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硝烟霓漫,枪炮声、飞机的轰炸声、士兵的呐喊声响成一片。世界上最残酷的杀戮,在这片土地疯狂上演着。地堡一个又一个的被清除,我攻击大军越过一道道战壕一米一米的向前推进。双方的士兵,几乎变得麻木了,生命已经不足以珍惜。优势明显在我方一侧,我方的大炮、轰炸机群,每时每刻都在倾泻着死亡的炸弹,但是顽强的日军依然以血肉之躯,抵挡着我军的钢铁步伐,被我军突击后的阵地上,到处都是日军残缺不全的尸体。
在东西几百公里的战线上,我1、3、5兵团几十万大军,和日军纠缠在一起,双方拼命的厮杀,打的是日月无辉、星光暗淡,几乎苍天都在不忍看到这杀戮的场面。
在我西部攻击集群5兵团某师叶挺旅部,彷佛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一群穿着怪异服装的日军士兵战死在周围。此刻叶挺手臂上缠着绷带,心情沉重的看着这劫后余生的场面。旅部的一个警卫排包括所有的后勤人员还有不少作战参谋,几乎全部战死。叶挺的旅部离开城前线阵地只有两公里。方才日军一支特种部队,只有区区50人偷袭了旅部,虽然他们悉数战死,但是爆发出来的强大的战斗力,依然让叶挺十分震惊。要不是在附近我特种兵一只小分队及时赶到,后果将不堪设想。
一阵汽车马达声,随即一辆军用吉普停在旅部门前,第一特战大队、大队长马树林从车上跳下来。叶挺不认识马树林,但是一看军衔立即上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道:“报告,旅长叶挺在此恭候将军到来。”马树林客气的和叶挺握握手道:“听说你旅部遭到了日军的偷袭,我前来看一看。”叶挺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道:“这一股日军相当强悍,绝不是一般的部队,他们枪法奇准、训练有素,肯定是日军专门用来攻击指挥部的特种部队。”
查看完日军尸体的马树林回头说道:“叶旅长你说的没有错,这确实是一支日本的特种部队。但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日军为什么对你的小小旅部感兴趣,这一点让人难以理解。”马树林的第一特战大队,自从开展以来,一直随第5兵团行动没有参战。正面的攻坚战本身也用不着他们。第二阶段战役开始后,司令部才命令他们开赴前线,准备参与对汉城日军最高指挥部的攻击,其目的就是扰乱日军的指挥机关,为取得整个战役的胜利奠定基础。
这时一名特种兵,在日军的头目身上搜出一份平壤的平面地图。马树林看着这张平面地图,心里有些疑惑,事实说明这股日军根本不是冲着旅部来的,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袭击旅部呢?带着这个问题,马树林又让士兵搜查翻看所有的日军尸体,没发现有任何可疑的、甚至多余的东西,老牌的特种兵头子立刻意识到,这支日本的特战部队训练及其有素,他们身上除了武器弹药,竟然没有吃的东西,这充分说明他们的野外生存能力非常强。
马树林问叶挺道:“叶旅长,你是怎样和日军这支小股部队交火的,当时的情况如何?”叶挺旅长道:“目前正是开城攻坚的紧要关头,我旅的大部队几乎都在开成脚下,我的左右两侧都是师指挥部,本来我要把旅部搬到开城去,我们师部搬到这里。但是没想到我的警卫排突然与这支日军部队交火了,而我的警卫排全部战死,已无从查询他们是怎样发现日军并且和日军交的火。”
马树林寻思道,叶挺旅左右两侧都是师指挥部,日军出动强悍的特战队,不去袭击师指挥部,而对小小的旅部展开了攻击,这在情理上几乎说不多去。哪嘛只有一种解释方法,警卫排在旅部即将搬迁的过程中,无意中发现了在此处越过战线的日军特战队。日军特战军官身上搜出的平壤地图,充分说明了日军的特战队绝不是区区的50人。他们的目标肯定是我朝鲜战区平壤司令部。哪嘛被发现的日军特战队,立即出动了50人,向旅部发动了决死冲击,以掩盖他们的真实目的,特别是战线的这段区域,是离平壤最近的一条路线。
马树林对自己的猜测惊出了一身冷汗,事不迟疑必须要有两手准备,他急迫对叶挺说道:“叶旅长,日军的特战队,有可能是去袭击我平壤战区最高指挥部,他们不可能是区区50人。我命令你立即发报,越级向平壤司令部报告此情况。”马树林说完立即带领手下,坐上吉普车,火速向平壤赶去。
