!
我的眼里,不许有人肆意站在高处指指点点!
我的世界,是不许再有泪水!
既然如此,就让这一切,更彻底一些吧!
远在宾馆的孙雨兰,身体上渐渐地透出一丝丝金光。但是这次她的身体却不在有动静了,仿佛那光只是照在她身上的外界的某束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