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秒杀对手的慕总裁悠哉吹着口哨回到了病房,进门时撞到了赫祈,赫祈将他拉到一旁,将手机里的消息给他看。
是有关温浅那则“老情书,最动人”的消息,慕春寅不屑一顾道:“呵,爷这正室都没出来秀恩爱,他一过气前任瞎蹦跶什么?哼,还老情书?爷马上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赫祈一愣,“呀,怎么底气这么足了?前几天谁喝着闷酒来着?”
“去!爷那是偶尔多愁善感,可不会天天都这样!”慕春寅双手环胸,唇角弯着弧度,眉间却有淡淡冷意,“好,既然小三叫板,爷就让他知道,谁是正宫娘娘!哦不,谁是皇帝老子!”
接下来,两个男人嘀咕一番,赫祈便去了,而慕春寅笑吟吟回了房,等着接下来的戏。
……
傍晚樊歆正在吃晚饭,就见屋外两两三三站了好几个人,手里还拿着相机。樊歆放下碗,疑道:“怎么有记者来?”
慕春寅微微皱眉,“不知道剧组里谁把咱俩的事说了出去,现在记者们一窝蜂要来采访,人太多了,医院保安拦了半天还是溜了几个进来……没事,你在房里继续吃饭,我让赫祈王导他们去打发了,记者进不来的。”
樊歆继续吃饭,没一会发现慕春寅不对劲,他温柔体贴到令人发指,一会给她端菜递水,一会递腰枕整被子,一会给她削水果……
樊歆冷冷瞥他一眼,“不需要,我有助理,你别在我面前晃荡。”
慕春寅不以为杵,手中水果刀一圈圈削着小香梨,那玉白的皮一溜溜自他玉白指尖滑下,不像是家常琐碎,到更像是艺术品,他盈盈笑道:“你忘了,你助理今儿不舒服。所以今儿我顶你助理的职,你可千万别客气,想怎么使唤我就怎么使唤!”
“我不想使唤你!”
“可我想被你使唤!”
“……”
见樊歆再次露出不耐的表情,慕春寅立刻转移话题,扭头望窗外,“咦,那记者怎么还没走,我去看看!”说着把香梨塞到她手上。
他去了,几分钟后记者们果然不见了。
樊歆以为这事到此就结束,谁知一觉过后,第二天早,无数条消息重磅砸向各大网站。
——《荣光情书作废,樊歆已成慕太》、《慕氏夫妇忒低调,秘密隐婚无人知》、《万千女粉丝哭晕在厕所,头条帝浪荡半生情归天后樊歆》、《昔日花心大少,终成爱妻狂魔》……
这还不算什么,有媒体将医院采访的视频放了出来,内容更加劲爆。
先出镜的是赫祈,他以铁杆兄弟的身份向记者道:“慕总现在照顾太太在,不方便接受采访,有什么问题你们问我。”
记者问:“请问慕总慕太太什么时候结婚的?这实在太突然了!全国人民都很好奇呀!”
赫祈道:“樊歆是我的好朋友,她的事我都清楚,当年与温先生分手后她十分痛苦,暴瘦了二十斤,把我们这一圈朋友给急的呀……”说到这他笑了笑,“当然,我们再急也没某人心急,慕总千里迢迢追到国外,辗转多国守着樊歆三年多,好在这一番苦心没白费,最后感动了樊歆,两人今年年初结的婚。”
记者感叹,“看来是真爱啊!”
王导接着入镜,“当然是真爱,你是没看到咱慕总,老婆拍戏都来陪着,夜里拍到几点就陪到几点,盛唐的事全丢一边了。”又朝病房内一指,“这感情好的呀,你自己看!”
镜头移到病房,隔着透明玻璃窗拍摄,画风瞬时变为韩式浪漫唯美甜蜜风。
布置温馨的病房内,窗帘随风飘荡,窗户上放着小盆的绿植与向阳花,光线明媚的另一侧,慕氏夫妇在共用晚餐,樊歆打着点滴不方便,慕先生端着碗勺喂饭,慕太太似乎在闹别扭,不肯接他手中的饭,还将慕先生推开。但慕先生始终好脾气的笑,将红烧鱼块里的刺一根根挑出来,送到慕太太面前……
饭后到了服药时间,慕太太似乎觉得药苦,眉头皱成一团,慕先生赶紧上甜瓜解苦……
慕太太吃完药后眯眼小憩,慕先生就在床边守着,那眼里的含情脉脉……无数女粉丝哭晕在厕所!
