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就看到五位神将一副联审犯人的架势齐齐坐在沙发上。
“有什么要问的就直接问吧。”我倒了杯水,坐在他们对面,颇有知无不癣言无不尽的姿态。
勾陈和太裳互相看看,勾陈点点头,太裳首先发问,“贝路亚罗是谁?”
“西方高等魔族,魔界的七位领主之一,象征傲慢之罪的魔神级别的存在。”
“莱依路又是谁?”
“我。差不多两千年前欧洲的魔术师,莱依路-瑟梅尔-沙律琪娜,人称金眼魔。”
“那时候你是人类?”勾陈接过了问话的棒子。
“是的。如假包换的人类。就是在那时候学会了魔术,弗兰也是那时候的朋友。”
“那你是怎猛魔族扯上关系的?”
“所谓的魔术本来就是指魔族的术,事实上也有其他种族在使用。人类接触了魔术以后,进行了大范围的改造,创造了许多新的魔术。我和弗兰使用召唤术的时候,不小心弄错了,见到了贝路亚罗,后来又经过他,认识了其他的魔族。”我一语带过。
“很好,下面我们来讨论另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个孩认识我们?”
我停顿了一下,看看他们,“你们知道多重次元论吗?在广阔的宇宙中存在着无数的平行时空,而这些时空的事情在偶然的情况下会被其他时空的人感知到,或许是全部,或许是片断,然后这些人就可能以文字或者图像的形式记录下这些偶然感知的事情,也就是俗称的小说或者漫画。那个孩多半在原来的世界看过和这个世界相关的作品吧。”
“你的意思是…在那个世界,我们是文学作品里的角?”勾陈停顿了一下,有些迟疑地开口。
“嗯。所以早川才一直坚持认为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配角。她始终不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二维时空,而是真实存在的。即使是因为一部作品而延伸形成的时空,也会逐渐向着真实发展,在世界稳定之后,就是完全的真实了。”
玄武做出暂停的手势,“慢着,你刚才说的是两种情况?”
“是啊。先有世界再有作品,或者先有作品再有世界。后面的这种情况,作品会演变成规则本一样的东西,在它限定的命运之内,无法进行大的变动,但是一旦以一个基点扩展开的时间轴和定律完全运行之后,世界的发展就和所谓的剧情完全无关了。只有时空的定律可以限定时空的发展。”
“我听糊涂了,小紫,什么基点、定律?”太阴顶着蚊烟举手发问。
“反正就是一个平行时空形成的过程而已。最后不论是哪种情况,世界都是真实存在的,从虚拟到真实的过渡期是最不稳定而易破坏的,一旦渡过,就是完全独立运行的时空了。所以,没有谁会是‘虚拟的’、‘配角’,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真实,都是自己人生里的主角。”
勾陈听到这里,突然伸手秘揉了揉我的头发。
“勾陈!我的发型都乱啦!”
“哼,说这么多,是在安慰我们吗?我们才没有这么脆弱,书里的角也好,真实存在也好,反正我们现在在这里,不就足够了?”勾陈不屑地偏过头。
我释然地呼出一口气,“是啊。我们在这里。其实想想也很有意思,对于其他时空的人来说,也许我们的一生只是一个故事,甚至还是并不完整而且加入了作者虚构成分的故事,而我们看的故事说不定正在某个时空上演。”
“结果你只是想说,尊重每一个存在吧?”太裳笑笑,双手环胸,悠然自得的表情。
“切。你自己注意点,招惹的人不要多到不能收拾。”青龙似乎有些生气,可又不是完全冰冻的表情,冷冷的扔下句话就不见了。
勾陈呵呵地笑了几声,“是啊,昨天是妖狐,今天是魔神,明天你又想招惹谁?”
“勾陈,不是我自己去招惹的吧?分明都是别人找上门的呀!”我不平地返。
“天下的人这么多,怎么偏偏都来找你?自己反省反省!”勾陈一个栗子砸在我脑袋上,也不见了。
“小紫不痛哦!”太阴帮我揉揉额头,温言安慰。“不过小紫认识的人真的很多……高龙神说过好几次想见小紫呢。”
“高龙神?我和她见面应富几次啊。”我说完之后,太阴的动作一顿,一副做错了事的表情向玄武求助。
“好了,我知道了,多半又是再回去的事情。”我制止了想要解誓玄武,“啊,麻烦啊,随机的穿越我就熟悉,怎么定向穿越到平安时代啊……肯定不能求助于认识的人,不然就逻辑错误了……难道会是莫名其妙的时空隧道打开吗?”
