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毅瞥了一眼池熙,冷冷的说:“你们应该找出真凶,如果再冲我叫嚣,就不只是放假这么简单了。”说完扬长而去。
池熙愣在那里,他到底有什么手段?竟然连素来铁面无私的检察长都为他办事?
而这之前,不是他不想出来,而是,兰若的小产,让拓跋毅心都乱了。而面对他的,将会更复杂——
车子直奔拓跋集团而去,高子兴开着车,一直没敢开口。拓跋毅闭着眼睛,看起来异常疲倦,半晌后,他才幽幽的说:“医院那边去过了吗?”
高子兴道:“所有的费用都已经转账完毕了,贺小姐应该没事。”
拓跋毅轻抿着唇,沉默了片刻才问道:“病历复印出来了吗?”
高子兴递过一份传真文件,道:“这是贺小姐的病历。”
拓跋毅看着上面的几行字,又是长久的沉默:“早孕第7周,自然流产。”
他们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他和她唯一的纽带,就这样断了。或许这就是命运吗?他即便前生许下血咒也无法与之抗衡吗?仿佛感觉到他们之间倏然断裂,再也无法相连,他的心一阵揪痛,那触目鲜红的血,已经让他无法呼吸。
闭上眼,就是兰若哀痛至绝的声音:“你这个凶手,我不要再有来生,永远永远不要再见到你——”
是不是他真的该放手了?
高子兴轻声道:“总裁,要不要让韩东过去看看?”
拓跋毅摇摇头:“不用了。”
拓跋集团顶层,会议厅,各部门经理都纷纷接头交耳,议论着股市不寻常的变化,拓跋风淡淡的坐在与总裁位子相对的会议桌的另一端,不露声色的看着众人:“大家知道,最近有些关于我们集团不良的传闻,但是相信很快就会平息,大家该议论的不是那些八卦,而是如何弥补因个人错误而造成的损失。”
众人吃惊的看着拓跋风,似乎一夜都重新洗牌,难道要换天了?话音刚落,门陡然被推开,在休息室中稍加梳洗、换了衣衫的拓跋毅出现在门外,众人习惯性的纷纷站起,包括拓跋风。
“总裁!”
拓跋毅的出现,无疑成为整个会议的焦点,仿佛刚才只是云淡风轻的一个插曲,好戏刚刚上演。
拓跋毅径直走到总裁的位子上,马上恢复了他冷峻严肃的神情,环视了一下四周,冷声道:“各部门汇报一下一周的工作进展!”
各部门主管居然又开始胆颤心惊,一个个起来汇报因贺氏谋杀案影响下导致的困境,纷纷撤资、中断合作持观望状态的,一周内导致总损失达120.6亿,不算未来潜在的危机。
拓跋毅冷冷一笑,道:“把那些名单整理出来给我。”那将意味着,那些企业将面临着可怕的梦魇,敢对他拓跋毅落井下石,都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还有什么事吗?”拓跋毅道。
拓跋风突然说:董事们已经在二号会议厅集合,一会儿要召开临时董事会。”
拓跋毅不悦的抿着唇道:“什么时候,董事会开否由他们来决定了?”
拓跋风淡淡的说:“据说,是父亲在巴黎那边打电话来,要求十点钟视频会议的。”
拓跋毅扫了拓跋风一眼,又看着那些部门经理,冷声道:“正常做事,如果这个期间谁如果出现问题,就等着回家吃自己吧!散会。”
一丝不同寻常的氛围在会议厅里蔓延开去。
二号会议厅,超大的液晶显示器,挂在一面墙上,视频会议的那头,是巴黎的拓跋集团的老董事,都是拓跋氏的家族成员,个个面色凝重。
拓跋毅落座后,拓跋风和一干亚洲董事才纷纷落座。
巴黎那头,拓跋毅的父亲坐在董事长的席位上,脸色不佳的看着拓跋毅道:“毅,到底怎么回事,事情弄到这个地步?你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另一个叔祖父辈的老人清了清嗓子道:“为了一个女人,搞得一塌糊涂,成什么样子?现在光你直辖的那些集团,一周之内,损失就已经超百亿,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另一个堂叔道:“这是在案子审判以前的保守估计,如果过几天案件审判下来,恐怕影响会更恶劣!”
拓跋风突然在这边说:“哥哥是无辜的,就算法庭判他有罪,我也会要求上诉的!”话音未落,另一个堂叔道:“这样下去还怎么得了!不管他到底是不是无罪的,万一进去十年二十年,难道我们还要等他出来不成!”
