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尴尬,谁都没有再说什么,后来苍狼累了就换了杨子,苍狼往胖子边一坐,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恨不得把对方吃了一样。
幸好,一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打斗事件。不过余堡已经意识到,这次下墓绝对要比上次更加的困难,先不说这斗的规模,就是以他们现在的立场来看,已经分成了两派,这要是余堡和龙羽有一个不在,肯定免不了一场恶战。
路上余堡也就睡了五六个小时,车不断的一路向西,整整二十八个小时,他们才到了唐古拉镇,到了已经是傍晚,他们吃了一路的面包和方便面,喝的是矿泉水,早已经淡出个鸟来,一行人立马找了一家店,要了一只烤全羊,围在火堆边流口水。
现在的天气虽然是六月,但青海这边的最高气温只有十四度,晚上更是只有两三度,他们都穿起了长袖,即便在篝火边,还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凉意。
烤的差不多了,他们就开始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余堡和龙羽互相打了个眼色,余堡去和苍狼套交情,他去和高瘦子说话,男人就是这样,几碗酒下了肚,瞬间就不一样起来。
见余堡一口干闷了,苍狼也“哧溜”喝光了他碗里的酒,说:“余小哥,海量啊!”
余堡笑道:“你也不差,叫我余堡就行。”
苍狼说:“规矩不能坏了,您是龙爷的关门弟子,我是他手下铺子里的一个掌柜,这辈分可不能乱了。”
余堡说:“来,苍狼兄弟,咱们两个再走一个,那事情就算了。”
苍狼愣了一下,就去看一旁的高瘦子,此刻高瘦子也在看着他,余堡知道他们两个谁都拉不下这个脸皮来,就拉起苍狼,那边的龙羽也拉起高瘦子。
余堡说:“一起干了这碗酒,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大家都是爷们。”
“爷们!”老潘小脸红扑扑地,几碗酒下去又上头了,余堡和高瘦子一起“哎呀”叫了一声,龙羽问他们怎么了,然后他们就把老潘的毛病和他们说了,起初他们不信,后来也就信了。
不过这一晚上他们喝的很痛快,差不多喝到了十点左右,他们五个人轻松地将老潘丢上了车,然后就去宾馆开了房间,三个人一间的普通间,但价格却要二百多,但也没有办法,因为除了老潘,杨子也有了高原反应,加上喝了不少酒,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唐古拉镇的海拔平均在四千七百米以上,这里的生态环境非常脆弱,所以很少能够看到高大的树木,一眼望去全是黑油油的草地,远处就是海拔六千多米的唐古拉山,又是长江的发源地,所以像杨子这样的南方人,没有高原反应才怪。就连余堡和高瘦子也有了高原反应,只不过轻度而已。
不过那一晚,他们还是睡的很香甜,虽然长途坐车让他们都无法面朝上睡,屁股已经快疼成八瓣了。
第二天一早,余堡醒来的时候是七点二十,此时太阳已经高挂,余堡也没有叫高瘦子和老潘,就自己一个人出了门,正巧碰到龙羽也刚刚出来,他们两个相视一笑,然后就并肩走出了宾馆。
出来以后看着蓝天白云,青山上白雪皑皑,碧绿的草地一望无际,一股含氧量不高的新鲜空气吹来,让人精神一振。他们两个找了一个早点摊,喝着酥油茶吃着青稞糌粑。
龙羽说:“师弟,杨子的高原反应挺厉害,我看一会儿要去趟医院,买些药,再装个便捷式的氧气罩才行。”
余堡舔着手指头上的油脂,说:“多买一套,万一到时候还有其他人有高原反应,我们就没办法前进了。”
点了点头,龙羽说:“你那兄弟老潘没事吧?”
余堡说:“他就那样,酒醒了就没事了。对了,其他人什么时候能到?”
龙羽四周打量了一下说:“今天就差不多。”
吃完饭,龙羽和苍狼开车就去了医院,他们三个人在外面转了一圈,看看雪白的大绵羊,奔驰的骏马宝驹,看了一会儿就回到宾馆里边炸金花,也许是倒霉催的,人倒霉了喝凉水都赛牙,余堡和高瘦子赢了,老潘一人输了他们好几千,不过他们也没要,他说等摸出了冥器还他们。
到了中午,龙羽他们还没有回来,他们三个人就在一个兰州拉面馆吃了一顿,看着高处建筑的唐古拉山脉,老潘就好奇地问他们:“老余,瘦子,你们说那山里边有没有古墓?”
高瘦子说:“可能有吧,你看雪花盖顶,那是象征着佛教的顶上三花,传说埋进那里边可是能够成仙成佛的。”
余堡让高瘦子别瞎扯,就说:“相传当年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国,来到了这唐古拉山被大雪阻碍无法前行,无奈之时,经随行僧人的点教,公主将其乘坐金轿上的莲花座留下镇风驱雪,这才得以安然过山。”
高瘦子也不服气地说道:“传说当年成吉思汗,率领大军欲取道青藏高原进入南亚次大陆,却被唐古拉山挡住去路。恶劣的气候和高寒缺氧,致使大批人马死亡。所向披靡的成吉思汗,只能望山兴叹,败退而归。”
余堡点头说:“这次说到点子上了,在十四世纪欧洲第一次得知了这片高原的真实和虚幻的描述,无数的探险家、传教士和登山爱好者接踵而至,一时间这里也成了世界的一大旅游区。”
高瘦子说:“等俺们去过喜马拉雅山,就再来这唐古拉山走一遭。”
余堡叹了口气说:“我们要去的喜马拉雅山,要比这唐古拉山更加的雄伟高大,那是号称地球之脊的地方,我敢说去过一次你就再也不想去了。”
“你去过?”高瘦子不屑地看着余堡。
余堡耸了耸肩,说:“正要去。那个我们这次一定要小心,不但是路途中和陵墓中会有风险,这次最要小心的就是人,这人也太他娘的多了,而且我和瘦子都吃过方钰婷、陈玲的亏,这次可不能再栽在这两个女人手里。”
高瘦子非常同意地点了点头,说:“吃一堑长一智,世界上最不可信的就是女人。”
“老板,来四大碗拉面。”这时候四个背着行囊的白皮肤老外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就大声吆喝。
余堡皱了皱眉头,高瘦子却轻轻敲了敲桌面,说:“你们看这四个老外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