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梓央道:“拓跋毅先生,如何解释您现有的婚约?”
拓跋毅道:“我已经签字离婚了。”
谷良翰律师道:“法官大人,我手上有两份当事人与前妻签署的离婚协议书,我当事人是自由身,所以有向单身女子求婚的权利。”
孟梓央微微一笑道:“法官大人,离婚协议书的签署日期,仅仅是案发前两日,被告刚刚抛弃前妻,马上向别人求婚,可见他还不是一般的无情。”
“反对,请辩方律师不要人身攻击。”
“反对有效。”
法庭上,似乎一切不利的苗头都在指向拓跋毅,而拓跋毅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旁听席上的兰若。
孟梓央继续道:“被告为了和贺天祥的女儿结婚,可以解除掉阻碍他的婚约,在与贺天祥谈判失败的情况下,自然也就有了本案发生的动机!警方已经得出结论,死者案发时间,只有两个人具备作案条件,一个是护士闵家家,另一个就是被告!并且在药品车上,提取到两个人的指纹,证明被告解除过药品车。我们可以假设,他在谈判失败之后,恼羞成怒,随即将准备好的含有氰化物注射器替换了原来的注射器,整个过程可能只要几秒钟,随即护士没有觉察的情况下,用含有剧毒的注射器为病人注射,导致病人几分钟后毒发身亡。”
谷良翰道:“我反对辩方律师的推测之辞!”
孟梓央道:“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请让物证说话,在药品车上,警方已经找到那个残留微弱氰化物的注射器,证明我所说的完全符合事实。”
兰若轻轻摇晃了一下,手上已经捏出了汗。
谷良翰道:“我想请问一下,在有毒的注射器上,是否检测出我当事人的指纹?”
警方摇摇头:“注射器上只有闵家家的指纹。”
谷良翰道:“大家请注意,我当事人在离开病房时,因为放置门口的车子阻住了去路,所以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自然车上留下了指纹,而注射器上没有留下指纹,这证明我当事人并没有接触到车上的药品!否则怎么会出现这样完全矛盾的现象?可见真凶另有他人,我们甚至可以推测,凶手是带着手套作案,可以遮掩住自己的指纹。”
孟梓央道:“大家请注意,药品车上被告的指纹来自于他的左手,而被告习惯了使用右手,只不过当天车子的摆放位置正好在被告出门的左侧,他才反常的使用左手碰触了一下车的把手,如果他的右手只需要薄薄的一片薄膜,就完全可以消除指纹。”
谷良翰道:“大家请注意,如果有人蓄意谋杀,一定会注意到必然因素,就是护士一定会在八点半给贺天祥打针,那么凶手完全可以只需要在这之前替换注射器就可以了。而护士会将药品车单独留在病房内,是个偶然因素,试想谁会料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又怎么会在瞬间想到挑换同一型号完全一致的注射器呢?这分明是别人早有预谋,不过是让我的当事人做了替罪羊!”
孟梓央道:“辩方律师的推论并不合理。首先我们假定被告原本带着预谋而去,在谈判破裂刚刚要实施犯罪,恰好护士遗留了药品车,使他瞬间产生了借刀杀人的想法,由自己给贺天祥注射毒药改成了由护士来注射,由此实施了犯罪过程!”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贺兰泽露出淡淡的微笑和浓浓的恨意,他没有找错人,孟梓央的能力有目共睹!
谷良翰道:“我反对这种臆测,我当事人既然深爱着死者的女儿,无论死者同意与否,都不会成为他们在一起的阻碍,所以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杀人动机!”
孟梓央微微一笑,道:“我想请问一下被告,你是否真的爱死者的女儿,贺兰若小姐?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否。”
拓跋毅点了一下头,沉声道:“是。”
孟梓央继续道:“我能问一下你是怎么爱上这位贺小姐的吗?”
谷良翰道:“我反对,与本案无关的**挖掘。”
孟梓央道:“好,那我来告诉大家,被告的爱完全是出于自私的、掠夺的爱!根据这些照片和资料,我们可以得知,第一被告是以威胁的手段,迫使贺兰若留在他的身边,因为他手上有20%的贺氏股权,那正是贺氏车祸案后,拓跋毅大肆买进的!之后我们根据澄心医院提供的病理报告和护士闵家家的证词得知,贺兰若在被告身边,曾经受过生理上的虐待,从她身上取出过上百片碎瓷,很难想象,这样的爱有多么伟大!为了得到占有她的目的,拓跋毅不惜与前妻离婚,更不惜除掉一切障碍!”
贺兰若再也听不下去,她的心好疼,好疼,符坚瑞眼底闪过一丝不舍,对着她的耳朵轻轻说:“兰若,已经都过去了,你一定要坚强!”
