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堡和老潘一看都愣了一下,按照常理可能会是枪之类的东西,可是万万没想到,在他们的腰间,居然系着两根指头粗的蟒蛇,一动一动好像还是活着。
老潘咋舌,轻声道:“这些老外真他娘的厉害嘛,居然用活蛇做皮带。”
余堡表示赞同,那四个人有说有笑,对于他这种只认识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的人来说,他们所说的话都是天书,老潘和余堡是在同一年退学,至于高瘦子连小学都不一定读过一本书,所以他们根本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又聊起这附近的山脉水系,古人以首为尊,长江正源的沱沱河就在境内,所以说高瘦子也不是完全瞎扯,这唐古拉山中很可能也有皇陵古墓,中国五千年灿烂文化,孕育了无数辈人的生命,其中大小皇帝,各路王侯,死了都有埋葬在这里,所以但凡有山有水的地方,下面很可能就有古墓所在,只不过由于地壳运动,有些古墓已经被埋没进了最深处,永远死寂于地下,直到进入地心,被岩浆融化成为虚无。
说着,就隔壁桌的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外,转过头问他们:“三位朋友,挖地的说?”
他们正扯的开心,忽然被人这么一搅合,而且这个老外的蹩脚的汉语,再加上他说的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方言,他们很难听不懂,高瘦子就挠着脑袋问:“您看俺们哥几个像是种地的吗?”
那老外瞅了瞅高瘦子,然后换成了普通话,说:“山东?北京?我有很多中国朋友都是北京和山东的。我的意思是问你们是不是掏地的?”
这个老外怎么总像是和地过不去,难不成他们国家现代化农业太过发达,已经用不上人来,不是机器挖地就是机器掏地,但也不用这么讽刺他们吧,小心余堡吼一嗓子,所有的中国人来每个一口唾沫淹死他们。
高瘦子摆着手,说:“外国大叔,俺们是来玩的,出来旅游的,对您说那些地不感兴趣。”
那四个老外就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就“叽里咕噜”地又说起了他们的事情,他们也听不懂,就打算把东西吃完走人,这四个老外身上的味太大,已经超越了拉面馆里的羊腥味。
余堡刚起身准备结账,忽然老潘就摁住了余堡的手,对着余堡轻轻摇头,余堡和高瘦子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高瘦子对他挤眉弄眼,他只是悄悄摆手,两只耳朵竖的和兔子一样,好像在听那四个老外谈话。
过了一会儿,四个老外吃完东西走人,老潘才让他们结了账。一出拉面馆高瘦子就着急地问道:“俺说老潘啊,你姥姥的,刚才直楞个脑袋听什么呢?不是听那四个老外聊天呢吧?”
余堡说:“别扯了,我还能认识全二十六的字母,老潘连都分不清,上学那会儿老子两挨着考试,我跟他说,眼睁睁地看着这家伙填一个。”
老潘白了余堡一眼,说:“后来老子蒙对了。”
余堡干咳几声,说:“别扯那些没用的。刚才干什么不让我结账?让我们白白多被熏了十分钟。”
老潘说:“刚才我确实在听他们说话,虽然英语我一个单词都不懂,但是他们不断地提到了回国,回国这两个字。”
高瘦子说:“人家老外想家了,你还不让人家回自己的国家啊!”
余堡说:“就是,我们出门在外都没有安全感,更不要说他们在异国他乡呢,你又不是那些外交的,难道还能阻止人家回国呢?”
“混蛋,你们两个怎么都听不懂人话。”老潘有些气恼,说道:“我虽然不知道老外的英语怎么说回国,但肯定不是咱们汉语这样的回国。这些都不重要,主要是我老婆在去世前,嘴里也一直念叨着回国、回国。”
高瘦子又想反驳他,余堡却拦住了他,说:“瘦子,你还记得我们去的那个将军墓护陵的吗?”
“小哥,你是说俺们兄弟第一次合作下墓的那个?”高瘦子问,见余堡点头,他说:“记得,俺们的汉王玺不就是在那里出土的嘛,怎么了?”
余堡说:“那你应该就记得,古回国这个国家吧?”
高瘦子立马点头,而且还陷入了深思之中。老潘见他们好像知道什么,就忙让他们说给他听听,确实但凡关于他老婆的时候,他都是这么关心,他们边往宾馆走,余堡边给他讲了古回国这个国家。
古回国,曾经位于西藏腹内,属于历史中春秋战国时期的一个不大的国家,可这个国家的民风却非常彪悍,就连当时的秦国都无法战胜。不过,这个国家却不喜欢征战,就像是一个步入迟暮之年的老人,已经失去了野心。
即便这样,当年在七国在大战的时候,还是千里迢迢都要给这个国家上贡,就是送各种贡品,除了金银玛瑙,也有漂亮的女人和战俘奴隶。
大约是在汉朝,这个国家忽然消声灭迹,有人说是一场浩劫将这个国家摧毁,也有人说是这个国家内部出现的问题,然后支离破碎,成了游牧民族,据说现在很多少数民族都是他们的后裔。
高瘦子挠着头说:“俺怎么不知道有古回国呢?”
余堡白了他一眼,说:“我回去查阅了一下古籍,上面记录也就这么多,至于为什么一个如此强大的国家没有征战之心,却能够影响到七国的格局,这都是一个未解之谜。”
老潘问:“那为什么历史上对这个国家几乎没有记载?”
余堡说:“历史都是人写的,我想当时秦始皇战胜六国成立秦国,他不可能让人把这些东西都写出来吧,当然我毫不怀疑有不怕死的,至于为什么没有广泛的流传下来,大概是和秦朝的焚书坑儒有关系吧!”
高瘦子没好气骂道:“这秦大爷的,没事烧书干什么,要不然秦朝以前的很多东西都会流传下来,咱们国家也不会比那些西方国家落后。”
余堡苦笑道:“在历史的皇帝中总有一些走极端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朝代进行更替,更不会有了现代美好的社会主义。行了,这事就打住,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