“你慢慢想吧。有一点可以肯定,你完全没有告诉过我们是怎么回去的。”玄武事不关己地站起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方法。”说完也不见了。
太阴嘻嘻笑了几声,“对啊,小紫这么聪明,一定有方法的哦!”
太裳笑敌起了眼睛,走过来帮我把辫绳解开,手指轻柔地梳理着头发,“顺其自然就好了。既然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必然会有解决的契机。你呀,总是揽上太多的事情,有时候不负责任一些也没关系的。”
我眨眨眼睛,“太裳你在说什么?我有揽上很多事情吗?”
“呵…即使是非自愿的好了,你不觉得你要处理的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一个人的能力范围了?能者多劳也是有限度的,有些事情,不是你的责任,你可以不理会。”太裳轻轻按着太阳穴,“如果上课很麻烦,就让式或者使魔去好了。看起来报恩的事情你应该已经有眉目了?”
“嗯。幸村喜欢网球,那么得到比赛的胜利一定就是他的梦想之一。我去查一下国中网球比赛的日程好了,初步决定学习网球。不过我已经被陷害成社团经理了……这些少年真不像十几岁,虽然没有恶意吧,我居然没有发现他们的‘阴谋’!真让人郁闷,枉费我一向自以为……”
“再聪敏谨慎的人也不可能事无巨细地面面俱到啊。考虑太多事情会老得快哦。”太裳收回了手,眨眨眼睛,“你好不容易才从尸魂界的事情里脱身,现在就放松地享受学校生活好了。真有什么危险,还有我们在呢。”
问意哼了一声,偏过头,“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不动脑筋地过着傻乎乎的生活吗?!”
“呵呵……紫果然还是一样好玩…现在是叫无音吧?还有莱依路、绯…你说,要是有一天,同时有人称呼你不同的名字,你怎么办?”太裳睨着我。
我想象了一下,一身冷汗,“这种玩笑还是算了吧…四个名字一起被叫出来,至少也有四方的势力啊,普通人类姑且不论,平安时代认识的现在也就是你们和天津神了,西方的魔族,尸魂界的那些……要是碰到一起,我还要不要过日子了,直接逃跑算了……”
“嘻…身份大揭穿不好玩吗?估计没几个知道你这么多名字的吧?到时候要来逼问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要么几方大战。这么算起来,你最早的名字是莱依路啊。”太裳轻巧的话说得我一阵一阵的黑线。
想想看,如果一浮竹京乐蓝染问我“你在到尸魂界之前,到底是什么人?!”或者天津神们抓着我讨论“你到底有几个身份”,再要么贝路亚罗他们直接和天津神打了起来,尸魂界和虚圈再来个大战的话……我为什么有这么多身份啊?!最好你们两方势力不要碰头啦,不然解释起来会死人的!
“太裳…我很感谢你提醒了我这件事,如果一定会被找到,还是要想办法错开他们……在一个时空待得久了果然不好……”我无力地站起来,“我去上网…”
“慢走啊。要我抱你上去吗?你似乎站不稳啊。”太裳取笑的声音留在身后,我摇摇晃晃地往楼梯口走去。
唔,果然我还是欠考虑,太天真了啊……以前只觉得有几个身份很麻烦,经过太裳这一分析,简直就是灾难啊……单独面对任何一方我都不担心,但是三堂会审的话,我可就麻烦大了……说是转世吗?那尸魂界的那一千年怎么解释?我现在可是真正的,不是义骸!说出穿越时空的秘密的话,简直就和找死没两样,一个“活”了这么久的灵魂,会引来的注意脚指头都能猜到——过往存在的一切都会被彻底颠覆。先是紫姬再是无音吗?那就是无音的身份对不上了,才从尸魂界离开,怎么会拥有人类的身体呢?干脆说成夺舍好了,“绯”抢占了“无音”的身体,嗯,好,就这样吧。但愿不要再出现其他身份时认识的人了……可是,如果真的可以见面……?
