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式的大别墅里,楼梯都是旋转的设计,比一般的楼层楼梯要难走一些。
江渝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道:“我的腿又没有受伤,怎么就走不了楼梯。”
尽欢发现,江渝摘下眼镜后,就像是褪去了一层皮,暴露了自己的本性,说话做事都没个正经。
“那你别靠着我,自己走。”
“那不行,我没有多少力气,还是得要你扶着我上楼梯。”
他轻轻地咬着她粉嫩干净的耳朵,不太正经地伸出|舌|头|舔|了舔。
尽欢呼吸微窒,身体轻颤,忍无可忍道:“好了,我扶你上楼梯,你省点力气吧。”
江渝在她耳边轻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肩颈处,激起她皮肤的颤栗,酥麻的感觉像是电流一样蔓延至尾脊骨。
说是让尽欢扶着,实际上江渝控制着并没有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他只是想和她紧密贴着而已。
那副眼镜就像是一个封印,一旦摘下,他对她的**就毫无遮掩地暴露倾泻出来。
他想看着她,抱着她,亲吻她。
来到二楼的主卧,他让尽欢坐在床上休息一会儿,他去卫生间清理伤口。
尽欢在他进卫生间后,并没有坐到他的床上,而是思考着自己今天晚上该怎么回去。
身上这件旗袍染血了,肯定不能穿了。
可是换一套衣服的话,林父林母肯定会多想,到时候也很麻烦。
她也不可能今晚不回去,林父林母骨子里是极其传统的,不会答应的。
今天发生的事情出乎意料,让尽欢有些头疼。
江渝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小姑娘站在那里,皱着眉苦恼的模样实在是可爱。
他脱了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扣子都解开了,露出一大片白皙紧致的胸膛,受伤的腹部用白色的绷带缠住,隐隐透着血迹。
“在想什么呢,站着不累吗?”他笑着走过去,拉着尽欢的手往怀里带,一点也不怕伤口被碰到,和她一起坐在了床上。
当然,尽欢坐着的是他的大腿。
尽欢回神,想要起身,“你快松开我,受伤了还敢这样抱我,你不要命啦?”
江渝无所谓道:“又死不了,怕什么。”
他双手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抱着自己最珍爱的宝物,微凉的薄唇贴在她的脸颊上,一张一合,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
“告诉你的未婚夫,你刚刚在烦恼什么?怕以后和我一起出去还会遇到今天的事情,还是在想着怎么和我分开?”
尽欢没想到他想象力这么丰富,有些好笑,“都没有,我只是在想今天该怎么回去跟我爹娘解释。”
江渝顿了顿,低声道:“你不用担心,我帮你说。”
“你要怎么说?”
“秘密。”
尽欢还想说什么,江渝已经抢先一步堵住她的唇,把她剩下的话通通都吞进了肚子里。
他心跳得厉害。
宽大温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裸|露出来的手臂,肌肤间的亲密|接触让彼此的心跳声都震耳欲聋,忘乎所以。
最后还是尽欢狠心重重地咬了一口他的舌头,他才松开她。
尽欢连忙起身,捂住唇,瞪着他,漂亮的狐狸眼像是藏着一把钩子,勾得他心神荡漾。
“你今天怎么回事?你以前不会这样的。”她的呼吸有些|喘,胸脯|上下起伏,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蕾,惹人注目。
江渝看着她,眼眸幽幽,嘴角上扬,“我一直都想对你这样,以前怕你生气不理我。”
“那你现在怎么不怕了?”
“我受伤了,你不会不理我。”
“……”
真他妈有逻辑。
尽欢转身,“我去帮你把眼镜拿过来。”
她觉得还是让这厮戴上眼镜比较好。
江渝看着她的背影,没有阻止,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向衣柜。
她的旗袍脏了,得换衣服。
但是他的衣柜里没有女人的衣服。
他的视线在一排的衬衫上转了一圈,伸出节骨分明的手掌,漫不经心地掠过这些衣服。
等尽欢拿着他的眼镜上来的时候,他手里也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
他看着她,弯了弯唇:“你先洗个澡,勉强穿一会儿我的衣服,我会叫人送衣服过来。”
尽欢看着他手里的白色衬衫,微微皱着眉头,有点不太想穿,“没有别的衣服了吗?”
江渝说:“衣柜在那里,你可以自己去看。”
尽欢把眼镜递给他,走到衣柜前面打开,果然看到清一色的衬衫黑裤。
男人的衣柜真没意思。
她转身,对上江渝刚刚戴上眼镜的视线,眼神里的凌厉被遮挡,清瘦的锁骨一览无余,往下是白皙精致的胸膛,看起来散漫又诱人。
腰腹上的白色绷带透着些许新鲜的血迹,然而他的脸色并没有收到多大的影响,唇色依旧殷红,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和她接吻的缘故。
戴着眼镜的江渝整一个斯文败类,没有再过来对她动手动脚,然而视线黏在她身上,嘴角弯着,“要穿我手上的这件衣服吗?”
尽欢移开视线不看他:“等你的人送衣服过来我再换。”
江渝说:“送衣服的人起码还要一个小时才能过来。你身上都是血,确定不现在换衣服吗?”
尽欢微默,身上的汗味和血腥味她是有点受不了。
江渝已经走向卫生间,“我先去给你放热水。”
这个时候已经有了淋浴的出现,江渝虽然不在这栋别墅住了,水电依旧没断,想用热水沐浴还是很方便。
等尽欢洗完澡穿着江渝的衬衫出来的时候,在房间的窗户前面看到了他。
这个时候还没有落地窗,房间的窗户是也是玻璃做的,深色的窗帘拉开,外面的阳光倾泻而进,将江渝的身影拉得很长,衬得他细腻的皮肤白得仿佛在发光。
他侧背着她,宽肩窄腰,一双被黑色西装裤包裹的腿又长又直。
细长的手指夹着一根只剩下一半的烟,薄薄的烟雾缭绕而上,他似乎陷入了沉思,都没有听到她从卫生间出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