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碰到了人,让他不再有那么孤独,但害怕和恐惧也随之而来,余堡和这老外的误会,造成了他们不死不休的状态,连观察周围环境的时间都没有。因为那老外用胳膊挡着眼睛,已经一刀向余堡捅来,毕竟因为余堡是逆光作战,自然看得清他的动作,就一闪身躲了过去。
余堡知道自己的力气不如这个老外,所以不可能将他治服,也就起了杀心,手里的匕首对着他的身体刺去,也不知道刺到了什么地方,余堡感觉好像碰到的坚硬的东西,“咔啦”一声,类似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就是老外的一声惨叫,把他吓了一跳。
往后退了几步,就看到老外指着余堡想要说什么,但一道鲜血就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直接就跪在了余堡的面前,然后面朝下倒在了地上,好像被他一刀要了命。
余堡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死了,也不敢靠他太近,就用脚去踢了踢他,要是他是装的,肯定就会袭击他,要不然他就是真的死了,毕竟中了余堡一枪一刀,他要能活下来也真是命够大的。
踢了他好几下,都没有反应,余堡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看样子是真的死了,与其面对一个要他性命的活人,余堡觉得面对一具尸体也挺好的,恐惧是不会立马跳起来要了他性命的。
很多年没有打架,余堡记得上一次打架还是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因为一根两毛钱的冰棍……正在余堡胡思乱想的时候,“哒哒,哒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余堡立马打起精神,开始用手电四处乱照,其实这时候那怕让余堡看到一个超现代的石英钟也好,至少会让他有那么一丝的安全感。
余堡找了一圈,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半圆形的石室内,上面是他们掉下来的石匣,距离上面有三米多高,也不知道那盖子是谁打开了,要不然余堡也不至于掉进这里,想想真是晦气。
石室内有一些灰色的陶罐,比人头略大,上面的花纹已经模糊不清,整整齐齐在墙壁靠了一圈,如果不是看到陶罐之间的缝隙,余堡都以为这墙都是用陶罐砌成的,也不知道里边装着什么。
要是高瘦子还在场,他们肯定会选择看看,而余堡独自一人肯定就没有这个勇气,就算每个里边都传国玉玺,有一个是恐怖的东西,余堡都不会去碰,甚至不敢去碰。目测了一下高度,必须要借助外力才能上去,而余堡此刻背包里连根袜子长的绳子都没有,看了看自己的腰带,又看了看阵亡的老外的。
其实打心眼余堡是想给他一个复活币的,毕竟也是一条人命,所以就过去看看这家伙还有没有呼吸,结果他连一点儿呼吸都没了,即便是一场误会让他先要杀余堡,余堡杀了他还是心里不怎么舒服。
解下老外的腰带,加上余堡的已经有两米多,而且余堡一米七的大高个,问题已经不是很大了,所以又该他的卸岭甲上场了。
余堡没有太强烈的门派观念,当然几乎所有的土夫子都是这样,就像高瘦子是仙宝盗墓门派的,但却要和他混在一起。而作为卸岭派门人,余堡最中意的还是这卸岭甲,因为它总是能在他需要钩子的时候,拿出来用一用。
转动着手腕舞动了几下绳子,往上面去钩,起初几下余堡根本钩不到任何东西,想到外面是光滑的石匣,就有些想要骂娘,其他地方都腐蚀的这么厉害,唯独就这石匣也不知道用什么石料打造的,典型就是一个坑人的设计。
旁边是奇怪的陶罐,加上一具尸体,余堡一秒钟也不想多待,光是自己想象就能把自己吓个半死,所以余堡不死心的继续往上抛着用绳子拴着的卸岭甲,终于还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也不知道“咔”地一声钩在了什么地方。
余堡暗自松了口气,试了试结实的程度没问题,就将背包和枪甩了上去,然后就开始朝上面爬,余堡的本身也不胖,要不是右臂还没有痊愈,肯定几下就上去,只不过这样他还是有信心上去。
忽然,余堡刚像猴子顺着绳子爬了不到半米,就感觉自己的脚踝一紧,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抓到了,吓得余堡连忙去挣脱,一挣之下手里的力气一松,立马又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电照的同时就去摸腰间的匕首。
因为方才余堡照到抓他的是一只黑漆漆的手,顿时一阵紧张,顺着那手照过去,就看到一双碧绿的眼睛,余堡刚想大叫就愣住了,原来这老外没死,他用那种乞求的眼神看着余堡,艰难地吐出了几个蹩脚的字:“别丢下我。”
余堡心说丢你妹啊,要是你不拉老子,老子早他娘的颠儿摔死了。可不管怎么说,出于人道主义余堡都不能丢下他,先是给他检查了伤势。
很快就发现,那一枪距离他太近,所以是贯穿伤,但没有打中他的要害,至于那一刀就是在胸口,幸好穿的衣服很厚,也没有造成致命伤,他的昏迷是因为失血的缘故,看样子他这种战斗民族也有虚弱的时候。
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老外还是比较强悍的,即便脸色刷白,却没有再度昏迷,被余堡扶起来后,靠在那些陶罐上,他还是说这:“别丢下我。”
余堡真是想给他好好讲讲生物的进化论,但也不能一直在里边困在着,就对他说:“老外,你先在这里等着,我爬上去给你找人过来帮忙,要是找不到我肯定也想办法把你弄上去。”
老外的眼中出现了一抹担心,余堡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电都给他留,让他给他照明,同时也让他安心。接着,余堡就一点点地爬了出去。
出了石匣,又是满眼的紫色雾气,没有淡薄的迹象,余堡捡起不远处自己掉落的手电,对着四周照了一圈,就叫了起来说:“有人吗?我是余堡,我在这里。”可空荡荡的只有轻微的回声,并没有人回答他,也不知道其他人到了什么地方,是死还是活心里就没底了。
又想到万一这附近有那个老外的同伴,就回忆了一下英语书中的单词,又叫了几声:“elp,elp。”结果还是一片的死寂。
下面的老外,用生硬的汉语说:“这位小兄弟,我和他们走散了,这墓太大了,你先把我拉上去吧。”
余堡朝着下面一看,老外的手电光已经到了口边,余堡被他手电晃的睁不开眼睛,就让他不要对着他的眼睛,他这次自然乖乖听话,就在余堡把腰带送向他手里的时候,“哒哒,哒哒”的声音又向了起来,余堡顿时吓得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