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间断的射击中,几名顽强的日本特种兵,从窗户跃进司令部内,随即从里面传来猛烈的爆炸声,身上捆满炸药的日本士兵,进行了最后的决死一击。司令部里火光升起,熊熊的烈焰,顿时染红了半边天,在夜空中发出夺目的光芒。
站在屋脊上的井上一郎,冷冷的看着司令部里的大火,面无表情的发出了撤退的命令。夜色中日军特种兵,就像草原上的狼群,顷刻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马树林赶到平壤城时,正好听到司令部的方向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冷汗顺着他的脑门唰唰的流了出来。心情焦急的马树林,不知道司令部里的情况怎么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日军的特种兵发动进攻是毋庸质疑的。万幸的是自己发出了警报,使他焦虑的神情些许宽慰点。
马树林率领一队特种兵赶到司令部门前,枪声已经完全停止,冲天的大火把司令部里外照的明亮。见此情景马树林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想到司令部被袭击成这个个样子。汽车还没有挺稳,马树林急忙的跳下来,伸手抓住一名低级军官大声吼道:“司令员怎么样了?”这名看似象连长的军官,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面对马树林的凶狠样子,好不容易蹦出一句话:“长官,我也是才赶到这里,情况不明。”
马树林松开有些忐忑的连长,急忙奔向司令部的大院,司令部所在的房子,彷佛火势更猛了,不少士兵仍然在里外搜索。那名警卫营长此时此刻,呆呆的站在司令部的门前,两名士兵死死地抓住他,看那架势似乎要向火海里冲……。
司令员姜春波、副司令员吴佩孚和几名参谋躲过了一劫。迎着早晨的旭日,他们静静的望着烧成一片废墟的原司令部的作战室,大家都默不作声,心情沉痛。最后司令官姜春波打破沉默,对站在身旁的马树林说道:“逝者无罪,孟总参谋长被残忍的枪杀了,我们司令部遭到了野蛮的袭击,许多优秀的军官阵亡了。我要告诉大家,这就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接着司令官姜春波转头又对马树林道:“马大队长,一部分日军的特种兵顺利的撤退了,我以命令前线部队,全力封锁所有的路口,决不允许这股日军逃回去。马队长,下面该轮到你们出动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马树林举手敬了个军礼,多余的废话一句没说。
在正对司令部约三百米的房脊上,马树林仔细查看阻击步枪的弹壳。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根据他丰富的阻击经验,断定至少有50把阻击步枪在此发射心里不由叹道,司令官侥幸逃过一劫。日军在司令部大院和外面战死了45名特种兵。另外有几名日军特种兵冲进司令部作战室引爆炸药,然后又经过大火的焚烧,已经无法查证人数。哪嘛两项估算,日军前来平壤的特种兵应该是100人左右。
马树林和部下对着一张平壤及附近的郊区地图仔细查找起来,看了一会儿,紧锁眉头的马树林,脸色变得明朗起来,这说明他心中有了某种盘算。手下看到队长的神态,心情也轻松起来道:“队长,我们怎么行动?”马树林双眼直视着这名下属道:“你看平壤周围,我预备部队,已经派出了数支搜索部队,很快就能发现他们。我敢肯定,平壤周围20公里范围内,日军是跑不出去的。哪嘛你作为日军指挥官,到了如此地步,你会干什么?”
这名属下面对来自队长的提问,毫不犹豫的说道:“只能发动决死攻击,争取获得最大的战果。”马树林赞许的点点头道:“你的思路没有问题,那么敌人会攻击什么地方呢?什么地方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战果呢?铁路、公路、兵营意义不大。弹药库?在我重兵把守下恐怕也不可能。因此我猜测日军的目标肯定会锁定我野战机场。”
马树林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们看平壤周边有四个野战机场,平壤北面约20公里有两个机场。东面50公里开外有个机场,由于距离太远可以不予考虑。平壤的西南方向约5公里处有一个机场,这是我们重点关注的地方。当然我们也不能排除北面的两个机场。为了防患未然,你们两个带领两个分队,前往北面两个机场担任警戒。我带领一个分队去西南方向的机场,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两名属下举手敬礼转身离去。由于事关重大,大队长马树林不得不亲自出马。特种兵之间的较量,他也是第一次。
井上一郎认为已经出色的完成了任务,立即率领剩下的阻击手们撤离现场,他们在夜色和混乱的掩护下,翻下城墙,然后向南快速撤退,约走了5公里左右,前方出现了中**队的搜索部队。又向前方走了一段路程,中**队出动的搜索部队越来越多。井上一郎马上意识到,防线上的中**队已经知道了司令部被袭击的情况,而出动的搜索部队就是针对他们而来的。井上一郎立即命令士兵停止前进,他清醒的认识到,一旦被中国的搜索部队发现,四面八方的部队很快就会合围他们,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井上一郎吩咐手下抓紧时间睡觉。一名小队长来到他的面前道:“队长,我们应该攻击前进,迅速回到我军防线。”井上一郎怒道:“混蛋,你懂什么。中**队已经发现我们。如果我们攻击前进,很快就会被消灭。我们的价值将不复存在,死对于我们来说无所谓,但是用最小的代价博取最大的收获,才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我命令现在抓紧时间休息,天亮我们再采取行动。”