顺其自然吧……事情总能够解决的,对吧……
“叮咚。有客人。”
才摸到楼梯的扶手,门铃就响了。
我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会是谁?
玄武和勾陈呼拉一下现形,“是昨天的妖狐。”
“他?”我点点头,“你们回异界去吧,我想和他单独聊聊。”
勾陈眉毛皱了一下,叹了口气,“好吧。不过,如果有危险,我们会过来,即使你阻拦也没用。”
玄武沉默地跟着一起消失,青龙、太阴、太裳的神气也消失掉。
我这才走过去,打开门。
“欢迎光临,很高兴你还活着,藏马。”
红发绿眸的少年笑得温柔,浑身都流露出欣喜的感觉。
“我来感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帮忙,也许我已经不在人世了。”藏马深深一鞠躬。
“请进吧。”我侧身让开。
藏马很有礼貌地脱了鞋,换上拖鞋才走进屋里——他到底还当不当自己是妖怪了?
藏马进去之后,先是露出疑惑的神情,随后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你不怕我心怀不轨?”
呜上门,耸耸肩,“来打打杀杀的妖怪会按门铃吗?”
“只是这种理由?”藏马有些哭笑不得似的,“昨天你也轻易地把自己的血交到我手上。该说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什么?”
“请坐啊,别客气。我这里没别人,家人都去世了。”我倒了杯水给他,“尝尝看这个?”
藏马接过杯子,慎重地看了一眼蓝透明的液体,很干脆地喝了两口。
“咦?”藏马眼中闪过惊奇的神,再抿了一口,神情几乎就是惊奇和惊叹各半的了,“这是怎么做的?”
“看来应该是有用的了?”我欣慰地感叹,“总算没有白辛苦一场,我不知道对于魔族晶水有没有作用。”
“晶水?是结晶制成的水?”藏马准确地捕捉到关键字。
“也可以这么说。主要是水晶一类的宝石制成的。你应该知道的吧?宝石中常常蕴藏着各种力量,因此经常作为术法的媒介。通过一些工艺,把这种力量抽取出愧且纯化,保存在特定的容器里,这就是晶水。你喝的就是专用于恢复疲劳和灵力的‘蓝之梦幻’。”说着我又喝了一口,这还是我从莱依路时期封印的亚空间里找出来的。
藏马放下了杯子,祖母绿般的眼睛中满是不解,“这样珍贵的东西,你为什么会轻易拿出来?”
“还好吧,制作晶水虽然麻烦,不过也算不上珍贵,大部分魔术师都会制造。只要迎料,剩下的都不是问题。”我不在意地笑笑,“因为现在它很有用,所以就拇用啊。”
“魔术师?”藏马眼中光华一闪,呼吸稍稍收敛,平添上三分的戒备之意,“你说过自己是阴阳师。”
“唔,说过是兼职吧,本业是魔术师哦。那么,既然我已经开诚布公地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藏马是不是也应该说说呢?”我转了转手里的水晶杯,微笑着说。
藏马沉默了一会儿,郑重地回答,“我原本是魔界的盗贼,十多年前被厉害的追捕者打成重伤,迫不得已附身到人类的受精卵上……”
“你本来打算等到完全妖化就从父母面前消失,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所以你现在想继续做‘南野秀一’,上次去灵界盗暗黑镜,就是想救那个让你改变的人。”我中途打断他的话,说出了自己的推理,野对吗?”来结束。
藏马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右手似乎无意识地抬起,但是迅速克制了动作。没有恼怒,藏马露出了一个堪称优雅的微笑,微笑中诉说着罂粟的气,“完全正确。神代很善于推理。”
“谢谢。只是从结果上这样推想而已,不然我无法理解你冒险使用暗黑镜的理由。不过现在看来,要救的人应该救回来了,可以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用到镜子吗?”我给他的杯子里添上一些水。
藏马左手拿起杯子,略作停顿之后回答,“我的母亲得了重病,现在的医疗无法治愈。”
“以你的妖力也不行吗?”我有些感兴趣了。
藏马摇摇头,“我的力量…并不是用于治疗的类型。而魔界的药草人类的身体无法承受。”
