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艘造型独特的船只快速向他们飞速行驶而来的时候,站在最前面的那名军人和他身后的几个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因为这艘船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按照他们的估计这艘船的速度至少达到了十五六节,这样的速度已经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
军人身后的一名商人模样的西方男子惊呼道:“哦上帝,这是什么船?它们就象会飞一样!”
为首的军人眼睛一凝,一字一句的说道:“这艘船的速度至少有十五节!”
很快,朝他们迎面而来的这艘船就呈现在这些第一次来到威海卫的西班牙人的面前,这是一艘形状很奇特的船只,该船有显著突出的倾斜的船首柱,凹入的船首部外形。船上有三根桅杆,每根桅上挂五面方帆,船长粗略估计为四十多米,宽九到十米米,船长与宽之比为五比一左右。
“这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船!”为首的军人眼睛顿时瞪得老大,最为一名资深的西班牙海军军官,对于船只的熟悉程度是毋庸置疑的,无论是西班牙的大帆船还是英格兰人的盖伦船、朝鲜人的龟船又或是大明的大福船他都见过,可像这种速度如此之快造型如此之奇特的船只他却是闻所未闻。
很快,一个高亢而略带金属音质的声音在对面这艘燕型船上响了起来:“前面的船只立刻放慢速度降下风帆,将速度降低到两节并关闭火炮舱门,否则我们将会示你们为敌人而采取果断措施。”
一名懂汉语的翻译赶紧在一旁对那名军管说道:“伯特.布什比少校,这艘明国的船只在警告我们降下风帆减慢速度。否则他们就要开火了!”
“哼……这些狂妄的明国人!”这名被成为伯特.布什比的少校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虽然现在的西班牙已经开始衰败,但昔日“无敌舰队”的骄傲依旧能够在他的身上找到影子,不过他也知道来到人家的地盘就得放低姿态,很快这三艘武装商船在他的指挥下开始降下风帆跟着前面那艘燕型船缓慢的靠近了码头。随后停靠在港口上。
只是当他们逐渐靠近港口时,就被那一排排整齐的码头给惊呆了。站在伯特.布什比身后的一名商人立刻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码头惊叫起来:“上帝……这样的码头明国人是怎么建起来的,为什么会那么平整!”
此时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修建得整整齐齐足有十几个码头上百个泊位的港口,虽然这里的船只不多,但一排排整齐的码头整齐的结构和码头上隐约可见的大口径火炮依旧让伯特.布什比少校看得脸色微变。
他转头问道:“劳伦斯,明国的港口都是这么整齐庞大吗?”
他身后那名叫做劳伦斯的商人也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没有。我曾经去过他们的福建、浙江等地,他们的码头其实跟我们的也没太大的差别,大部分都是用石头砌成,象这里这么整齐且规模庞大的港口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伯特.布什比疑惑的自语道:“那就奇怪了,按理说这么大的港口足以容下一支规模庞大的舰队。可我怎么只见到一些商船和小型战舰呢?”
劳伦斯一摊手无奈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说话间,船只很快就靠上了码头,船上的水手扔出了缆绳后很快就被码头上的人接了过去,随即船只靠上了码头最后停了下来。
当伯特.布什比等人踏上码头时就看到一名穿着绿色官服的官员走了上来对两人拱手道:“鄙人乃威海卫的主簿冒襄,请诸位道明来意。”
几乎是冒襄刚把话说完,一旁的翻译便将话翻译给了伯特.布什比等人,只见伯特.布什比对冒襄行了个军礼后肃然道:“主簿大人,我是西班牙皇家海军少校伯特.布什比。奉了大员提督安敦尼大人之命前来求见你们的忠勇侯大人,这次我们是带着万分的诚意而来的,希望能和你们结成真挚的朋友。”
“交朋友?”
冒襄的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嘴角轻轻的撇了撇带着一丝傲意道:“你们的话我会转达给我们的侯爷,但见与不见却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你们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要遵守我们这里的法律和规矩,你们所有的火器都不能带上岸,不许在这里打架斗殴,否则我们会按照这里的律法来处置你们。”
看着这位几乎把鼻孔朝天的大明官员,伯特少校眉头一皱。眼光掠过一旁的几名同伴,发现他们却全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而且他也听说过大明的人在对待他们这些西方人时全都是这幅样子。强忍下心中的不快,伯特少校耐着性子继续说道:“不带火器上岸当然没问题。只是还请您转告你们的侯爵阁下,我是奉了大员总督安敦尼阁下的命令来求见侯爵大人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商议,请他务必要抽时间接见我们一下。”
“混账!”伯特少校的话刚说完,对面的这名明国官员却发火了:“尔等番邦小国真是不晓得规矩,我们家侯爷何等尊贵,岂能是你们想见就见的,真是岂有此理!”
