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不成 第五回 布衣翩翩四季舞

“秦姑娘，请喝茶！”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浅笑微微地送上被黎王洒下粉末的茶水。女子很美，和黎王站在一起几乎就是夺人目光的一对神仙眷侣。细细浅浅的眉配上温温柔柔的眸，让她看起来很安静。如果猜测不错，她应该是传说中黎王最爱的舞姬玖魅，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黎王那是什么眼神，看着她喝下玖魅送的茶，他笑得一脸开心。难道······

“你发现了？”黎王挑着眉笑得很开心，“我在你的茶里下的是······”

“是上好的桂花粉！王爷，我想请您放了凌丰！”秦墨嫣直说来意，“当然我会答应您的条件！”

黎王夺过她手中的茶盅，就这她的唇印喝了口，叹道：“这桂花粉是进贡到宫里的。本王特意拿来给秦姑娘尝尝。”

“王爷！”秦墨嫣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出交换的条件，“你直接说吧！”

“呦！这么耐不住性子！”黎王拉过玖魅坐在自己腿上，冲玖魅柔柔一笑，“去，给秦姑娘跳段舞！”

玖魅一听立刻如朵花瓣一样轻飘飘地落到大厅的中央，就那样媚眼如丝的翩翩起舞。她的舞让人想到春日放风筝的少女，娇俏欢笑；她的舞让人仿佛看到夏日的清泉，汩汩流动，清澈明亮；她的舞仿佛有种秋日凉爽的暖意，直入心底；她的舞就像冬日飘飞的雪花纷扬美丽。这样的女子，这样的舞技，这样的才情，岂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秦墨嫣的表情有了点松动，好似看到了什么惊讶的事情，她轻声叹到：“是失传的四季灵舞！玖魅姑娘，你的舞真的很美！”

黎王看着她眼中那晶亮的暖意，忽然心微微震动了一下。不是没有看过比她美丽的女子，只是当她的眼璀璨发亮时，竟是那般耀眼。

“看清了吗！今夜本王我大摆筵席，你就来舞一曲吧！”黎王揽过舞动的玖魅，以袖为她拭去汗滴。

晚，黎王府大宴。黎王生辰，朝野上下无不来祝贺，包括黎王的亲兄长皇帝老儿。

亭台楼阁间夹杂着一座小小的舞榭，被莲花池包围，宾客坐在池案等着一见传言中的舞姬玖魅。可惜没有那个妖娆夺目的女子，只有一个布衣青裙的女子抱着一把琴走出来，她身后跟着数十位明艳动人的舞娘，个个都是难得的美人。

顿时四周想起赞叹声，都羡慕黎王的福气。但大家更关注的是那个布衣以纱覆面的抱琴女子。

玖魅今日穿的甚为端庄，她坐在黎王右手边，轻声问道：“王爷，秦姑娘她，这样没问题吗？”

黎王笑，仿佛等着一场有趣的戏上演：“她估计从来都不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享受别人的注目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本王给她这个机会，她该高兴才是！”说完，他端起手中的酒杯，冲正目不转睛等待他命令的秦墨嫣点头。

轻灵的琴音响起，如同八月里的桂花般散放着袅袅香气。那些权贵都停了觥筹交错的闲聊，认真聆听起这难得的好音！

“玖魅今日才知道，原来琴音是这般美妙！王爷，这位秦姑娘看起来根本不怯场！她，她在跳舞······”玖魅忽然放软了声音，怔怔看向场中那跳舞的女子。

她把手中的琴放在一个高架之上，双手一挥开始起舞。她跳的舞偏偏就是今日自己在她面前所跳的四季灵舞。她身姿曼妙，动作妖娆，仿佛，仿佛就是玖魅的化身。更为离奇的是，她不停以袖拨动琴弦，一舞一琴简直是天作之合。

在场的人都呆了。

黎王的酒杯就那样停在空中。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看过一遍就可以跳出来这么艳丽绝伦的舞蹈，她难道以前学过？不可能啊！黎王看她的眼神愈加幽暗。这个女人，看来不简单。不是她太单纯，就是她太聪明，聪明到让每个人都认为她没有七情六欲。能跳出这么有感情的舞蹈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

“咦，玖魅的舞朕看过几次，为何每次都有不同的感觉？青岚，若不是她是王弟的爱姬，朕真想把她留在宫内。她的舞可以让人感到安静。唉，青岚，你这个乐伶部史的手下怎么没这么几个舞得像仙子的舞娘呢？”皇帝调侃着身侧的乐伶部史青岚。

青岚却是丝毫不在意这个老是找自己麻烦的皇帝，忽然说道：“她不是玖魅！玖魅的舞有一种让人迷醉的感觉，而她的舞却足以迷惑心智，如同仙人之舞，不沾俗世尘埃！”

“哦？”皇帝忽然来了兴致，“来人，去叫那舞娘来给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