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单间牢房的月烈,突然有一种懊悔的感觉。
“如果没有去帮忙,也许不至于会有这样的事情,可现在……”
虽然今天她见识了新式的法庭,听到了状师的辩论,但她对于大宋土地上的官,依然充满了不信任。就算是那些不喜欢蒙古人的汉军士兵,倘若问一下,他们更恨的大宋的狗官。
“这可怎么办哪,落到了狗官手里!”
坐在那称的月烈正在心中担忧之时,这时却来了个人。一头的短发,一身的新式儒装。月烈看了一眼,却正是那个在什么法庭上替自己说话的什么状师。此刻他一手背在背后,另外一只手上拿着扇子,身边还跟着另外一个侍女模样的人,手中抱着一大叠的资料。
“看这个怪人气宇轩昂的模样,只怕还是个官呢!”
不知为何,当月烈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心里却又有点高兴。大概是因为在法庭上,他是替自己说话的人吧。看他昂首挺胸的模样,倒是一付高高在上的模样。来到近前,只是向戴着大盖帽的狱卒挥了挥手。
“开门”
这儿的狱卒都是女性,随着曼弗雷德的命令打开了监牢的门,并把月烈带到了一间专门的房间。
“曼施雷德先生,如果您需要,我就在外面!”
简单的向曼弗雷德交待了一声,随后就离开了房间。这当然是来自马丁从现代电视是看到的法律制度的一部分,虽然仅仅只有一部分,但这是一种古老经验的体现,不然就不必说什么法律渊源了。
“谢谢你!”
当狱卒出去之后,曼弗雷德似模似样的向月烈拱了拱手。这是“华夏帝国”的新礼节,曼弗雷德自然在学校里早已经学到。
“月烈姑娘,当时你为何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分呢?如果我知道的话,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检控官问倒。也许你就可以得到当庭释放,而不必面对随后的审判了。现在我不得不告诉你,你可以放心的告诉我一切,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但我要求你说的话必须完全真实,否则我担心你很容易就会获罪。”
月烈依然不大明白曼弗雷德的意思,最少许多词汇她听不大懂。比方说什么“辩护人”又或者说“法庭”之类的。虽然后面那个词可以猜到些意思,但相对于《华夏律》而言,她毕竟是个“法盲”。这样的人,曼弗雷德遇到的多了。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对于面前的姑娘,放了这么多的心思。
“好吧,我知道很多东西你不懂,我说话的时候不懂的你尽管问。但在这之前,你得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价,尤其是那些蒙古皇家的东西你是哪里来的,解释不清楚那些事情,那么我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你,事情会变得非常麻烦。因为一但间谍罪被坐被,那么你面对的就是绞刑!”
“间谍?这个词的意思是……”
月烈懂得汉语,也懂得一此汉人的风俗。但问题在于“间谍”这个词本身,都有着非常遥远的严厉,就算是这里的汉人,听“探子”这个词明白,“间谍”这个词多半也不会懂得。
“这个词的意思是,你是从敌对的蒙古一方派来我们这里,来刺探军情以及其他情报的人。这样的人被抓住了,在判定有罪之后,会被绞死!”
这一次月烈明白了,不过她也开始害怕起来。毕竟她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家,就算是听说过一些事情,也并没有什么见识的。一听自己犯的是要绞死的罪,不由的就害怕起来,说话的时候带着口音,甚至眼泪也就下来了。
“不,我不是间谍,不是间谍,你们……你们汉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呢?”
这一变化让曼弗雷德有些束手无策,倒是他身边的,在当地雇佣的丫头掏出了手帕。接着向曼弗雷德白了一眼,因为相处一处下来之后,别看自己的主人这么大个个头,有的时候倒像是个爱热闹的兄长。一张嘴一口流利而又好听四川话就脱口而出。
“哟,我的大状师啊,你哪里知道。这个月烈要是北边来的姑娘,会只当我们这里全都是如同秦桧那样的狗官呢,你不讲明白,自然会把人家吓哭的噻!月烈姑娘,放心吧,我们大状师可不是狗官呢!”
大宋的狗官,相对而言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是最多的一群。因为中国原本就比其他国家大,狗官的数量原本就多。甚至因为中国传统文化里的官僚文化使然,狗官的比例自然也会多些。
比如秦桧之流,比如史弥远之流,还有赵氏皇族,统治着世界最大,人口最多,财富最多的国家居然也亡国。说他们有棵猪一样的脑袋,一点也不过分。别嫌话说的难听,像这样掌握着先进科技而亡国的皇族,实在是比猪都不如。真要是大宋皇族知道,他们朝里的火药的力量发挥出来,随时可以统治世界的话,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悔的从坟里跳出来。
不管怎么说到了大宋,月烈一直躲着的就是官。因为大宋的狗官们是不做人事的,搜刮民脂民膏就会,做些正经该做之事就没几个人会了。虽然说大宋也有一些官也还不错,可问题在于,在这样的污水潭里,几人保得住清洁呢?就好比当年抗战胜利,台湾欲回归中国的时候,怕的却是中国的贪官,真是“传统文化”之中的官僚文化的奇耻大辱!而事实上,国民党的官,的确不如日本官清廉、公正。
而根本的内涵在于,在当时日本国内的法律制度,比起国民党要廉洁一些。虽然不过是相对而言,但却已经比得出强弱了。也解决了为何在面对日本侵略的时候,中国只有面粉厂、纺织厂,却造不出来坦克、飞机与航母。别急着狡辩,与外面的国家比比,中国的官该惭愧的去跳海。
而大宋的亡国之官,跳海的也的确不少,大概这是苍天给官们的教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