……
一群粉丝们痛哭后回归了理智,既然生米都煮成了熟饭,那就给予偶像祝福吧!再看看那视频,慕总对天后怎么看怎么有爱。又看看记者采访赫祈后给的文绉绉文案,感动得稀里哗啦。
——“慕先生慕太太两人年幼失亲,彼此扶持相依,感情非常人所能比。慕先生痴恋慕太多年,奈何慕太心有荣光某人,始终不接受慕总爱意,慕总痛苦之下放纵风月,流连烟花……好在,三十二年痴情守候,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粉丝们飙泪了!再配上视频中一张张男女主从小到大的合影,看着两人从小小的人儿手牵手慢慢长大,从三四岁的懵懂幼儿,到穿着小裙子小背带裤的天真童年,再到穿着校服的青涩少年,再到最近病床上的她与守候在床榻旁的他,无数个镜头中他都陪在她身边,粉丝们更是泪如泉涌!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就是韩剧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木有!这就是郎心不悔,三十年守候坚贞如歌有木有!
樊歆对温浅十四年,可头条帝是三十二年啊!女粉丝们动容不已,原来花心总裁是忠犬!她们决定再也不帮荣光谁谁求复合了,一心誓死捍卫忠犬总裁!
……
网上粉丝们信誓凿凿之际,医院里的樊歆也睁大了眼,她看着电视机里那段秀恩爱“慕氏夫妇”病房视频,再听听那肉麻又鬼扯的记者文稿,再看看床边慕春寅那打了胜仗洋洋得意的脸……纳尼,花花公子就这样洗白成了绝世忠犬?网友们还真是容易被煽动啊!
……
樊歆在两天后出院,慕春寅强烈要求休息一周,但樊歆不愿耽误剧组进度,无视他的意见,径直回了归片场。慕春寅不放心,死活不肯走,白天在片场陪着,夜里死皮赖脸睡她地板上……
对此樊歆只有一个反应,啪啪拍掌,保镖们齐齐上来,将慕总丢了出去——在医院被这家伙缠了几天,她早就烦了,反正现在关系公开,她破罐破摔也无所谓了。
将人丢出去后,她担心他半夜会溜进来,又放了保镖在外面守门,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往那一站,那气势浑然外放,跟天兵天将镇守南天门似的。
原以为这样就能安心睡觉,没想到她大大低估了慕春寅的脸皮厚度。这厮进不来房,居然就抱着被子睡在了房门口。
没错,堂堂头条帝居然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睡在酒店走廊上!!!
可把路过的人给吓的!!
而他睡就算了,一旦有人路过,还哼哼唧唧说:“哎哟……命苦啊,老婆一生气,就不让我进房……”
又在地上圆润地打了个滚:“呀,记者同志,来,给我拍个特写,老婆脾气不好就家暴,你看我头上的包……造孽啊……”
……
如此折腾几天,不愿名声再被糟蹋的樊歆忍无可忍开了门,“死变态,你给我滚进来!”
于是……慕总裁一骨碌从走廊地上爬起来,欢天喜地的去睡地板了。
……
死变态就这样睡了一个月地板,直到十二月初,片子杀青。
杀青这天大伙一起吃饭,饭间王导突然起身向樊歆敬酒,樊歆惊了一惊,照理说王导是导演,又是他师父,理应樊歆先举杯的。王导却拦住她的杯子,面有感触,“徒弟,看到你现在的模样,我真高兴!真好!”
说着又笃定道:“徒弟,师父有预感,这部片子明年播出一定能获奖!而且一定是你!我就当先喝你喜酒了!”
樊歆一饮而尽,“明年的事明年再说吧,总之这个角色我尽力了,没有遗憾。”
一群人笑起来,望着屋外雪花的飞舞,盼望今年的努力,能换来明年的回报。
※※
冬去春来,夏落秋至,片子杀青后,时间一晃如流水,第二年便这样匆匆来到,又匆匆迈向年尾。
晚秋的寒意里,樊歆在g市同团队商量下一场国内演唱会事宜。
去年拍了戏后,她便马不停蹄奔向下一轮忙碌,拍戏、出专辑、全球巡回演唱会……国内外地点不定,忙得团团转。
对慕春寅还是那爱理不理的老样子,虽然他隔一阵子就去探她,但她仍不待见他,永远都是变态前变态后的嫌弃,但他不以为杵,睡地板睡得不亦乐乎。
嘀嗒一声短信响,正在同伙伴沟通舞台效果的樊歆瞟瞟手机,是慕春寅的简讯,说今天刚好出差路过g市,到时候找她吃饭。
樊歆暗道了一声烦,回了一条,“没空。”
那边毫不气馁,“那你几点有空?”
