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在他手电的照射下,余堡看到那些陶罐,居然裂开了缝隙,而且那声音就是这些罐子里发出的,此刻开裂的罐子声音更加的明显,让他浑身一震。中年老外也察觉到怪异,用手电忙去照那些陶罐,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
“哒哒。”诡异的声音在一个陶罐想起之后,忽然“啪啦”一声爆开了,瞬间陶罐的残片四处飞扬,老外下意识地挡住他的脑袋,而余堡也往后闪退了几步,并有细小的陶片从下面飞了下来,那威力几乎可以和一颗劣质的手榴弹媲美了。
“噢,我的上帝。救我,救我。”这次是下面老外的英文惊叫声,他的声音极具的颤抖,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而且极度恐惧的事情,余堡连忙就探过头用手电往下照。
不照还好,一照余堡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就背过气去。只见一条如腊肉的东西,让余堡分不清是头还是尾,浑身血淋淋的,好像一条爬行动物被剥了皮一样,已经盘在了老外的脚上,他一边大叫着一边朝着折叠刀爬去,显然那东西的力量非常大,居然让老外很难运动。
余堡连忙回身就找自己的枪,找到后返回来的时候,下面已经出现了不下四条,老外不断地挥舞着他的折叠刀,有一条已经被他斩成了两段断,可是其余的三条又爬向了他,余堡尽量调整了自己的呼吸,把枪上了膛,对准一条就是一枪。
枪声在下面的震动很大,余堡清醒地看到那三条腊肉都怔了一下,老外也是在垂死中激发出了潜能,趁着三条还在发愣,他上去就挥舞了三刀,又是把它们切断。
而其他的陶罐都开始发出或轻或重的“哒哒”声,听起来就像是有人把机枪的扳机扣住不松口一样,余堡知道不能在再迟疑了,立马就举着枪对着对准,可一想这样不是办法,就把枪一丢,然后把腰带递了下去,说:“快,抓住,我拉你上来,快啊!”
老外看到了救命稻草,也不再病怏怏的,跳起来就抓住了腰带,余堡顿时往下一沉,差点被他拉下去,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把他拉上来。
“啪啦,啪啦,啪啦……”一连串的声音已经爆开,无数的陶瓷碎片就炸开,老外被炸的满身都是陶片,再度滑了下去,他下面的力气一松,顿时余堡直接摔了四脚朝天,屁股都快成八瓣了。等余堡再度回到石匣口的时候,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余堡只看到了老外的脸和一条胳膊,他的身上已经爬满了那些东西,让他心惊胆战。
老外伸着那只手,嘴里依旧说着救他,但不出五秒,他就被那些腊肉掩盖了,因为实在是太多了,余堡心惊说这种东西难道像蟒蛇一样,是把食物活活勒死,然后才进食吗?
可结果余堡想错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再度让他的世界观颠覆了。
那些腊肉从侧面张开了身子,余堡看到了整条就以奇怪的姿态分开,身子里边全是细密的乳白色小牙,一口下去就变成了血红色,接下来的事情余堡不想再说,因为他已经吐了,不出三分钟,老外只剩下了一具沾满了丝丝红肉的白骨,那些东西正在抢食他的骨头,有些腊肉已经从他骨头缝钻进了他的躯体内。
余堡实在想不出这是一种什么动物,在他的印象中,听都没有听过,就像是大个的蚯蚓一样,类似南美森林中的蚓螈,但如此血淋淋的,余堡事后就给它起名字叫血蚓螈。
对于未知的东西,余堡非常的害怕,加上下面刚刚发生的死亡,让余堡不害怕都不行,余堡担心这些东西会爬上来,就去看这石匣是怎么打开的。
石匣的盖往侧滑了一截,有些像现在的某种牌子的手机,余堡试着去推了推,只是能够推动一点儿,然后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余堡把手电咬着嘴里,拼命地去推,这些东西出来之后,余堡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
可惜,余堡只不过是徒劳,几下推不动余堡就放弃了,用手电照着下面,余堡又开了三枪,至于打死几条都无所谓了,因为下面就像是商纣王设立的虿盆一样,全是互相缠绕在一起的而且越汇聚越多,估计要不了几分钟就要到洞口了。
余堡立马选择背起背包逃命,心里替那个老外念了几句往生咒,希望他下辈子可别在盗墓了,尤其是别来他们的中国盗墓,这里真的不适合老外人来盗墓。余堡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跑,反正也没有什么目标,只要前面有路,哪怕这是回去的路,他可管不了那么多,小命要紧。
跑了半个小时,转了七八个弯,余堡就再也跑不动了,而且感觉应该也不会这么倒霉,这里的地方那么大,那些血蚓螈,也不会偏偏追着他不放,再怎么说放出它们也有余堡的一份功劳,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喘息了片刻,余堡喝了水就站了起来,自己一个人拿着手电往四周照,发现在前面的雾气之中,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只能看出一个朦胧的模样,余堡走上前居然是一个耳室,门上还有一个窟窿,看样子是用定点爆破技术炸开的,一股淡淡的硫磺味还在空气中飘散。
这说明有人,或者说至少这里出现过人,想着高瘦子他们正在里边装冥器,余堡精神一振,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门口,用手电顺着那里面一照,就微微愣了一下,里边的紫色雾气浓的好像水一样,手电的光芒根本无法穿透,余堡用手扒拉了几下,还能看到气流漩涡在眼前回旋。
本来余堡是没有胆子进去的,就对着里边轻轻叫了一声,里边没有人说话,只是发出了“叮当叮当”的响声,好像有人碰到了什么东西似的,余堡又报了名字,里边还是没有人回应,余堡说不管你是谁,只要有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