井上一郎把随身携带的无用的东西,全部烧掉。只留下一张平壤周边的精确地图。他打着手电在地图上寻找了半天,不久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井上一郎为什么不在今天晚上采取行动,原因有二,一是经过连续行军作战,士兵们已经非常疲劳,如果继续战斗恐怕收效甚微。二是今天晚上中**队的司令部被袭击,高度戒备的中**队,会使他们的行动非常困难。选择白天行动,中**队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天亮以后警备肯定会松懈。
在通向平原里机场的简易公路上,两辆卡车正在土路上颠簸,卡车的后面扬起了几十米长的烟尘。这时卡车在一个转弯处发现公路上出现了几副担架,站在汽车上押送给养的士兵,看到担架上躺着伤员,和汽车的路线一致,也是去机场的方向。
汽车赶上担架队,好心的司机把车停下来大声喊道:“需要我们帮忙吗?”就在这时从路边的草丛里,突然射出数支弩箭,站在车上的士兵被射倒,紧接着抬担架的士兵,行动异常敏捷的冲上两辆车上的驾驶室,迅速杀死了驾驶员。井上一郎命令全部上车。
一大早马树林便带领百十人特种兵赶到平原里野战机场,守卫在这个野战机场的部队是一个警卫连。马树林从新部署了他们的警卫力量。然后站在机场门前,仔细观察机场周围的地形地貌。这个机场的东北面有一条简易公路。公路的左侧使沿公路走向长长的蛇形山脉,植被茂盛非常适合隐蔽,公路的右侧是一片稻田。而机场正好坐落在稻田的西南方向。如果日军选择袭击机场,哪嘛他的隐蔽场所一定选择公路右侧的蛇形山脉。
马树林认为日军的特种兵,一定会天黑以后进入隐蔽地点。但是他没想到,孤注一掷的日军,在大白天就采取了行动。马树林带领我方特种兵,首先进入公路右侧的蛇形山脉隐蔽起来。马树林要一口气吃了他们,这点自信他是有的。
太阳升起一竿子高了,不少隐蔽的战士在酷热之中昏昏欲睡。汽车的马达声响起,马树林举起望远镜查看,发现有两辆送给养的卡车从前面的山坳里拐了出来。汽车并未引起马树林的格外注意。前方的第一道哨卡,两名哨兵检查了证件接着就放行了。
索性也没事,马树林在望远镜里开始观察两辆卡车上的人。在第一辆车上,士兵们都直挺挺的坐着,马树林不由叹道,什么样的军官带什么样的兵。看样子他们的军官非常注意士兵们这方面的军容。突然他发现一名士兵对另一名士兵说着什么,而另一名士兵不住的点头,这个情况立即引起了马树林的警觉,怎么这么像日本人的举动。
马树林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举起枪,对准了前车的轮胎,他决定试探他们一下。随着“啪”的一声枪响,打头的汽车一个趔趄,左侧的轮胎被打爆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两辆汽车紧急停车,车上所有的人迅速跳下车,并且人手一只阻击步枪。马树林看见这番情景,简直是大吃一惊,没有任何犹豫,第二发子弹又射了出去,一名落后的士兵随即倒在地上。
枪声就是命令,在很短的时间内,我特种兵的子弹不同程度的射了出去。虽然日本特种兵反应奇快,在他们跃入路边的草从前,仍然有10名日军的特种兵被打倒在地。井上一郎知道遇到了对手。在日本本土训练的时候。当年在朝鲜暴乱的时候,一名多次遭受我特种兵蹂躏的日军军官,堂而皇之的向他们传授我特种兵作战的特点和凶悍。因此井上一郎的印象特别深刻。井上一郎在草丛中带领手下,猫着腰向山上跑去,随着草丛的晃动,恐怖的枪声再一次响起,井上一郎发现它的前后左右弹着点几乎差之毫厘。他不敢跑了。这一轮我特种兵的盲射,主要是判断草丛的晃动打出的提前量,结果又报销了10名日军特种兵。
马树林对这群日本特种兵还是挺佩服,要知道我方有100多名恐怖的射手,按道理讲第一轮射击,日军士兵就应该所剩无几,看样子日军的特种训练是卓有成效的。剩下的日本特种兵不敢再逃窜,他们也许想到了作为特种兵作战的要领。作为特种兵在战场上是不会发动进攻的,这种良好的素质是多年形成的,双方开始相持。由于我方是在日军的左前方,并且居高临下,因此日军特种兵更加被动,他们只好隐蔽。
这时担负守卫机场的一个排,赶来支援。他们坐着汽车来到山脚下,然后成散兵线向日军特种兵包抄过去。马树林见到这种情景气得暴跳如雷。心里骂道一帮蠢货跑来凑什么热闹。这不是来送死吗?由于他们和日本的特种兵正在对峙,因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时我方一名是在看不下去了,大声喊着让他们退下去,结果它暴露了隐蔽点,随着一声枪响,一发子弹钻进了他的脑袋,而那名射击的日本特种兵被我方击毙。
日本特种兵见我士兵包抄上来,再也沉不住气,随着恐怖的射击声,一个排的我军士兵,瞬间便被打倒在地。在日军特种兵射击的同时,我特种兵的枪声开始响起。一轮恐怖的枪声过后,日本特种兵已经没有几个活着的。这时警卫排剩下的几名士兵,带着愤怒勇敢的向前冲去。井上一郎再也坚持不住,他猛地站起来放到了两名士兵,就在这一刹那,至少50发子弹射入了他的头颅……。马树林站起来,来到井上一郎的尸体旁,望着他面目全非脸孔久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