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明白你啊!”合合摇摇头,目光回到了章家院子里,“不喜欢他,不愿意嫁给他,那还跑来找他干什么呢?给他添堵完了,再给自己添一道堵,你闲得慌啊?”
瞿寒漪吞吞吐吐道:“我……我……我只是想完成长辈们的心愿罢了。”
“哦。”
“当然,如果他有喜欢姑娘,我是不介意消失的。”
“哦。”
“那你知道他有喜欢的姑娘吗?”
“好像有。”
“真的?谁啊?”
“不知道。”
“不知道?”
“问过他,但他没说。”
“那你帮我再问问呗!”
“别说话……”
“行不行啊?”
“别说话!看那边,看那是谁?”
合合手往右边一指,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躲在一棵梧桐树后。瞿寒漪惊讶道:“赵新恩?”
“她来奔丧的吗?”
“她难道也是章老太太接生的?不对,她不是来奔丧的。来奔丧肯定就进去了,她却一直在外面游荡。哼,肯定有问题!你等着,我下去问问!”
“喂,别去啊……”
瞿寒漪嗖嗖几下就下了树,飞快地朝赵新恩那边跑去。合合看见赵新恩被忽然出现的瞿寒漪吓了一大跳,想跑,却被瞿寒漪拧住了胳膊。眼看事情要闹大了,她只好噌噌地下了树,赶了过去。
“你放手,瞿寒漪!”赵新恩气红了脸。
“鬼鬼祟祟的,说,跑这儿来想干什么!”瞿寒漪逼问道。
“这里又不是你家,凭什么我不能来?”
“先放手,先放手。”合合扯开了瞿寒漪。
赵新恩满带恨意地瞥着瞿寒漪,揉着胳膊道:“简直个疯婆子!”
“找打是吗?”瞿寒漪刚要上前就被合合给拉住了。合合把她推到了一旁,上前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来逛逛不行吗?”赵新恩一脸冷傲道。
“这附近可没什么逛的。”
“那你们又怎么会在这儿?”赵新恩反问道。
“来送帛金的,”合合灵机一动道,“向巡检是章老太太接生的,一直很感激老人家,所以让瞿寒漪送帛金过来。我半路上遇见了瞿寒漪,就一块儿来了。”
“我……我也是送帛金来的!”
“你?”
“对啊!不信啊?不信就跟着来啊!”
赵新恩真进了章家大门,还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灵堂。她完全没注意到章大海两口子的脸色,径直走到灵前,鞠躬上香。完毕后,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给那夫妻俩道:“这是我和我哥的一点心意,请收下吧!”
两口子吓得都缩成了一团。赵新恩很纳闷,问:“怎么了?我有那么吓人吗?”郑氏眼中透出了深深的恨意:“你走,你走。”赵新恩更郁闷了:“我怎么了?为什么你俩看我像看见了邪物似的?你们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赵新恩!”苏郡生的声音忽然从院门那儿传来。
苏郡生把赵新恩带了出来,语气严肃地问她:“你怎么会来这儿?”她还是那套说辞,说是来送帛金的。苏郡生的目光更凌厉了:“不说实话是吗?那好,那你继续回去待着!”
“可我的脚已经好了……”
“我不需要一个对我撒谎的捕手!”
赵新恩一下子委屈了起来,咬了咬下嘴唇道:“你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凶呢?”
“我对所有捕手都一样,没分别。”苏郡生冷冷道。
“明明就是有分别的!”她带着哭腔道,“你对我,和对其他人都有分别的!”
“不要在这里闹了,赶紧回去!”
“我不回去!我是你的人,最应该待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而不是她们两个!”赵新恩指着合合和瞿寒漪道。
“她们有她们的事,与你无关。”
“她们能干的事情我也能干!”
忽然,里面传来了郑氏的尖叫。苏郡生立刻拔腿就往里冲,合合和瞿寒漪紧随其后。
“救命啊!救命啊!”郑氏疯一样地往外跑。
在郑氏身后,有个挥着长剑的蒙面人。苏郡生飞身上前就是一脚,将那人踹回了小厅里。他抓住郑氏的胳膊塞给了合合和瞿寒漪:“看着她!”说完去追那个蒙面人了。
合合跑进厅里,发现章大海已经倒在了血泊里,奄奄一息了。她摁住了章大海胸前的伤口,正要给章大海包扎时,章大海却吃力地举起了手指,指着赵新恩道:“她……她……她……”话没说完,就断气了。
瞿寒漪气死了,回头就搡了赵新恩一把道:“你是来调虎离山的吧?”
赵新恩一脸茫然道:“什么调虎离山?”
“你还装蒜!你跟你那哥哥就是一伙儿的!”
“我完全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我真笨!我怎么就中了你的圈套了呢?许合合,我不该不听你的话留在树上!”瞿寒漪懊悔道。
赵新恩冲在场的三个女人大喊了一声:“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说我和我哥哥是一伙儿的?我哥哥做什么了?他对章家做什么了?”
合合看着她:“你终于承认了?”
“什么承认了?”
“你不是来送帛金的,你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跑到这里来的吧?”
赵新恩的表情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我……”
“你知道了什么?”合合追问。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刚才问到底你哥哥对章家做了什么,也就是说,你知道或者已经察觉到你哥哥对章家做过什么了,是吧?”
“我有那么说吗?没有……”
“可能你哥哥没对你说出所有的实情,所以引起了你的好奇,所以你才到这里来的对吗?”
赵新恩吓得直往后退,脸色全白了。
“就是你哥哥!”郑氏忽然指向赵新恩,又愤怒又伤心地喊了起来,“害得我们家成这样的!就是你哥哥!”
赵新恩眼中闪烁着疑惑和惶恐:“我哥哥……他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
“是他要逼死我们全家!”郑氏捂着心口痛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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