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贵妃娘娘昏倒了。”
夏紫萱的贴身婢女闻书,一脸慌张的过来禀报。
南宫懿不慌不忙的起身,抬眸朝着夏紫萱昏倒的方向看了眼,挥手命人去请太医。
来人正是段老太医,给夏紫萱把了把脉,不过是暑气郁结而已,他刚要给南宫懿回禀,闻书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想要塞给他一张银票贿赂贿赂,好把症状说的严重一些,这样就不用再干活了。
却不想段老太医,为人清高,上次被质疑医术不行,已然恼怒在心,此刻又在羞辱他的品性,断断不能容忍。
愤愤的把银票甩了回去,对着南宫懿说道
“王爷,萱贵妃无大碍,用薄荷液微醺便可醒来。”
“嗯,劳烦段太医了。”
南宫懿说道。
段老太医从袖中掏出薄荷液,在夏紫萱鼻前划过,人就幽幽转醒。
人是醒了不假,不过那虚弱苍白的模样,连姜堰看了都不忍心,她还能继续盯着大太阳除草吗?
好在南宫懿还有些人性,让人扶着夏紫萱先去阴凉处歇息片刻。
“主子……”
闻书倒了碗解渴降暑的凉茶,看着夏紫萱端碗时手都在一个劲的哆嗦,担忧的看着她。
“呼……”
毫无形象的将一碗凉茶全都喝了,夏紫萱胸口还是憋闷的厉害,幽怨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南宫懿身上,眼眶泛了红。
这个男人的心实在是太狠了,难道自己做过什么让他记恨的事,以至于让他如此冷血无情?
思来想去,夏紫萱都找不出原因来,忽然,脑中似乎有什么闪过,她猛地抓住了那点亮光。
黯淡的神色瞬间变得光彩熠熠,连那双眸子都像是点燃了两团火,难道说……难道说……
恭亲王他心里一直也是喜欢她的,就因为自己入宫做了南宫浩的妃子,所以他心有不甘,才会故意折磨羞辱,除了宣泄愤恨,更多的是想要多看她一眼?
夏紫萱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没人可以抵挡住她的魅力。
想当初大着胆子给南宫懿写了一封诉说倾慕之心的信,对方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夏紫萱还以为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现在看来,这流水只是不善表达而已。
此刻,悔意如一张大网,将夏紫萱密密实实的遮住,一丝空隙也不留,若是能早一点猜透这个男人的心思,她断然不会入宫,他们也不必成为一对痴男怨女。
恰巧此时,南宫懿幽冷的目光转向这里,夏紫萱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了,他虽然恨,但还是不忍心,情不自禁的想要关心她。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所念皆星河,星河不可及,她跟南宫懿注定要有缘无分了吗?
夏紫萱的眼神越发的哀怨痴迷,南宫懿瞧见她如此诡异的模样,剑眉紧皱,不明所以。
“主子,要不然奴婢去求求王爷吧!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闻书实在不忍心自家主子遭这个罪。
恭亲王也真是的,她听过罚抄,罚写,罚仗责……头一次听过罚后宫妃嫔干活的。
大着胆子,闻书来到了南宫懿的跟前,言辞恳切的哀求道
“王爷,奴婢求您开恩,让娘娘回去休息吧!她这身子实在是吃不消了,您看,娘娘都虚弱成何种模样了。”
南宫懿又朝着夏紫萱那里看了看,面色依然冷厉,没有丝毫的动容,只用毫无温度的声音说了一句。
“想回去休息可以,不过以后要加倍补上!”
“王爷,奴婢求您。”
闻书双膝跪下,重重的在地上磕着头。
作为一个奴才,她可谓是忠心耿耿了,看的姜堰是唏嘘不已,也不知道南宫懿会不会心软松口。
手中的小镰刀有一下没一下的挥着,姜堰扬着脑袋去看南宫懿的反应,却看到一幕让她摸不着头脑的画面。
夏紫萱在另一丫鬟的搀扶下,似病西施般过去,娇斥为她求情的闻书。
“你这奴婢,如此为难王爷,当真该死,本宫犯了错,受罚本是应当,何须你在这里多言多语,还不赶紧滚下去。”
闻书满脸错愕,不明白自家主子怎么会训斥自己。
她却不知,夏紫萱想的是,南宫懿既然恨她,那她就受着,不管施加什么给她,只要能消除他心中的怨恨,她都甘之如饴。
夏紫萱目光痴迷的凝望着心爱的男人,心中满是甜蜜,他对她越恨,就说明越爱。
南宫懿双唇紧抿,下巴紧绷,他有些看不懂夏紫萱为何用这种令人恶心的眼神看他,脸色冷厉的几乎能凝出霜花来。
“既然贵妃都这么说了,那就请贵妃继续吧!”
“好,王爷让妾身做什么,妾身就做什么。”
这两句话听着稀松平常,为何那般令人不舒服,南宫懿索性将视线移到别处,权当眼前之人中暑中傻了,眼不见为净,却不想正好对上了姜堰好奇的目光。
南宫懿眸色一凛,抬脚朝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