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啸那一眼,仿佛就如一把利剑,狠狠地刺进了紫夏的心里。
在段盈盈那一推后,皇甫啸就消失在相府,消失在紫夏的世界里,而他那深如海,利若剑的眼神,却一辈子烙在了紫夏内心深处。
紫夏一直以为,除了皇甫啸,没有人会有这样的眼神。
然而,今天,在小姐段盈盈的婚礼上,初次见面的新姑爷沈慕云,却让紫夏心底深处的那根弦被狠狠地拨动了一下,疼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紫夏傻傻地忘记了要搀扶新娘子行礼,蒙着盖头的段盈盈不知情地往前走,将紫夏胳膊带了一下。
紫夏踉跄着险些往一旁摔去。
沈慕云出手扶住了她,他朝她温柔一笑,眸光中,却透着梦一般的迷蒙,柔声道:“小心点。”
紫夏依旧还在发怔,沈慕云那俊朗的面容一下让她想起了皇甫啸,然而,紫夏却无法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因为对于皇甫啸的记忆,也只是他那深如海利若剑的眼神。
司仪一声喊:“新郎新娘交拜天地!”
紫夏回神了,急忙垂下脑袋,搀扶着段盈盈行礼。
段盈盈猜晓紫夏定是出了神,私底下狠狠掐了紫夏一把。
紫夏皱起了眉头,却挤出一抹笑。
行礼过程中,紫夏一直没有再看沈慕云一眼,因为她怕自己的心会再一次地被拨疼了。
随着司仪“送入洞房”的声音响起,紫夏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段盈盈朝新房走去。
沈慕云到新房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离去,紫夏以为他是要去陪客人,并没介意,只是回头,饶有意味地望了沈慕云那玉树临风的背影一眼。
扶着段盈盈坐在新床上,紫夏候在一旁,目光打量着新房。
在轿子前来迎亲的时候,紫夏就从管家嬷嬷那听说,新姑爷的慕云山庄是江湖四大庄之一,山庄内的一景一物,均是富可敌国的象征,气势慑人而让人久久无法成言。
在斜阳光辉中,慕云山庄如腾驾在空中狂傲的一条巨龙,壮观华丽只是龙鳞。
还有新姑爷沈慕云那张冷酷的面容,那是一张令天下女子甘守一生寂寞只因他回眸一看的脸。
看来嬷嬷说的,一点都不假,单看这新房的布置,就了然慕云山庄的财势。
然而,沈慕云的产业和其蕴含的气质并未让紫夏相形失色,独独他那眼神,倒让紫夏的心有了不平静的涟漪。
紫夏又开始愣神,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皇甫啸和沈慕云的眼神。
手臂的疼痛一下让紫夏回了神。
段盈盈可能是几呼紫夏得不到回应的时候掀起了盖头,她的脸有些冷。
紫夏急忙跪在她的跟前,垂首听训。
段盈盈骂道:“你耳朵聋了,叫你都听不见,去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紫夏起身,打开窗户一看,转过身来,比划说:亥时。
段盈盈一皱眉,自语道:“亥时?为何沈慕云还不来新房?”又抬了头吩咐紫夏,“你出去看看,是不是喝多了,醉倒在哪个角落。”
紫夏一福身,退了出去。
可是,慕云山庄毕竟不是相府,紫夏初来乍到的,自然找不到路去前厅。
然而,整个山庄除了月光可以照亮一切外,基本都看不见一个房间点着烛火。
紫夏越走越迷糊,越走越害怕,转身想回去时,却发现自己脚下多了两条路。
紫夏一下揪住了胸口,天哪,她是不是进了鬼打墙?
也有误打误撞的时候,紫夏害怕地四处跑,闯进了一处苑子,圆拱门那头,种植着许许多多的花草,宛如一处世外桃源。
紫夏本没打算进去的,可院内点燃的一盏烛灯让她不由自主地迈步走了进去。
她乞求着,最好屋内那人还没睡觉,她好询问如何回新房的路。
可是,三更半夜的,她一个弱女子,去敲人家的门,问回去的路,也不太妥当,万一,这个园子里住着的是个男子,那她的名节岂不是保不住了?
紫夏有了犹豫,她在房间门前停住了脚步,心想,还是自己找吧,就算找到天亮,也好比失了名节强。
她正要转身离去,忽听一女子娇呼道:“庄主,你好用力呀!”
有女人!紫夏一喜。
庄主?不就是姑爷吗?紫夏再为一喜。
她这下有了勇气,去敲打那扇门。
屋内传出呻吟声,盖过了紫夏的敲打声。
“庄主,快,求你了,快!”
“庄主,不要停,不要,不要!”
屋外的紫夏听得一阵心慌,懂事的她又岂会不知屋内的人在做何事,她一下面红耳赤,转身就要逃。
门打开了,紫夏被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拦腰抱起,下一瞬间,紫夏的身子落在了床上。
一旁,还躺着一丝不挂的女子,表情十分满足地扭捏着身子,**后的快感让她越发显得妩媚十足。
紫夏一下往床角缩去,捂住了双眼,浑身颤抖不止。
那女子翻过身来,背对向紫夏,卖弄的一声一声**道:“庄主,你还没尽兴吗?奴家还可以伺候庄主。”
紫夏将脸埋在膝盖上,用手堵住了耳朵,内心一遍一遍嘶喊着:不,姑爷,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然而她出不了声,就连哭泣,也是无声的。
她害怕极了,她也不知所措极了。
沈慕云还裸着上半身,他有些冷漠地一指那女子脱在一旁的衣物,并未言语什么。
那女子不快地从床上起身,一件一件慢慢地将衣服穿上,人就像是没有腰骨的蛇一样,穿衣服和脱衣服的过程一样有让人想占有她的**。
那女子想必是知道自己有这般魅力的,所以,她一边卖弄风骚地穿衣服,一边不断朝沈慕云抛媚眼。
若是以往,沈慕云肯定会上前,连脱她衣服都省了,直接直捣黄龙,让那女子一阵**。
可是现在,沈慕云的目光落在床上瑟瑟发抖的紫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