“啊…这样啊,的确是最让人悲哀的情况。空有力量而不能救人……如果你上次说清楚,也许就不需要用那面假冒伪劣的镜子了。我是懂得治愈系的术的啊。”我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看着蓝的晶水变幻出深浅不同的蓝来,层层叠叠互相交错,仿佛看见了以前的残影。
“嗯?这我倒忘了问……”藏马不笑了起来,“当时就像走进了死胡同一样,只想着镜子的事情了。”
“呵呵,这也不奇怪。而且如果是寿数将尽的话,治愈的术也是没有意义的,如果是这种情况,暗黑镜势必夺取了你的寿算。但是考虑到原本魔族的寿命就长,这点倒是无所谓吧?”我舔了舔杯壁上的水滴,然后小小地抿了一口。
藏马突然抬起头,祖母绿般的眼睛里透着犀利的审视意味,“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愣了一下,旋蓟可遏止地笑了起来,藏马被我笑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高兴而已。至少你还把我定义在‘人类’的范围里嘛……我是神代无音,就像你是南野秀一一样。”我眨眨眼睛。
藏马跟着笑起来,“我们交个朋友吧。如果和你成为敌人,似乎很不妙啊。”他伸出右手。
我握住他的手,轻轻用力,“好啊。你可以直接称呼我名字,不需要加上敬语的。”
藏马收回了手,轻轻靠着杯壁,微微笑了,“说起儡奇怪,也许你不会相信。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和你应该很合荡。”藏马说完就摇了摇头,“是不是很自大的想法?”
“不会啊,现在我也有这种感觉啊。从某一点来说,我们很像…虽然似乎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同类嗅到同类的味道总是比较容易的。”我笑笑,从桌上拿起蓝宝石做的瓶塞,给晶水盛放的紫水晶瓶盖上。“这瓶晶水送给你吧。要是有好的宝石,我可以帮你加工的。不过手续费还是一样要收。”
藏马没有做任何推辞,只是笑着说,“你要什么样的手续费?”
“唔,最多克扣一点分量罢了。做一瓶晶水的时间不少呢,要两次月圆的时间。”我食指点着下巴思考着回答。
“怎样的宝石适合做晶水?”藏马调整了一下坐姿,变得比先前要随意一些,同时更加老成一些,或者不如说他刚才有意无意地维持着“中学生应有的姿态”。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绿的眼睛忽而又像水晶般剔透了,“你真的很聪明,并不是所有的宝石都可以成为原料,有些做出来的就是魔药,而不是晶水。一般来说,水晶类的都可以,珍珠只要品质最好的,黑曜石和紫水晶效果特殊,而且紫水晶是制作容器的材料,需要的很多。玉器类的以硬玉居多。虽然普通的人类认为紫晶和黄晶是档的宝石,对于魔术师来说,这都是很好的材料,也适合制作容器,目前市面上流通的就有相当一部分蕴藏着力量。钻石并不适合制作晶水,不过我可以用它制作配饰,如果你需要的话。”
藏马点点头,“我都记下了。看来只是一点晶水付手续费似乎并不足够呢,坦白说,你是不是根本无所谓要不要报酬?”
“这也被发现啦。”我吐吐舌头,“反正不过举手之劳,只是形式上不甘心做白工而已。如果你真的过意不去,可以直接算宝物啊什么的。原石比较适合做晶水,雕刻之后的会降低价值。”
“幸好我以前并不认识你。”藏马舒了口气。
这句话听起儡没头没脑,不过我明白了他所指为何。说不定,该说幸运的不止是他,我也一样吧?如果早一些年,在他还不是现今的模样时,我们见了面,就只能用兵器说话了吧?
“十二年前我也没有出生啊。”我耸耸肩,十二年前我还在尸魂界混呢,怎么遇到你?
“我住在皿屋敷市,目前是盟王初等中学三年级的学生。”藏马喝完了杯里的水,站起来,左手握着水晶瓶的瓶颈。
“你打算怎么回去?”我把喝到一半的杯子放下,也站了起来。
“应该是搭新干线吧。”藏马想了想。
妖怪搭乘新干线……我有种看见世界末日的感觉。
“我送你吧。你可以确定你家的确切方位吗?”我揉揉太阳穴,深刻地感觉到这个世界太奇妙了。
“可遥”藏马说完之后,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你要怎么做?”
