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龙羽等人没有回应,余堡说:“可能是他们正在宫殿里边,没有看到,你过段时间再试试。”
高瘦子说:“试个屁,一会儿好东西都被那老东西摸走了,他们吉人自有天相,死不了的。俺们快追上去,俺觉得这是他故意给了俺们一卷打不开的竹简,就像他之前把夜行衣穿在那干尸的身体上一样,为的就是拖住俺们。”
众人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纷纷就在门口做了记号,然后越过幔帐走向了后面。或许他们不进去,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也不至于让他们四个差点死了,那真是命悬一线,即便后来想所见到的事情,还让余堡毛骨悚然,成为他一辈子的噩梦。
从幔帐中间传过去,先是看到了琳琅满目的大小箱子,这些想要都是由青铜打造,长一米五宽一米,有些像是小型的长方形棺材,只不过肯定不是,没有人会在自己睡觉的地方放这么多棺材。
余堡数了一下一共三十六个,其中有三个已经被打开,上面有明显的新鲜撬痕,一看就是那个神秘的老者干的。高瘦子骂了一声,就朝着其中一个箱子照去,这个里面全都是大拇指大的白色玉珠,玉珠上面还雕刻着三青鸟的图腾,整整大一箱子,反射着手电的光亮,熠熠夺目。
很快,众人把另外两个箱子也看了,一个里边是巴掌大的翡翠如意,还有一个是拳头大的黑色貔貅,上面都有三青鸟的图腾。此刻,满满这么三箱子东西就摆在众人的面前,余堡甚至看到高瘦子的手已经激动到颤抖起来,嘴里不断地说道:“发财,这次可真的是发财了。”他便抓起了一把玉珠,随意地朝着空中一扬,兴奋的大叫了一声。
余堡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东西都是市场很少见的,随便一个的价格几乎接近十万,而且那还都是宋代时期的,而这些最少也是汉朝的,因为古回国消失在了汉朝年间,加上还是皇宫里边的东西,那价格至少要翻十倍,也就是说众人现在拿出去任何十个冥器,那就是一千万。
高瘦子问了余堡的估价后,立马喜笑颜开地说:“那俺拿一百个出去,愿望就达成了。”方钰婷和陈玲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余堡知道。因为高瘦子曾经向那颗神秘的祭祀珠许愿就是在十年之内成为拥有上亿的身价。
“啊!”忽然,高瘦子就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众人一愣。而高瘦子马上就用手电去照他的手,他刚刚摸完东西的右手,此刻正颤抖着,掌心已经变得黑了起来,宛如把手伸进过墨缸里一样,余堡心里“咯噔”一声,坏了,这些东西有毒。
高瘦子大叫着,只是三秒的时间,他的整个手已经如染了墨一般,而且还有往胳膊蔓延的的征兆,余堡不知道他是吓得还是疼的,整张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方钰婷一把夺过余堡手里的剑,就对着高瘦子的胳膊比划了一下。几乎同时,余堡和高瘦子都大叫了起来。
“钰婷,不要。”余堡抓住了方钰婷的胳膊。
高瘦子也是吓得连忙躲闪说:“妹子,你要干什么?”
方钰婷说:“这毒性太过强烈,如果不截肢你可能不出三分钟就毒发身亡了。”
高瘦子把头摇的好像拨浪鼓一样,说:“不行,绝对不行。俺就算是被毒死,也要保住这条胳膊,反正都是一死,给俺留个全尸吧!”
余堡说:“即便砍断瘦子的胳膊,我们也无法保证高瘦子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陈玲冷笑说:“那就等着死吧!”
高瘦子一咬牙说:“即便是死,俺也有看看里边究竟有什么,要不然死不瞑目。”说着,他就蹒跚地往里边走,其他人再也不敢碰那些东西,余堡就扶着高瘦子朝着里边走去。
其实也就是二十几步的路程,越过一道长五米高三米的玉石镂空屏风,很快他们就到了偌大的寝殿的核心处。
首先是一张宽大的床榻展现在众人的面前,雕刻着精美的镂空图案,上面大多是一些花和藤蔓,仔细去看又好像一条苍龙,再换个角度又像是一只卧着的神鸟,让人不得不叹服古代能工巧匠的技术,居然能把一张床打造的如同一件艺术品。
床的宽度睡五个人都不是问题,金丝银线的纱帐,丝线上吊满了各种少见的宝珠、玉石,给人的感觉就是无比的奢华,余堡噩不知道该用什么更好的词语来形容自己所看到的,只能说是奢侈中带着尊贵,尊贵中带着糜烂。单单是这张床的价值就无法估计,还算上周围那些各类的青铜器摆件,大的气势磅礴,小的玲珑剔透,这才是真正帝王的寝宫。
高瘦子走到了珠帘纱帐前面,他所幸也是豁出去了,身手就把那纱帐掀开,顿时床上的情况展现在众人的面前。一个三十多岁女人正躺在床上,身穿七彩龙袍,头戴镶着巨大白水晶的龙冠,双眸微微闭着,瓜子脸,俊眼修眉,黑发如瀑压在身下,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看的让人身心一荡,即便余堡已经知道这是一具保存到极度完好的尸体,都感觉三魂七魄快要从天灵盖上飞出去。
“扑通!”高瘦子瘫坐在了地上,此刻他的脸已经变成了青黑色,余堡知道高瘦子这次是真的要完蛋了,也顾不得继续观察女尸,就扶着高瘦子问他怎么样。
高瘦子咧着嘴苦笑说:“小哥,俺,俺估计不行了,记得当初俺们之间的约定。”他把头慢慢地转向了女尸的方向说:“把俺的放,放在这龙床上,俺高瘦子这一辈子也算活的值了。”
余堡的眼圈已经通红,以前和高瘦子在一起的一幕幕开始如放电影似的在余堡的脑海里边过着,想起高瘦子和他扯皮,想起高瘦子一次次的救他,余堡现在忽然才明白,并不是他的运气有多好,而是一直都有高瘦子打头阵,是他尝试着未知的危险,让他一次次的逢凶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