“几点都没有!”
那边继续坚持,“那我带吃的去找你?”
“不需要。”
那边垂死挣扎,“你住哪个酒店?”
“走远点,别烦我!”
“哦。”
那边再没有回话,樊歆满意放下了手机,继续商量演唱会的事。
夜里十一点,樊歆结束工作回到酒店。
连着忙活了半个月,精神状态不好,回到房间她没开灯,锁好门后嫌外套有工作室的烟熏味,又嫌内衣绷得难受,便一并脱了,搭了条薄毯仰在沙发上休息。
屋外夜色沉沉,天上一颗星子也没有,她久久看着,无处不在的疲惫围绕了过来,她有种巨大的茫然感。
可她没有选择,五年前与温浅分手时,她懂得了一个道理,太过依赖一个人,不死也半残,每个人的人生只能靠自己。如果她是条船,从她选择远航开始,就只能一直航行下去,因为她后无退路,前无港湾。
深邃的夜里,她长叹一口气,起身去沐浴,可未等她走出两步,脚忽然踩到一个软绵而温热的东西!
她以为是贼,一惊后本能用脚猛踹过去,就见一声闷痛传来,随即她开了灯,就见慕春寅躺在地上,被她一脚踹到了脸,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樊歆怒道:“你神经啊!大半夜躺在屋里不吭声!”
慕春寅摸着被她踹痛的脸,委屈地道:“我等你回来等睡着了,不敢睡你的床,只能睡地上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着,一道红呼呼的鼻血突然流了出来,樊歆以为他是被自己踢到了,正准备去查看,却见慕春寅直直盯着自己的胸……她低头一瞅,原来方才她一踹之下,上身披的毯子掉到了地上,胸前整个春光乍泄。她一扭身扯起窗帘遮住自己,吼道:“大力!小远!把这变态给我扔出去!”
“是!”整齐利落的一声回应,四个彪悍大汉推门而出,齐齐将慕春寅扔了出去,被扔的一瞬慕春寅还在垂死挣扎,“慕心……别,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但樊歆关了门,一个字都没听见。
酒店长廊上,尊贵的头条帝大人被人麻袋般扔到地上后,惆怅地从兜里掏出了个小礼袋,“我真是来送东西的……”
他的鼻血还在滴,他回过神来抹了一把,五官在灯光的映衬下仍然英俊挺拔,只是口气有些懊恼,“丢脸……是这么多年没女人,欲求不满才流鼻血吗?”
远远看着他的几个保镖:“!!!”
……
翌日早樊歆起床去工作,就见慕春寅还在门口呆着,他卷了床被子来,就睡在门外。
走廊上没有人,樊歆再按捺不住,“你怎么还在这?你堂堂一个总裁每天没事干吗?我很忙,真的,我求你回去行不行?”
慕春寅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但状态有些恹恹的,樊歆赶着去工作没顾他,临走时还丢下一句话,“今晚回来别让我看到你,不然我马上就把绿本子领了!我不分你的一半身家了,求你让我清静清静。”
……
这一天的工作中,樊歆左思右想不对劲,她从未把自己的行程告诉慕春寅,更没透露过自己下榻的酒店与房间号,可为什么他总是知道,一找一个准?而且更离谱的是,他还有她的房卡,即便权势再大,也不是每个酒店都敢让他这样放肆吧。
她将各种蛛丝马迹想了一下午,渐渐有了些头绪。
傍晚与团队一起吃饭时,她看到小金像往常一样又躲到角落,边玩手机便吃饭,她不动声色走上去,探头一看,小金被她吓了一跳,有些慌张地去收手机。
樊歆看着她笑,“小金啊,一天到晚给谁发短信呢?交男朋友啦?来,给姐姐看看,帮你把关。”
“我哪有……”小金支支吾吾,但见樊歆眼神从未有过的锐利,她心一虚,将手机递了上去。
樊歆翻了翻,手机空空的,短信删的一干二净,明显有猫腻。
她不动神色问:“小金,你是跟谈恋爱吗?这个月你给它打了七十多个电话。”
小金低头盯着脚尖不敢看她,“我……我那是查话费呢!”
樊歆拍拍手掌,不可思议地感叹:“小金,你是联通卡。”
小金:“……”
樊歆猛地手往桌上一拍,面上不见厉色,但这些年的打拼早让她在无形中宣泄出气场,不怒自威,“小金,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把你当妹妹看,你跟我好好坦白,我不计较。说,你为什么呆在我身边,是因为他要你监视我吗?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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