“瞬间移动。脑中想着你家的位置,不然移错了地方我可不管。”我左手平摊,一个小小的圆形魔术阵迅速成形,手腕一翻,魔术阵飘到地面,正好足够我们两个人站。
“空间连接开始,传送阵启动!”不给藏马分辩的时间,我直接发动了魔术——万一移错了地方就再移回烂了,反正家里已经打下了魔术印记。
目光所及的场景迅速变黑,再次可以看见之后,已经身处一个我完全陌生的地方了。
我拉拉藏马的袖子,“是你家吗?”
藏马惊疑不定地看着我,“这是魔术吗?”
“是啊。”我点点头,在同一空间内的位置转移并不困难,难的是不同空间的转位,当初在平安时代为了这个,我还被弄到魔界去了……
“翰,既然没有错,我就回去了。在此之前……”我右手迅速画出一个标记,直接打入地面。“传送阵已经做好了,以后要去神奈川的话,用你的妖力就可以发动。”
藏马似乎有些担忧,我笑笑,“别担心,这是非公用的。设定是只识别你的力量,对于其他人来说,这纯粹是装饰。如果有事需要通知我,就用这个好了。”我从亚空间取出一个黑玛瑙编成的坠子,递给藏马,“这也可以隐藏你的妖气,镇定精神,如果你不想惹麻烦的话。”
藏马把坠子放进口袋,“谢谢。现在的灵界侦探叫浦饭幽助,是个很有活力的少年,也许你会见到他吧。他也住在这座城市。”
“我知道了。再见。”我挥挥手,瞬移回家。这种传送阵最大的缺点就是发动时间比较长,不适合即时战斗,只能作为代步工具而已。以前没有火车飞机的时候,每个城市都建立了大心公用传送阵。也不知道现在还是不是保留着了。
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开始上网。
国中、网球比赛,关键字搜索。
哇,居然有这么多网页。
立海大还有专门的介绍?
打开一看,我才知道立海大有多么的强。连续两年的全国冠军啊。
还有今年比赛的资料。
柳居然有“数据之王”的外号?好惊人。
仁王是欺诈师?球场上的欺诈师?看到这行,我差点把口中的晶水给喷出来,他和我认知中的欺诈师相差太远了吧……在我的记忆里,欺诈师始终是瑞萨的代号,四处流亡的爱情骗子,欺诈师中的无冕之王——当年整个埃尔达斯涅都公认这一点……
柳生是绅士?回想一下似乎的确差不多,不过基本没接触,不好下结论呢——仁王双打的搭档,如果仁王的外号属实,柳生真的就完全是绅士?
真田,评论比较多啊,主要都是表情太严肃之类的,绝技是风林火山?!这真的是打网球用的吗?分明就是战斗时的嘛,还是说——他们参加的是异种网球格斗大赛?
看过了比赛的录像,我更有这种感觉……
幸村精市——神之子。绝技是剥夺对手的五感。
看到这一行,我手中的杯子终于打翻了。
“喂,你发什么呆?”玄武及时接住了杯子,对我喊了一句。
“哦…没什么。”我从他手里拿回水杯,还是掩不住心里的讶异。
下午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协调的地方就是这个吗?可是这是什么原理实现的?前面几个再怎样还可以从物理来解释,剥夺五感…怎么看都像精神控制类的东西…当年的剑术决斗要实现这点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网球……?
神之子的称号也让我感慨万千呢。真田幸村号称是“伏龙”,即睡着的龙。丰臣秀吉爷将作为质子的幸村爷送回真田的居城时,就曾经写下“伏龙归还”的字条,幸村爷既是一代名剑客——剑术到达修罗的地步,又是一位出名的将军,智将之名全国皆知。
幸村精市——这个少年比我想象中更有意思呢。
然后顺便查查网球基础知识。
明天去买拍子吧。
我如此想着,关掉电模
“紫,有件事我想问你。”玄武面沉重地看着我,双手垂在身侧。
“尽管问啊。”我拔掉了电藻头。
“如果那个孩子说想要回去,你会怎么做?”玄武双目直视着我,不给我任何回避的余地。
我看着他,不笑了,“因为我的确没有送她回去的能力,所以你认为我在骗人?”
