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怎么能这么说。之前,咱们明明说好的……”
“说好的什么?!”
马兰厉声截断了女儿的话。
冯佳莹突然发现自己的话也无力后继。当初母亲只答应了她会让管立行来求她,并没有透露任何实质性的操作细节,这会儿她跑来大吵大闹,的确是没什么扎实的立场了。
“你,先把东西留下,出去等会儿,我叫你再进来。”
马兰突然朝后面的男从下了道指令,那男人愣了一下,这不看人家家的热闹事儿嘛反正脸皮够厚,这下被指名了就只有点点头,乖乖离开去。
不过,在男人放下资料的时候,故意将那牛皮袋子口敞开了几分,放到桌边儿上,正好靠近冯佳莹站的地方。
马兰本想过来收藏起,但似乎又担心引起女儿注意,没有动手。
“妈妈,”冯佳莹急忙软了声儿,绕过桌子蹭到母亲身边挽着她的手撒起娇来,各种为管立行说好话,还摆出当初两人说过的情话,却听得马兰眉头分分钟皱得更紧了。
“行了。他要那么好,你这几日为什么还总跟宋思哲约会?你很喜欢搞这种暧昧吗?”
“我,我这不是……”
一句话,冯佳莹又开始结结巴巴,眼神儿都不敢对上母亲了。
马兰长叹一声,坐回椅中,抚额,“莹莹,你老实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不是真的是管立行的?”
冯佳莹浑身一僵,忙道,“当,当然是立行的,我只跟他发生过关系。除了他,我没有别的男人。妈妈,我……我可以对天发誓!”
马兰却别过眼,冷冷地看着女儿竖起两根手指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莹莹,这人要是行得正,才能坐得端。你要真是问心无愧,妈妈也可以放管立行一马,再帮你们说和说和。”
显然,这是母亲在试探自己,想要自己亲口坦白了。可是,爸妈本来就更中意宋思哲,要是知道那孩子是宋思哲的,肯定会立马去宋家讨说法要宋思哲娶自己。宋思哲虽然很好,可是……可是在她心里一对比,总是好不过管立行对自己的好的。
想到此,冯佳莹一咬唇,“妈妈,我问心无愧。求求你,千万别逼得立行结束公司。那是他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啊!不是您从小教育我,不跟男人争事业,只要成为贤内助,让他们离开不事业也防不开我们吗?!妈,你说啊!”
冯佳莹使上了眼泪攻势。
马兰看着女儿,眼角的余光却触到那个牛皮纸袋子,略一眯眸,只觉得眼眶刺痛,心底却已经一片萧瑟。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当初那么笃信的信条,是否还是正确的了。可真是正确的,为什么在她苦心孤诣地为这个家打拼努力,为丈夫铺就锦绣前程的时候,夫妻两患难时都没有红过脸,到了而今却同床异梦,夜不归宿了呢?!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莹莹,要是你现在再不认清自己,面对现实,做错选择,可能下一步等着你的,还是眼泪和后悔,你懂吗?”
“妈妈,我,我认清了,还是我自己太公主病,才会让立行受不了。那个孩子是我自己,自己不小心作死的……我现在知道,其实是我妒嫉那个女人明明比我差,却,却找了个比立行还强的男人。我就是……现在我真的知道了,幸福和爱情是不能拿来比的,只要自己觉得舒服幸福就够了。妈妈,我错了,求求你,帮帮我们,不要让立行的公司破产。要是真那样子,他这辈子肯定值得孙会原谅我了!妈妈……”
马兰看着女儿哭摇着自己的模样,就想到许多年前自己想要嫁给家世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冯文德时,也是这个模样。那时候,多少军二代、官二代等着自己挑选,自己却偏偏看上了冯文德的温柔体贴,才气和志向,选择和他一起辛苦打拼。不知道,若是女儿也选择同自己一样的路,后果会怎样?
“莹莹,妈妈之前就说过,你要将这件事情交给妈妈做,就得全部听妈妈的。难道就因为那个曾甜蜜劝了你几句,你就要半途而费了。要是她真为你和管立行好,当初你们分手时她就该劝管立行。可见,这女人也是心思叵测。而且,管立行不是说是因为喜欢上别的女人,才跟你分手的吗?你是不是应该去弄清楚,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如果不是曾甜蜜的话?”