说完,对方一摆衣袖便转身离去了,只留下气得身子直颤的伯特少校,良久才冒出了一句话:“这……这个无理的家伙,我要和他决斗!”
“伯特少校,你就不要生气了,对方能和说这么多已经算是很客气了。”一旁的劳伦斯劝解道:“况且他说的也并没有错,据我所知这位明国的侯爵大人可是一名很有名的将军,他的手下有十多万能征善战的军队,就在去年他就带着那支军队把北方的鞑靼人杀得血流成河,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里惹事的为好。”
“哼……他再厉害也只是在陆地上。在大海上我们伟大的西班牙皇家海军可不会怕他。”此时的伯特还是不大服气。
听着伯特兀自嘴硬的话劳伦斯只是淡淡笑了笑:“好了,我们别说这些了,既然上了岸我们还是先逛逛吧,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们买的。”
“你是我们当中的大明通,你说了算。”伯特耸了耸肩膀最终还是跟着劳伦斯一行人朝着一旁的大街走去……
“辟疆。那些西班牙人都还老实吗?”在威海卫的临时住所里,岳阳看着前来向他报告情况的冒襄微笑着问道。
“回侯爷话,那些夷人敢不老实?还反了他们了?”冒襄不屑的说道:“若不是侯爷吩咐过不要为难他们,卑职早就下令将他们赶出去了。”
“你呀!”看着一脸不在乎模样的冒襄岳阳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早就跟你说过,要把眼界放宽些,这个世界大得很。咱们大明不过是其中一个国家而已,无论在西边还是东边都有无数的国家林立,多和他们接触对咱们没有坏处,闭关锁国只能让咱们越来越自大,这对咱们并没有任何好处。”
冒襄不敢反驳岳阳的话。只是低头道:“是,卑职明白了!”
“唉……你啊!”对于冒襄的态度岳阳也只能是扬了扬眉毛,虽然岳阳对国人目前这种普遍藐视夷人的态度不是很赞同,但他也认为总比后世那些看到洋人就跪舔的现代年轻人要好得多。君不见后世不少人都认为外头的月亮比自家的圆,什么都是外国的东西好,一些女孩更是以跟洋人上床为荣,他们却不知道在这么做的时候自己其实已经丢掉了最尊贵的东西。
看到岳阳没有说话,冒襄又问道:“侯爷。那咱们要不要理会这些夷人?”
岳阳沉吟了一下后笑道:“不急,再晾他们两天,过两天如果他们还没走的话那就带他们来见我。”
“是!”冒襄对岳阳施了一礼后这才退了出去。
冒襄退出去后。岳阳这才信步走回了后院,这时李香君、董小宛和王月三女便迎了上来。就在上个月三女按耐不住心中的相思之苦从济南寻到了威海卫,而她们对岳阳的说辞就是奉了海兰珠大姐之命来监督侯爷是否出轨,以便及时向海兰珠大姐禀报。对于这个说辞岳阳是持着不置可否的态度的,不过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三女却是被我们的岳侯爷狠狠的惩罚了一番,每天都日上三竿了才一个个慢吞吞的爬起来。
看着三女的俏脸还残留着一丝尚未消除的春色意韵。以及走路时无意中摆露出来的妇人特有的风韵,岳阳感到小腹又有股小火苗慢慢的升腾起来:“不行。白天还有正事要干,可不能太荒唐了。”
岳阳刚坐下。年纪最小的王月便走了过来用慵懒而娇憨的声音道:“相公,咱们什么时候回山西啊?”
岳阳微微一笑道:“怎么……想家了?”
“嗯……”王月点了点头:“前些日子海兰珠姐姐在信上说了,你若是再不会去她就带“小岳耀、小岳峰和小岳英他们杀到威海卫来,不仅如此她还要把全家都搬过来呢。”
“海兰珠有这么说过吗?”岳阳用手托着腮很是怀疑的看着三女。
“当然,千真万确!”这回连李香君和董小宛二女都齐齐点头表示肯定。
岳阳一脸的坏笑:“要是海兰珠她们都过来了那咱们晚上可就再也不能象这些日子那样一起了啊,你们真的舍得?”
“哎呀,相公你坏死了!”三女听到岳阳这充满着浓浓调戏味道的话语一个个全都粉脸通红起来,尤其是王月更是趁机扑到岳阳身上撒娇。
被王月一通乱摇的岳阳看着眼前的一双硕大不住犹如花枝乱颤般抖动只觉得眼睛都要花了,只得无奈的说道:“不要摇了,再摇就要掉下来了。”
“掉下来,什么掉下来。”王月一时听不明白,待到她看到自家爱郎一双眼睛贼兮兮的盯着自己的胸前,芳心不禁大羞,扑到对方的怀里紧紧搂住了爱郎不依起来。
虽然王月是三女当中年纪最小的。但身材却是最火辣的,尤其是被岳阳浇灌了一年多后更是如同熟透的蜜桃般诱人,在岳阳的女人当中也唯有现代时空里的小露才能比拟。
无奈之下岳阳只好一把搂住了王月佯怒道:“好了,你别闹了,再闹相公可要把你就地正法了。”
“哼……怕你不成!”王月娇哼了一声。挺翘的琼鼻微微一皱,显得既可爱又诱人。
“哎呀,也不知道是谁昨晚上喊得最凶又是最先求饶的,现在休息够了,又开始神奇起来了?”
