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夏不知道沈慕云将自己扔在床上到底要干什么,她只能紧紧蜷缩成一团,连那女子何时离去的,紫夏也不知道。
当她知道的时候,沈慕云的手已经抚摸上了她那一头柔亮的长发。
她本能地抬起头来,一见房间内就剩下沈慕云和自己两人,她拼命地干张着嘴无声地嘶嚎着,拼命地挥舞着手打掉沈慕云伸来的手,拼命往床角缩去。
然而,她已经被包围在一个怀抱之中,她已经退的无路可退了。
她喊不出声来,沈慕云也知道她无法出声,他也知道她并非是来听他办事的。所以,他只不过是想安抚一下她的情绪,毕竟,让新娶夫人的身边丫鬟发现自己偷欢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没想到,她却更加激动。
她流着泪,祈求的眸子望着沈慕云,双手紧紧地护在胸前。
沈慕云知道她在害怕,却不知道她为何要害怕,难道她看不出来他没有恶意吗?
可是,沈慕云突然喜欢上了她的害怕,那种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沈慕云的心有了一丝满足感。
他并不是变态,身为慕云山庄的庄主,他孤傲、他冷静、他功利,他会为了颜面毁人家园,会为了己私杀人无数,多年的打拼,让他也会计求财富,也会贪图江湖之名。
他见过无数人害怕的模样,却独独没见过紫夏这般楚楚可怜的,所以,他的心除了一丝满足感外,还有着一丝遗憾。
他让自己尽量离她有些距离,背对着她在床边坐下,一双锐利的眸子望了一眼发抖不止的她,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紫夏抓起一旁的枕头,挡在自己胸前,颤抖着身子比划道:小姐怕姑爷喝多了,找不到新房的路,让紫夏出来看看。
他眉头一皱,说:“你在比划什么?”
他看不懂她的比划,天哪,那该怎么办?
她左右探看,比划道:有没有笔和纸?
这个比划沈慕云看懂了,他知道她要写字,却不去找纸和笔,伸出手掌说:“往这写!”
紫夏怔了一下,有些犹豫,但还是壮了胆,将方才的话语在沈慕云的手掌上写了一遍。
沈慕云领会后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声音参杂着一丝鄙夷,说:“我是喝多了,你看,这不找不到新房的路,把这当成了新房,把媚儿当成了新娘,还和她洞了房,你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该怎么办?”
紫夏的脸吓得铁青,却听了沈慕云这句话,稍稍转为苍白,继续在他手心中写道:姑爷,你先将衣衫穿好,然后随紫夏去新房,紫夏可以当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沈慕云沉下脸来,冷漠地说:“已经发生的事,岂能当没发生过。不知道你是单纯,还是你蠢。”
紫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单纯还是蠢,可她知道,如果姑爷不去新房的话,她会没有好日子过。
她又用祈求的目光望着沈慕云,抓过沈慕云的手,在上面一笔一笔写道:姑爷,我们不要管它发生没发生,紫夏求你了,快去新房吧,小姐还在等着你呢。
沈慕云看着她眼中的害怕,这种害怕比先前害怕他的时候还要强烈,沈慕云有了疑问,说:“你怕你家小姐?”
紫夏咬紧了唇,没有表态。
“你家小姐很凶吗?”沈慕云问,从他的言语中可以听出,他并不怎么在乎今日新娶的夫人。
因为他说的是你家小姐,而不是我的娘子,
紫夏还是没有表态,脑袋却垂得更低了。
沈慕云看她几乎垂到胸前的脸打趣道:“看样子你家小姐是很凶了,我还是不去新房的好,省的明日一早出来的时候是缺胳膊断腿的。”
紫夏猛然抬头,摇手摆头比划说:不,不是的,小姐不是很凶。
沈慕云假意一脸疑惑,说:“我看不懂你在说什么。”
紫夏情急之下,抓起他的大手,写道:不,小姐一点都不凶,她只是对紫夏严厉了一点,她对别人可好了。
沈慕云眼角隐含着笑意,说:“我怎么听说,你家小姐是京城出了名的泼妇,打起架来,没有人能治得了她。”
紫夏怔住了,她那个模样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她很快回了神,她不能让姑爷知道自己害怕小姐。
沈慕云唇角微微一扬,说:“紫夏,你一定很纳闷,既然我知道你家小姐那么坏,为何还要娶她,对吗?”
紫夏没有什么表情,一双乌黑靓丽的大眼却充满了问号,看着沈慕云。
沈慕云靠近她,与她脸对脸地相视。
她本能地往后一靠,却一下撞到了后墙。
她的后脑袋紧紧贴在墙上,企图能和沈慕云避开一点点距离。
沈慕云气息吐在她的脸上,使的她浑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竖起来。
她有些不自在,想拿手去推他,却晚他一步被他的双手控制。
沈慕云的一双眸子紧紧锁住她的脸庞,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她说:“因为,我想为民除害!”
她惊的一下张开了嘴。
沈慕云不是君子,她那张红唇,此刻就如散发出香味的花瓣,引诱着沈慕云去吃它。
下一瞬间,沈慕云已经行动了,他的唇紧紧地贴在她的双唇上,并趁她未闭紧时,灵巧的舌头钻进了她的口中。
紫夏急了,她一口咬了下去。
沈慕云避得快,嘴唇却遭了殃,一股血迹顺着唇角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紫夏惊着了,她手足无措的望着沈慕云,道歉,又出不了声,她只能伸手,有些笨拙地替他擦拭那涌出的血迹。
沈慕云并没有动怒,相反,他有些想笑,紫夏是第一个抗拒他男性魅力的人,对于有挑战性的东西,他一向不会放过。
他伸手,强迫地将紫夏拉入怀中,再一次吻上了紫夏的双唇。
紫夏反抗着,却挣扎不了,因为被他紧紧囚禁在怀抱中。
紫夏想故技重施,狠狠咬沈慕云的舌头。
可是,沈慕云却不避了,她的牙齿咬住了他的舌头,并未用力,见他不避,她犹豫了。
不是舍不得,而是怕闹出人命来。
她一向胆小,如同蝼蚁一样,小心翼翼地活着,深怕什么时候一不注意,就被人给踩死了。
所以,她胆怯的内心提醒着她:他是姑爷,你不能得罪,你不能得罪!
这么一想,紫夏认命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