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油很难洗干净,在这没有专业洗涤剂的时代,施益天想到的最好方法,便是靠汽油的相似相容原理,将它们清洗掉。
等孙思邈和黑小子进了草屋,施益天便将一桶汽油弄了出来,为了这首席大弟子,他可谓牺牲不少,又是治病,又是送药,现在还要将好不容易练出来的汽油也拿出来给他用。
等孙思邈再出来用汽油将身子洗干净后,又是一阵惊叹,赶紧叫来那叫虎子的少年也一起洗干净了。
“师傅你太厉害太厉害了!真乃神人也!这个是什么东西,真好使,不过味道好臭好刺鼻!”孙思邈望着施益天做满眼星星状。
施益天听后默默站的离孙思邈远了一些:徒弟,不是师傅不爱护你,只是这汽油只剩一桶,小黑它们全先在里面洗了,能不臭吗……
“孙爷爷,我们真的将那些黑东西洗掉了!”虎子开心地端着一盆水跑了过来。
孙思邈也赶紧走到盆边照了照自己,满意地缕着胡子点点头。
虎子突然又走到施益天面前跪了下来:“虎子替爷爷谢谢神医救命之恩,听孙爷爷说,刚才那些药材也是非常昂贵,虎子这一辈子可能都难挣到那么多钱还,不知神医有什么事需要虎子做的吗?虎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施益天看着虎头虎脑的虎子,虎子这名字,取的和他真配,想了想道:“恩,那就替我服侍好孙爷爷吧!”
“是!”
“虎子为什么叫你爷爷?”施益天又朝孙思邈笑问道。
孙思邈笑了笑:“他是该叫爷爷啊,徒儿今年九十有三了,看不粗来吧。”
哇擦!老子竟然收了一个九十多岁的人做徒弟,淡定,淡定……
施益天很想问他为什么还显得这样年轻,最后还是止住了这一想法。
“你来这是研究石漆?”
“是的,徒儿我想试试它能不能入药。”
很有钻研精神啊,施益天上前拍了拍孙思邈的肩膀:“好好研究,师傅我回长安了,有什么事情来长安平康坊‘逼逼扣’饭馆找我!还有,赶紧去洗洗你这身臭骚味!”
施益天将自己的住址写给了孙思邈,便独自一人离开了,跟孙思邈呆久了容易露陷,平时要离这位便宜徒弟远一些才行。
找了个离孙思邈远一些没人的地方,施益天不断将石油炼成汽油,将飞机的容器和带来的100个铁桶都炼满,又花了一天时间。
清晨。
施益天开着飞机回到了长安,还没走进门便看到施老二他们将一些破烂桌椅搬出门外,同时有几个人将新的桌椅往里搬。
“老二,怎么回事?”
“天哥,你回来了。”施老二看着施益天,欲言又止。
施益天眉头一皱:“说话!墨墨迹迹干什么!”
施老二看了看四周,将施益天拖入花园,这才道:“天哥,昨天下午,长孙冲带人过来闹事,把我们的店砸了……”
“什么?!”
这饭馆真是多灾多难,前阵子刚被程处亮叫人砸过,这次又出来一个长孙冲。
“没事了,后来,我们找了亮哥,跑去跟他理论了一番,亮哥说了,如果下次长孙冲还敢这样乱来,他便不会再给长孙冲情面。”
施益天紧了紧拳头,又松了下来,伸手拍了拍施老二的肩膀:“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施老二‘哦’了一声,出花园去忙活去了。
看来长孙冲是咽不下上次在倚红阁那口气,施益天双眼一眯:敢对老子使绊子,咽不下也得咽!
正午,长孙无忌府。
一下人拿着一封署名‘长孙少卿亲启’的信函急匆匆往内府走去。
“夫人,有人递了一封信件上门。”下人来到一中年妇女房间,朝她一揖道。
“哦?拿来!”中年妇女伸手接过信件:“‘长孙少卿亲启’?知道是谁给冲儿送的吗?”
“奴婢不知,送信的是一个几岁的小童。”
“知道了,你下去吧,冲儿上值回来我会交给他的。”
“是,夫人!”
施益天在长孙府外看到这一幕,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原来长孙冲是去上班去了,怪不得用喜鹊找了几遍长孙府都没看到人影,那便等着吧……
在长孙府不远处的一间客栈租了一间房,施益天躺在床上,从飞机里拿出‘爱派’插上耳塞,听着音乐放松放松心情,前些天怕没有电,都不敢随便用。
下午四点多,长孙府门前停下了三辆马车。
从三辆马车里分别走下一人。
“冲少、冲少,走这么急干嘛,晚上一起去倚红阁找清柔小娘子啊?”
另两人拉住走向府里的长孙冲道。
“去倚红阁?我现在哪里还有脸面去倚红阁!”长孙冲郁闷说完,一甩袖子,挣脱两人的双手。
“诶~~~诶~~~,冲少,何必为了一个厨子生气呢!大家都没将这个记在心上,清柔小娘子昨晚还提起你呢,而且昨天下午我们不也一起去教训了那家饭馆吗。”其中一人赶紧又拦住欲回府上的长孙冲道。
长孙冲听到这,更郁闷了。
“别说了,就因为这个,昨晚程处亮跑到我家大吵大闹,连家父都被惊动了!”
“什么?这程处亮真是,为了一个厨子得罪你,傻不傻啊!”
“他们程家的人缺心眼,个个都这样,冲少你别往心里去,否则只能气到自己。”另一人安慰道。
长孙冲转身搂着两人的肩膀:“好了,你们要去便去吧,我现在也没这心情,等过些天再看看。”
“行,那我们告辞了。”两人朝长孙冲一揖,各自上了马车离开了。
长孙冲看着远去的两辆马车,长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府里。
吃过晚饭后,长孙冲在房间洗漱完毕,拿着母亲交给他的信拆开一看,发现里面竟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谁啊,有病!”长孙冲将空信封丢到垃圾桶,坐在桌前开始处理一些事情,一会后,忽然间觉得好困好累,眼睛一眯头一歪,便无知觉倒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