得了,绕来绕去,似乎又绕回了先前那个疑问?她和管立行分手的最大症结,流产的孩子!也许母亲已经发现,依管立行那样传统大男子主义,要是她真有了两人的孩子,管立行说什么也不会那么轻易分手的,可是却分得那么干脆利落,甚至极为无情!其中因由,绝不可能像是说他有了女人那么简单,那么硬气!至少,要真是如此,他至少应该表现得愧疚一些……
“妈,说来说去,你是不相信我了。可不管怎样,我当初说的绝不是要拿管立行的公司存亡来做交换。还是妈妈太狡诈了,难道妈妈就希望管立行和我彻底断了往来,让我嫁给宋思哲吗?”
“莹莹!”
马兰顿时气得猛拍桌子,重重喝了一声。
冯佳莹觉得自己是说中母亲心事了,更有些变本加厉,“我知道,你和爸爸一直以来都看不上立行,觉得他配不上我,希望我嫁个更好的,现在宋思哲就是你们最大的希望了,是不是?要是嫁给宋家,凭宋家的机会,妈妈的公司改制是不是能拿到更好的政策,爸爸的副手位是不是就能升成正位了?你们怎么能拿我的幸福,跟你们的权利地位做交换啊!”
“胡闹!冯佳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长辈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你们就想着你们的家族事业,根本不关心我们想要的是什么。妈,我要的不是钱,不是地位,我知道这个世界上错过了他,以后就不会有人像他那样对我好了!”
“笑话!你才多点儿大,未来的人生还长,还会遇到……”
“我不要!”冯佳莹只觉得,现在的母亲根本无法交流了,“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去求舅舅,舅妈!反正,反正你和爸别想把我的幸福当筹码!”
说完,冯佳莹转身就朝外奔去,却在起身时,袖角扫到了桌上的那个牛皮纸袋子,当她刚刚绕出办公桌时,袋子里的东西正好全撒在了她脚下。
一张大大的彩照霍然冲入眼帘,画面鲜艳夺目,内容香
艳刺激。
冯佳莹晃过一眼,又往外冲到了大门上,脑子里突然像过电似地爆出一团白光,她的脚步就停下了。回头是就看到母亲马兰正急慌慌地冲出来,去收拾地上那一沓照片,她放在门把上的手慢慢地缩了回来。
“妈?”
她的声音有些轻,像是怕不小心触动了什么东西,会一下子就打碎了。
“要走就走,反正你的事,我都不管了。”马兰迅速揽回照片,就往牛皮袋子里放,无奈这手抖得太厉害,竟然又落下两张来,她刚要拣起时,就被又冲回来的冯佳莹给截住,抢了过去。
当看清照片里的人真是自己之前怀疑的对象时,冯佳莹感觉有什么东西一下子从眼前坍塌了!
她向来敬重、信任,觉得像一座大山一样可靠可依赖的父亲,很多时候更比妈妈温柔体贴又细心的爸爸,竟然抱着一个娇滴滴、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上下其手,亲亲我我,笑得……就像电视里那些满脑肥肠的暴发户似的,极度猥琐,极度龌龊!
“这是……爸爸?”
马兰一把抢回照片,脸色已经铁青一片,毫无血色,“他不是你爸!你要去找你的管立行,就去。反正,儿大不由娘。当年,你外公外婆拦不住我,现在我自食其果,拦不住自己的女儿,也不奇怪!我算是认了,反正,女人不管怎么为家辛苦辛劳一辈子,到头儿来……”
马兰的声音一时萎顿下去,咽咽无声。
冯佳莹的步子再也迈不动,伸出的手慢慢抚上了母亲的肩头,心里却狠狠地想着,要是让她找到那个小贱人,她一定会撕了这小三儿的皮!