另一个老人道:“看来暂时要选一个人来接替他的位子,才能转移一下公众的注意力,避免造成更大的影响。”
拓跋毅扫射了一圈,看着那头的众人,唇角露出嘲讽的一笑:“解释什么?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下一步是不是该让我交出这个位子,推举出一个新的人选了?”
有些人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有的低下了头。
最终拓跋信在那边道:“毅,鉴于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所以希望你把手头上的工作交接下,让风暂时接手。”
拓跋风脸色现出惊讶的神情:“父亲,这样不合适吧!”
拓跋毅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微笑的说:“很好,既然大家时间宝贵,那就这么定了。”经过拓跋风面前,他又是邪魅的一笑:“风,做的很好。”
喜欢血咒·我的女人别想逃请大家收藏:(wuxia.one)血咒·我的女人别想逃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拓跋风的心里一惊,他怎么能够如此淡然?他的话到底有什么涵义?
走到门口,拓跋毅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着一群表情复杂的人一眼,看着拓跋信,微笑道:“父亲,我们彼此,还真不是一般的对对方失望。”
说完,鹰扬卓洛的身影,消失在会议室外。
拓跋信刚想说什么,又生生的咽了下去。他知道,恐怕他们父子之间的裂痕很难弥合了。
拓跋毅的办公室里,他打开电脑,轻轻的输入了一些密码,将所需的内容复制到一个极小的芯片里,又设定了一套自毁系统。还望着自己的办公室,他只从抽屉里拿走了两样东西,一个就是那把龙纹匕首,另一个就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两个人的合影。回望一眼那个休息室,一时间似乎有个错觉,兰若就倚在那个门口,穿着白色的旗袍,披着带着流苏的披肩,头上的复古钗轻轻晃动着,映得她肤白胜雪。
拓跋毅淡淡一笑,推门出去,正碰上守候门口的高子兴,和向这边走过来的拓跋风。
高子兴没来得及说话,拓跋毅冲他点点头,多年的默契,让高子兴点点头撤到一边。
拓跋风越走近拓跋毅越有些压抑感,但他走到拓跋毅一米开外的地方,神色平静的说:“哥,这真是个意外——”
拓跋毅微微一笑:“拓跋风,你选错了对手。”说完冷冷的从他身边走过。
拓跋风也换下了刚才的神色,淡淡说:“这个怨不得别人。还是先把工作交接下吧。”
拓跋毅没有回头道:“秘书会交代工作。我不会带走这里的一分钱。”
当他经过那些办公室时,所有的人都已经听说这件事,都纷纷站起来,无声的看着拓跋毅淡淡的从他们面前走过,直到有一个女职员手上重重的一沓文件掉在地上,众人才如梦方醒。
相对于所有人的震惊和复杂情愫,拓跋毅只是淡淡一笑,依然潇洒的走到门前,保全早已习惯性的打开门,目送着他离开。
门口已经停了一辆车子,看着拓跋毅出来,微微一笑,摇下车窗道:“毅,上车。”
拓跋毅扬起唇角,上了车,两人直奔皇朝酒店包厢而去。
一瓶烈性威士忌已经倒进了拓跋毅的口中,韩子奇倒是非常开心“这回看你还往哪跑!”
拓跋毅苦笑一下,道:“这回你如愿了。”两个人相识一笑,低头开始密谈。
半晌,韩子奇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趁这个时候,光明正大的和他们对着干吗?”
拓跋毅摇摇头道:“上帝想让他灭亡,首先让他疯狂。”
韩子奇道:“那眼前怎么办?你的案子,我详细看过,你的对手恐怕存心想置你于死地,尤其是放在你车子里的罪证,开庭时间这么紧,我手上虽然有一点证据,但不足以完全翻案。你有什么打算?”
拓跋毅口中散发着淡淡的酒味,低声道:“纵然我被判无罪,她也不会相信我了!”
韩子奇叹口气道:“毅,放手吧。经过这么多事,就算你们再相爱,恐怕也很难有结果了。”
拓跋毅皱了下眉头,又喝下了一杯酒道:“我不想放手!”说完重重的砸了一下茶几,碎裂的玻璃四溅,他却无视自己手上传来的痛苦,摇晃着站起来道:“我要去见她!”
韩子奇拉着他道:“你喝多了!”
拓跋毅推开他,痛苦的捂着心口道:“你不懂,你不会懂的。”他的心疼了二十多年,每一个生日都会在那样可怕的梦魇中醒来,自从见到她,禁锢她、折磨她,宠溺她,在她一次次的挣扎、反抗和桀骜中,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早就空着一个位置,只有她才能填满,他不想放开,因为一旦放开,他可能就会永远的失去她!前生的记忆一旦苏醒,他更加恐惧那可怕的结局,难道宿命真的无法逃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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