兰若泪眼模糊的点点头,胃部有些痉挛起来,但她仍然压制着自己,一定要等待最终的结果!
谷良翰道:“请辩方律师注意自己的情绪,相爱有很多种形式,我当事人宁可以百分之二十的贺氏股权换来和对方的相处机会,证明了我当事人对贺小姐的真诚。至于贺小姐住院的原因,是因为她双目失明,不小心碰碎了瓷器,而我当事人则第一时间将她送到医院,我可以提供两张照片,来证明我当事人对贺小姐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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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血咒·我的女人别想逃请大家收藏:(wuxia.one)血咒·我的女人别想逃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大屏幕上,一张是拓跋毅卧室原来的装修图,里面摆放着各种瓷器、饰品,那种古色古香和低调奢华的装饰,顿时惹来唏嘘一片,没想到他这么有品!而另一张卧室内仅有一张软床,屋内什么都没有了。
谷良翰指着第一张图片道:“大家看,就是这个瓷瓶,在碰碎之后,我当事人顿时撤掉了所有装饰,原因只有一个,他不希望自己心爱的人再受伤。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的。所以请各位明辨。”
孟梓央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嘲,男人都会这么文过饰非吗?眼前的谷良翰貌似为别人辩论,他还不是在开脱自己?想到两个人的过去,她的心底流过一丝痛意,但很快消失不见:“这一切都不过是被告的一片之词,法官大人,我想问一下旁听席上贺兰若小姐,到底是两情相悦,还是被告的一厢情愿,这直接关系到被告是否具有作案动机。”
“辩方律师,请先征得当事人贺小姐的同意。”
贺兰若的头嗡的一下,她看了一眼符坚瑞,又看了一眼贺兰泽,兰泽正在用极冷的目光看着她,让她浑身轻颤起来,符坚瑞低声道:“你可以拒绝——”
兰若缓缓的站起身来——
符坚瑞扶着她,虽然她手心都是汗,但是她的神情却从迷茫中渐渐恢复到清醒的状态,她一步步走上证人席,符坚瑞目视着她,心底闪过一丝担忧。
拓跋毅的眼神如海一般深邃,她此刻一定恨透了他:“兰儿——”
孟梓央看着这个绝美的人,她的皮肤吹弹可破,眼神中有着化解不开的轻愁,如同秋水一般,轻易的就能撩动人的心弦。法官、陪审团和所有目光投向她的人,都在心底低叹道:“这样的女人,值得一个人,难怪拓跋毅会为她神魂颠倒。
半晌孟梓央才收回目光,压下心中的一丝不忍:“贺兰若小姐,我想问一下,被告刚才坦诚他爱你,那么你是否对他也是相同的情感呢?你可以只回答是还是不是。”
所有的人都静下来,拓跋毅更是紧张到停住了呼吸,兰儿——
贺兰若抬起头,望着拓跋毅,即便是站在被告席上,他还是那么英气逼人,原来他穿西装的样子,也那么好看!可是,那么多的鲜血,仿佛要淹没她的眼睛,她轻轻的摇摇头:“我不爱他。”
拓跋毅的心,第一次涌出酸涩的浪潮,将他的理智淹没,她的冷漠、她的悲伤、她的绝望都在那四个字中无情的传达出来。
“不!兰儿——”他甚至想一把推开被告席上的小铁门,跳出来把她拥在怀里,她就那么恨他?仿佛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那句放大的:我不爱他……我不爱他……
孟梓央不忍的说:“那么你也是被迫和他在一起的吗?”
贺兰若神情恍惚起来,就在这时,拓跋毅冷冷的说道:“不要刺激到她!与她无关。”
谷良翰道:“法官大人,请辩方律师回到案情本身上来。目前我当事人被控谋杀,自然会导致两人出现误解,让警方找到真凶,才是本案的重点。”
孟梓央没有反对,贺兰若在下去的时候,突然脚一软,差点跌倒,拓跋毅腾地从被告席上跳出来,将她抱住,顿时庭警差一点吓到,赶紧拉扯着拓跋毅道:“被告,马上回到你的位子上!否则将视你藐视法庭!”
拓跋毅将贺兰若搂在怀里,看着她苍白的脸,低声道:“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他只想对她一个人解释,可是贺兰若挣扎着推开了他,庭警拉开了拓跋毅,望着贺兰若投入符坚瑞的怀抱,他只感觉什么东西被挖走了一般。
而一边的霍丝丝和贺兰泽,同时露出仇恨的眼光。
这时拓跋毅被拉回了被告席,他的神色无比落寞。
而另一端孟梓央则适时的说:“各位已经看到,被告在完全违背法律的情况下,做出的过激行为,而且警方刚刚发现一个最新得证据,完全可以证明,凶手就是拓跋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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