……
冯佳莹离开了母亲的公司,大概是父亲出轨的事情这么一闹,这冲动的情绪也被消减了大半。她一脸忧色地走进了地下停车场,开车离开。
汽车消失后,从路的转角又慢慢驶出一辆polo来,车里坐着的正是戴着墨镜的白素素。白素素唇角挂着冷笑,心想,就不信你真能坐得住,果然还是跑来找你老妈了。她立即开车悄悄跟了上去,目的是想看看冯佳莹这接下来的行动目标。
如果冯佳莹是去找管立行,那么不管是为了什么,自己也必须跟着去唱一场苦情戏。若是冯佳莹回了家,那么……哼,这女人还真是够狠心的了。出轨给管大哥戴了绿帽儿不止,竟然还唆使自己母亲断人家财路,搞垮别人的公司,这回她一定要管立行看清冯佳莹这贱女人的真面目。
可惜,冯佳莹是直接回了家。
这两个女人离开后,一脸愁苦的徐力看着高高的大厦,沉沉地吸了口气儿。话说这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双!虽然这大楼里是前三十年的超级土地主,最近五年开始出现颓势,帝国要求强力整改的对象。可再穷途末路,那伸伸一个手指头也能轻易要了他们这种小公司的命。
得,而今走到这步低个头认个错求个好也没啥大不了的。反正,做商人的就看利益,等这阵儿过了,他一定要拼了命的另建一套自己的资金网。做生意,还是少跟娘们儿打交道的好!太损了!
楼上总裁办公室里。
马兰抚额撑靠在桌边,沉沉地喘气儿,犹豫了一下,终于将那叠照片和侦探社调查的资料都拿出来一一看过了。并且,也知道了冯文德在数张照顾里抱得最多的年轻女孩的身份。
涪城人?!
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正寻思着,通话器里就传来秘书的报告,说是管立行公司的财务总监想谈谈。她完全不知道那财务总监是什么人,似乎是有一点点印象。想了一下,就直接拒绝了。
这方徐力一听,就着急了,嚷着推着,就强行地冲进了办公室。
“马总,马总,这里肯定有误会!您看咱还是好好谈谈,就算是看在咱们公司除了管立行,还有上百号员工也等着公司发点儿过年钱才好意思回家看妻子老婆、老爹老妈。马总,您就给个机会吧!我替我们全公司的同事,求您了!”
徐力差点儿就给跪下了。这些日子为了求贷款,他是说尽了各种好话,已经把自己的面子啊尊严啥的给自己辗泥里看不到了。今儿个求到**oss的头上,他想腆着脸都来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顶着百号人的年终奖金,咱就孙子做到底了。横竖拼了这回,以后要是公司真破了,他也不后悔。
“马总,马总,就十分钟,咱就十,哦不,五分钟,五分钟就成!”
今儿徐力第一次特别庆幸自己颜值低,要是换管立行那家伙来肯定抹不开面子拉不下腿弯子,一准笃这儿杠上,反而坏事儿。
马兰被这嘶哑的声音叫得心头烦躁,将资料扔进抽屉里,挥了挥手让其他人出去了,关上了门。
徐力一看有门儿,立即顺杆爬地上前。
马兰冷眼一扫来,徐力立即止住脚步,便听得她说,“你倒是个有耐心的,这前后跑了不只三次了吧?!”
徐力叹息,点头称是。
马兰坐直了身子,撑出几分气势来,“这年底了,银行各机构都紧缩银根要等着上头检察,人家也不容易。不过,要给你们拔个几百万也不是多难的事儿。只不过……”
“您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只要是咱们公司能做到的,一定做!”徐力识实务地连接着口。
马兰的目光闪了一下,神色一肃,“很简单,让管立行亲自来跟我认错,去给莹莹道歉。至于他们两未来的发展,我们做父母的也拦不住,全看他们自己的。从来这父母都扭不过儿女这条大腿的。”
徐力一愣,“就,这样?”
马兰点头,不再多言。
徐力觉得似乎太轻松了一点,认个错,这么简单,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呢?!