“你会怎么做?”玄武重复了一次问题,固执地要得到答案似的。
“她是贝路亚罗带来的,贝路亚罗有送她回去的办法。不过如果送她回去,势必要消耗极大的魔力,贝路亚罗根本没有这么打算过。”我笑了笑,“如果她真的愿意回去,表示她的精神还有的救,没有陷得太深……至少,我可以让贝路亚罗解除和她的契约,消除她这部分记忆,让她作为普通人继续活下去。”
玄武定定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湖水般的眼睛平静无波,许久才开口,“那个男人说的叮你的温柔…很残酷。”
“是吗?我也从来没有说自己是好人啊。”我也不再微笑。“说起来,这应该是我第一次在你们面前杀人吧……不能接受吗?”
“你把我们当成傻瓜吗?!”玄武的声音压抑着怒气,“十二神将不能杀人……但是…情况特殊的话,也许我们会开杀戒。”
“如果你们想那么做,我一定会阻止你们!”我想都不想就吼回去,接着就看到玄武得意的微笑的脸。
“就是这样吧?只有对自己身边的人,才会尽心考虑,对于其他人,甚至自己也好,都抱持着无所谓的态度,以不伤害别人为第一优先,一旦决定反击则不留任何情面——这些都和善良冷静没什么关系,因为从一开始,你就从来没有投入多少感情,所以才能如此的理智,理智地思考,理智地决断,理智地行动。但是,全部,都只是被动的应对而已。”玄武微笑的样子和某个人像极了,甚至连说出来的话也异常的相似……
“你这么觉得吗?”我眼睛稍微睁大,瞳孔收缩,对于如此熟悉的评断感觉到异样的惊讶。
“你都没有自觉到吗?!不管什么事情都理所当然地接受,解答疑惑,解决问题,承担责任——你都不会去反抗?”玄武走上前一步。
“反抗又如何呢?没有人能赢过上天,命运终究是不可违逆的……”我苦笑一下,“我还不是占卜者的时候,就有人给我批过命,‘你的命运是上天闲暇时的调剂,永远与平淡安稳无缘’,后来我自己成了批命师,地上人间一切可算之事我都了如指掌,但是结果呢?还不是一样吗?”
“笨蛋啊!你这个大笨蛋!”玄武秘吼了出来,“我们的意思你还是不懂吗?!无论什么事情,无论好坏善恶对错,只要是你决定的,我们都可以和你一起分担,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
我被这句话说得傻了眼,眨巴着眼睛,“玄武……你们……”
“所以不要再自以为是地保护我们了,我们是为了保护你才会存在于这里。无论什么事情,都希望你可以坦诚地说出来。今天的事情……死亡并不是终点,我们都很清楚。”玄武说完侧头,眼神里有着心屯气愤。
我不自觉地捂住嘴,我觉得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十二神将……竟然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吗?
勾陈和太裳都说过‘我们在这里’,那居然有着我所不了解的深沉含义……
“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瞒着你们了……无论怎样的考量,我都会告诉你们。如果有一天,你们觉得我不再适合做你们的主人,随时可以离开。”我尽量微笑着说。
对于我没有察觉到的潜意识中的思虑,他们居然这样清楚地看破了。而那些评语,居然罕年瑞萨的评语有着惊人的相似,不过,到底还是改变了吧?因为瑞萨说的是‘不会被感情所牵绊,任何时候都以理思考为第一优先’……
怎么可能没有变化呢?热烈的爱,激烈的恨,欢笑悲痛,信任背叛……我已经受够了,所以不想投入多少感情…已经太过习惯,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于是我忘记了,有些事情,可以和身边的人商量……
太裳的话也是一样的意思吧,不要一个人承担的太多……
结果我还是受到照顾的一方呢……
“哼,你想得。”玄武瞪了我一眼,“以前你还教训晴明,现在看来你自己也是一个毛病,因为外表像小孩子,就真的把我当成小孩子来对待了?即使是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太阴,也绝对不是小孩子的智商。”
我哑口无言,其实我心里真的有点这样想的……没办法,外貌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嘛……
“那也是你不好,干什么一直一副小孩子样?勾陈他们我就不会产生这种失误啦。”我掩饰着自己的不好意思,哼了一声。
“外表又不是我能选择的……”玄武磨着牙,“还是说你希望我死一次换个样子?”