电波很快飞到平壤司令部,朝鲜战区总参谋长孟恩远首先接到报告,但是此君认为日军的小股部队流窜进来无疑是找死,他根本没有当回事,只是擅自告诉警卫部队加强警戒。这无疑给日军的特战队创造了良机,在军事史上成全了日军辉煌的战绩。
在通向平壤茂密的丛林里。一支行动极其敏捷的队伍,正在快速的向前挺进,人数不多不少正好100名。此刻这支部队同样身穿迷彩服,但是仔细打量,日军的迷彩服与我方有很大区别。毕竟日军的特战分队,是参照我军的模式发展的,他们的特战历史还没有经过残酷战争的考验,其设计的迷彩服装的隐蔽效果不是十分好,但同样起到了隐蔽的效果。
走在队伍中间的是这支日军特战队队长井上一郎,他们这支部队在本土已经训练两年之久,由于大战的迫切需要,还没有完成训练任务,他们便被紧急调往汉城。在汉城动身前,司令官威严的对他们说道:“我忠勇的日本武士,你们是去执行一项光荣、并且毫无生还希望的任务,大日本的希望将寄托在你们身上。我们的目的就是捣毁中**队的最高指挥部,打乱中**队的战略部署,延缓他们的疯狂进攻,为日本争取宝贵的时间。”
走在队伍中间快步如飞的井上一郎,心理没有任何杂念,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坚决的完成司令官交给的作战任务,至于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当初越过我方战线时被我军发现,井上一郎毫不犹豫的命令副队长率领50名特种兵,向敌人发起决死冲击,掩护他们向平壤继续挺进,手下50人是死是活,已经不是他考虑的事情。傍晚时分,日军的特战分队到达平壤城下,巨大的城墙呈现在他们面前。借着月色,他们选择一段城墙,迅速的攀越上去,跨国两名我军哨兵的尸体,他们消失在城内的夜色之中。
华灯初上,平壤城内唯一的发电厂已经恢复供电,昏暗的灯光笼罩在司令部里。此刻战区司令部里,司令员姜春波、副司令吴佩孚,总参长孟恩远正在聆听作战参谋,每日列行的战况报告。参谋汇报完毕。参谋总长孟恩远站起来,只见他拿起指挥棒,兴趣盎然的走到挂在墙上的军用地图面前侃侃而谈。
自从朝鲜战事爆发以来,作为总参谋长的孟恩远可谓出进了风头,自认为走到人生顶峰的他,炫耀、造势的劲头与日俱增,碍于面子姜春波默认了他的张狂,毕竟在东北这几年,二人几乎属于同于阵营,在外人眼里就是铁板一块,孟恩远几乎把这种优势发挥的淋玲尽致。虽然副司令长官吴佩孚对他这一点颇有微词,但是也奈何不了他。
由于不是正规的军事会议,大家做的很松散,这个跟司令官姜春波作风有直接关系,没有明显架子的他,获得了下属的一致好评。姜春波是卢总理最亲密的兄弟,在整个民**阶,绝对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他平时表现得如此平易近人,其身上足以看到卢总理的风范,且不说姜春波的指挥艺术如何,就这一点让吴佩孚心服口服。
站在地图前,孟恩远口若悬河,俨然像这里的最高长官。也别说,孟恩远由于岁数最大,并且派头十足。因此趴在司令部几百米远屋脊上的井上一郎,把孟恩远列入最高长官。此刻他把准星牢牢地定在孟恩远的额头上。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声,孟恩远的额头出现了一个弹洞,他就像定格似的,声音嘎然而止眼睛瞪得溜圆。
两名年轻的参谋,就在所有人愣神之际,迅速扑向姜春波和吴佩孚,随即数发子弹射进了司令部内,不少军官瞬间倒在血泊中。埋伏在司令部外的日特种兵突击队,每人手里提着一把美制的卡宾枪,疯狂的向司令部发动了攻击。不到十分钟日军的敢死队,就突进司令部的大院内。担负司令部警备的一个营此刻被打懵了,它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那为参谋,举枪把司令部的灯泡打碎,黑暗中姜春波和吴佩孚,迅速撤出该房间向后院转移。井上一郎居高临下,掩护日军的突击队员,向司令部内突击,警卫营的士兵一波又一波的挡在司令部外面,完全没有章法,显得一片混乱。日军的突击队员越战越勇,很快突击到司令部外面。这时警备营彷佛如梦初醒,立即喷射出了密集的弹雨。
黑暗中,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整个城内的守卫部队都向司令部汇集。而警卫营的防线,还是被凶残的、决死的日军特种兵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