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说,一路上除了遇到几只小型野兽,成为他们的补饥之物,并没有什么发生任何意外,毕竟前有四条猎犬开路,余堡牵着毛驴及其背后拖着一些他们补给的装备,前有方钰婷后有高瘦子一人拿着一把猎枪,让余堡感到非常有安全,自然得对这次盗墓的信心也增加了不少。三人上山下谷,路程还是那么的遥远,向来不安分、闲得无聊的高瘦子好奇问着方钰婷:“妹子,落龙涧里边是不是真的有龙?”
余堡听闻后“噗嗤”的一声笑了,他实在不想高瘦子居然已经无聊到这种地步,还问这落龙涧是不是有条龙?那之前不是说有个诸侯在里边埋葬着才有个这个名字吗?这家伙这一路跋山涉水走糊涂了?或得已经累坏了大脑,产生了幻想便自言自语?然而没想到方钰婷竟然还真回应。
方钰婷回头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曾听村里的老人说有人在里边见过一种非常奇特的动物,居然还有三个头,非常的恐怖,反正我是没有见过。不过我想大概就是从那时候起才叫落龙涧吧!”
余堡听后愣了一眼,便不自觉地停了一下又继续牵着毛驴往前走去,说:“不会是有人看花眼了吧?怎么可能有个动物会长三个脑袋呢?你该不是说是地狱犬吧?或得书上画的三头魔龙?”
高瘦子不同意余堡的观点,一个劲力地摇头说道:“俺可是听俺们那死去的阿爷说过,他也是听别人说的,在青藏高原山上听说有人也见过这种动物,而且三颗头都是人面,要是里边真的有这东西,俺们得加倍小心了。”
青藏高原,有三头人面的动物?呵呵,反正我是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就算是有这样的怪物。那也没有比五年前遇到的那头血尸还要真实恐怖,余堡心想。不过余堡倒是想起来听一些盗墓的人传言,有人在横断山脉遇到了三头的人面黑狐狸,听名字不过只是一种长着有三颗人面的狐狸,每张人面都不同,面面奇特甚极。
但这怪物可以追源西南古国的东女国守护兽,东女国,西羌之别称,以西海中复有女国,故称东女焉。俗以女为王。东与茂州、党项接,东南与雅州接,界隔罗女蛮及百狼夷。其境东西九日行,南北二十二行。有大小八十余城。
方钰婷给他们讲了关于落龙涧的事情,其实以前并不叫做落龙涧,而是叫毒龙山,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曾经盘踞着一条毒兽的凶兽,谷里全是毒草毒虫,方圆百里根本没有人居住,一个神仙和毒龙大战一场后,毒龙山除了毒蛇、蜈蚣就再也没有毒物了,后来这里也改名叫蜈蚣沟,但在元朝代突然来了一群官家的人,被蜈蚣烧杀殆尽,从而这里就改成了落龙涧,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不管这里是有龙,还是有白虎,都没有什么可怕的,毕竟只是传说,古人对不认识或无法抵挡的野兽猛禽都会附于神话色彩,要是真的有这两种东西,余堡一定会将它十只八只给抓起来,拿到野生市场去卖,那绝对比任何从东西都值钱。至于蜈蚣嘛,这种地方有也不奇怪,可就算是有蜈蚣又怎么样,对付这种毒物,他这个盗墓贼反倒不怕,但也不想遇到一大群的蜈蚣,光是想想就感觉太恶心了!余堡心想。
毛驴的耐力很差,爬山坡的能力又一般,他们遇到难走的地方只能绕路,所以这一次走的比上次慢了不少,好在是阳春三月,流沙镇的天气虽然热,但还没有到忍受不了的地步,加上余堡和高瘦子刚过了冬天,看到绿草绿树还格外的有亲切感。
偶尔见到了一些野兔、雉鸡、野鸟等动物,方钰婷便会带着狗去追,所以一路上几乎没有损失任何事先准备好的干粮。到了夜晚,就找空旷的地方宿营,余堡负责看毛驴,高瘦子去捡柴生火,方钰婷则去采蘑菇找野菜,篝火点了起来,荤素搭配,余堡感觉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香的野味,甚至心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念头,留在这里当野人其实也不错,能逃避城中很多不可对抗的压力。
当然在这种深山老林中,要是没有猎狗,那只能和上次一样睡在树上,一两次还勉强,可是时间已久难免会遭受莫名的攻击,比如说擅长爬树而且有剧毒的蛇。幸好他们现在有猎狗,这些猎狗非常的忠心,而且很有纪律性,一只不合眼站岗,其他三只休息,然后过一段时间换一只,所以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要是换成他们守夜,余堡宁愿不睡觉,因为有上次的教训,现在还记忆犹新。
方钰婷这个小姑娘非常的有个性,一路上绝对是说一不二,走什么地方,吃什么东西,那都要她点头同意,有一次高瘦子偷吃了几个红嘟嘟小野果,结果拉了好几次,被方钰婷数落得连抬头都抬不起来,不过这也算是杀鸡儆猴,可有过那一次之后,余堡和高瘦子两人曾一段时间对她可谓是唯命是从。
穷苦人家的孩子当家早,这话说得一点儿都不错,方钰婷就好像是这大山中的精灵,没有她不知道的,而且她的鼻子比余堡的鼻子使用起来广泛性强,余堡最多捏起土泥来闻一闻土质,而她能闻出很多重要的情报,比如什么野兽经常在这里出没,四周还有那些植物距离水源多远等等。
余堡和高瘦子两人一路上皆真的被她折服了,同时也和她学了不少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的窍门,这一个陌生的坏境要找水源非常不容易,方钰婷交给他们不是水往低处流这种浅显的道理,而是看树木和草长势和密度。
这一次他们走了三天三夜之后,才到达了落龙涧外围,这里的树木的茂盛已经密到了无法形容,地面全都是枯败的落叶,经年历月累积下不知道有多厚,这里边仿若无数年没有人行走过,只有印着浅浅某些不知名动物的足印,走进去那一刻余堡就十分后悔。
那感觉好像在沼泽中行走一样,深一脚浅一脚,浅也能到他们的小腿,深的地方一个人下去只剩下一半上身,主要是带着一头托着东西的毛驴,原本他们能够勉强通过的地方,可毛驴却几乎就是过不去,然后他们连打带拽的,这一段路走的当真是身心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