“不要乱说话。怎么可能那样想……你现在这样很好啊,正好陪我一起矮。”我敲了一下他的头。
“原来你很介意自己的身高啊。终于了解我的感受了吧?在尸魂界当了一千年的小矮子感觉如何?”玄武抱着双手,几乎是阴笑着看着我。
“玄武!看我不揍扁你,我就不叫神代无音!”即使是玄武,也不能忍受他加了重音的“小矮子”!啊,我已经受够了!一千年,整整一千年的矮子——你以为我会很高兴吗?!
玄武一边躲避着我的攻击,一边回了一句,“不叫无音,叫紫姬也可以啊。”
且不论二楼惊天动地的声响,一楼的勾陈和太裳正在喝茶。
听到声音以后,勾陈看看楼梯的方向,笑笑说,“看来玄武终于把紫给惹火了。”
“是啊,很净见到她发火了。玄武也真是的,明知道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矮’这个字还要说。当初就为了这个‘矮’字,穷奇差点被她烤来喂猪了……”太裳想到当年的情景,有些啼笑皆非,“你说会不会因为现在的刺激,所以到时候她更不能忍受别人说她矮啊?”
勾扯了一下,有些担忧地说,“等到紫从平安时代再回来的话……玄武会不会被她整死?当时玄武似乎没有少挑她的刺……”
“应该不会吧?”太裳没什么底气地回答,然后变为有些忧虑的神情,“那时候还有另一个人的事呢,怎么办?”
勾陈面也跟着沉重下来,“的确是个严重的问题……紫…我们都看得出来她刻意回避感情……可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当初我们知道她的灵魂会随机穿越的话,还是应该阻止他的吧?”
“这种事情,阻止有意义吗?”太裳瞥了勾陈一眼,“晴明从一开始就知道紫不是平安时代的人,还不是一样吗?只能顺其自然吧……”
“你说的对啊。老翁应该是最先察觉到的吧?所以才会警告。可还不是没用。十二神将全体都是‘喜欢’紫的,各种各样的喜欢——不要说他,太阴对紫的依赖大家也都看得出来。要说看起来感情最淡薄的,应该是白虎吧?紫最少叫白虎的名字。”勾陈往沙发背一靠,身体深深的陷进去。
“因为紫的灵力就是风属,又有太阴整天粘着,完全不需要白虎去帮忙。那时候白虎一般都在看家。”太裳解释了一句。
“大概吧。其实最好玩的还是紫去捉弄腾蛇的时候,昌浩还帮着一起折腾,腾蛇当时的表情……哈哈……”
“不是还经常和青龙打起来吗?青龙以前一逗就发火,现在都冷静多了,完全是被她折腾的,亏她上次还问我,为什么青龙的脾气变好了。”太裳边说边摇头。
“天一和天后是完全没被捉弄过的,对吧?我记得为了晴明要捉弄天一的事情,紫差点拔他胡子。”
“大概因为她们两个很温柔吧?紫对这种人最没辙,还有老实人,她不是有不捉弄老实人的宣言吗?”
“呵…反正她总有道理可说。估计上面也快闹腾完了,今天我守,你去休息吧。”
“我有点不放心,听你们的说法,那个西方的魔族似乎很危险,和紫似乎不是单纯的朋友这么简单。她一定隐瞒了什么……我也一起留守吧。”
“也好。玄武看来是走不掉了,我去告诉青龙,让他去休息吧,他连着看了几天了。”勾陈拍拍双手站起来,临走之前忽然回头说,“虽然没什么依据……不过,你和他的情况也差不多吧?”
太裳眯了眯眼睛,自顾自地笑着说,“你猜呢。”
“一群笨蛋。”勾陈下了结论,“不要给紫增添麻烦。不然,我会生气。”
“呵…谁是笨蛋啊?只不过你比较走运而已。”太裳懒懒地笑笑,“我很清楚。我可不想吃你那笔架叉的攻击。”
“唉……”勾陈叹了口气,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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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裳天后天空的图片(大家忽略天空吧……)
tuke.52pk/data/2008/08/01/0233083.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