“相公你还有脸说,还不是因为你昨晚总是针对人家的。对香君姐和小婉姐又不见你那么粗鲁!”王月显得很是委屈。
“呀……好你个小妮子你要死了,连我们都敢说。”这下连李香君和董小宛也受不了了,齐齐扑过来抓住了这个什么都敢说的小妮子一起挠她的痒痒,三个人在岳阳怀里闹成了一团。
本来就有些心痒难耐的岳阳被三女在怀里这么一闹,看着面前那一道道波涛汹涌的场面。原本被压制住的小火苗又开始升腾起来,他正要不管不顾的把三女赶进卧室准备做一些没羞没臊的事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婢女的声音:“侯爷,外头来了一位公公,说是从京城来传旨的!”
“什么……传旨的?”
婢女的声音一出,原本正在打闹的三女愣住了,相互望了一眼后都停止了动作,三人如同训练好了似地齐齐站到了岳阳的旁边。
“唉……这个天使来得不是时候啊!”岳阳心里一边嘀咕一边对三女道:“都跟我出去吧。去看看咱们这位陛下又有什么旨意。”
来到了外宅,看到一队鲜衣怒马的缇骑站在门前,而一名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正坐在客厅喝茶。一看到来人岳阳却死愣住了,他不禁惊叫道:“钱公公,怎么会是你?”
来人看到岳阳后立刻站了起来笑眯眯的说道:“岳侯爷,自从金陵一别已有两载未见,久咱家可是想死您了!”
原来这个人就是原金陵镇守太监钱能,岳阳实在是想不到来传旨的竟然是这位快两年没见的太监。只是他怎么会在这里的,这实在是让岳阳太惊讶了。
岳阳实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惊讶问道:“钱公公。您不是在金陵当您的镇守太监吗?怎么干起跑腿的活来了?”
钱能笑眯眯的说道:“咱家不过是皇上的奴婢,皇上让咱干什么咱就得干什么。哪由得咱们挑三拣四呢。”
看着笑容满面的钱能,岳阳实在搞不明白,从堂堂的镇守太监变成跑腿的他还能这么高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过快两年不见,钱能对他的态度也谦卑了不少,浑然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副端着架子的模样。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看到几名丫鬟仆役已经将香案摆好,钱能这才笑眯眯的说道:“岳侯爷,咱倆的叙旧留到最后吧,现在咱家可要给您宣读皇上的旨意了。”
“好吧。”岳阳脸色一正走到香案前跪了下来,李香君、董小宛和王月三女也跟着跪在了夫君后面,四人齐声道:“臣(岳李氏、岳董氏、岳王氏)等恭请圣安!”
钱能走到了香案后也朗声道:“圣恭安……”
说完后他从旁边缇骑的手中接过一个黄色的木盒,从里面拿出一副圣旨朗声道:“朕尝闻天地分阴阳,人矣分男女,朕将坤兴公主许配与爱卿已近一年,而大婚之日也迫在眉睫……”
岳阳等人听着圣旨,一边听一边面面相窥,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感情是皇帝老子不放心跑来催婚了。
等到钱能将圣旨念完后岳阳还跪在地上没回过神来,直到一旁的王月低声道:“相公,念完了……该起来了!”
岳阳慢慢的站了起来对钱能苦笑道:“钱公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侯在威海卫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呢,怎么就突然催本侯回京了?”
钱能心道:“还不是怕你这金龟婿跑了呗。”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不敢这么说啊,他赶紧说道:“岳侯爷,这还用说啊,皇上这不是怕您贵人事多给忘了呗,您是不知道啊,皇上这些日子在宫里可是常常念叨您,前几日您不是派人把山西和山东的赋税提前送到京城了么?皇上可是龙颜大悦,便说既然岳爱卿如此公忠体国,朕也不能亏待了他,那就让他抓紧时间进京一趟把婚事给办了,也了却了朕和皇后的心愿。所以啊,这才派了咱家过来了嘛。”
“嘿……感情送银子还送错了!”岳阳听后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接过了圣旨,派人将钱能送去休息,岳阳这才跟三位媳妇商议了一下,既然皇帝老子都催了那就等到下个月就进京一趟把婚事给办了,只是岳阳一想到要跟一位才十三岁的小萝莉结婚,心里不禁有负罪的感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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