不过这时候徐力并不知道管立行和冯佳莹分手的真正原因,只以为是两人相处不合适。因为就他自己的观感里,冯大小姐太公主范儿了,从小养尊处优的性子,仿佛全世界都必须绕着她转似的,而且还不准旁人超过她,一旦超过了就特别看人不顺眼儿。而且,总喜欢端架子摆出一副上流社会阶层的鼻孔看人,好像她到他们公司见他们这些平二代都是屈尊降贵了。特别是他还听到冯佳莹和她那两个姐妹嘲讽他们这些平二代,就算是奋斗成了百万富翁,也不过是个暴发户。
他个人就特别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娇气
又霸道,最重要的是不太明事理,虽说读到研究生了,说真的哈,他就觉得这姑娘忒肤浅。要真心比较,他还感觉管立行的那个甜蜜妹妹更舒服,才接触了一下,就觉得为人可亲可信。
马兰自然不知道徐力这一番弯弯心思,见其露出了轻松表情,就忍不住开始迁怒,“不这样,难道要我女儿去跟他一个劈腿的男人道歉不成。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就为了个什么青梅竹马的同乡摆摊女要跟莹莹分手。好歹也是一年多两年的感情了,连婚房都买好了,突然就闹这什么幺蛾子,死活都要分!他知不知道,女人流产比生孩子还要受伤啊!他赔得起我女儿为他流的血吗?”
呃,那婚房已经卖了一百多万,还是全权由他经手的。徐力心头咯噔了一下,不禁问出,“流,流产?立行有孩子了?”
马兰突然觉得异常烦躁,到底是家丑不可外扬,又换了口,“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儿你们男人就必须负责。不给你们贷款还是轻的了!你直接告诉管立行,要是他不正视这个问题,你们那个公司,也可以不用继续在芙蓉城生存下去了!”
这一句话,宛如千斤重锤,狠狠砸在了徐力头上。
……
之后,徐力回到公司。
办公室里,基本上已经恢复了正常办公状态。可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很多员工已经开始心不在焉。看到他回来之后,就开始从他面上的表情和精神状态,推测他们公司的生存时间吧!
他暗自一笑,不得不再打起精神,精神抖擞地走进了管立行的办公室。
管立行正俯案写着新的产品介绍书,仍在努力抓单子。当然,这都年底了,很多公司的业务流动量都非常小,要在这时候抓单子,在别人眼里那也跟跳楼大甩卖差不多了。而且就算能签到约,货款也都只能等一个月新年过完上班之后,才会到帐。
不过管立行要的就是这些订单,可以在银行办理质押贷款,解一时资金周转之急。
徐力坐下后,管立行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了句“辛苦了”,没有立即询问贷款的问题,而是起身去给徐力倒了杯水。徐力看着管立行微微佝偻的身子,眼底沉着一抹担心,还有几分疑虑。
喝了口水后,徐力就盯着管立行,没有立即开口。
管立行被他盯得有些不适,才问,“情况很糟糕?”
徐力摇头。
“极其的糟糕?”
徐力失笑,“仔细说来,应该算是有一线希望的。”
管立行不解,眉峰却拧了起来,他会直身,道,“说吧?是要我做什么吗?”
徐力有时候真的很佩服这个好友,他和刘学名经常是什么还没说,管立行就能猜到七八了,当初三人推选他做执行总裁,虽有些不甘,可也确实实质名归。
他道,“那位马总说,只要你上门跟她和她女儿道歉,认错,就放咱们一马。”
“嗯,这是不可能的。”管立行慢慢坐直身,双手抱胸。
看到这个姿势,徐力就知道,绝对是不可能的了,又问,“立行,这个……你和莹莹公主到底是为什么……唉,要是你不愿意提起这伤心事儿,那就算了。咱们……咱们大不了,回头重新开始!”
说这话时,徐力的鼻子还是发了酸,他暗骂自己一句没出息,看着管立行的目光却是坚定的。
管立行却笑了,其实他是真不想让再多人知道自己的私事,那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极不光彩的,也许还会是一辈子拔不掉的心头刺。可是,现在看到这个危难时一直不离不弃,并且歇尽全力为公司、为自己奔走的真心好朋友,那根女人扎下的刺,似乎也变得无足轻重了。
“她和她的高中同学劈腿,怀了孕。被我父母、爷爷奶奶亲眼撞见,在医院里。分手这事儿,我没有选择。认错复合,也绝无可能。”
一句话,已经道尽一个男人的大度,与风度。
徐力初时一愣,倏地站了起来,表情激动又扭曲,仿佛有千万句话要说偏偏又不知道该先说哪句先骂哪个而矛盾得皱成一团,急得他转身就转也个大圈儿,气得一脚踢翻了角落里的金属垃圾筒。好在垃圾筒品质不错,带盖儿全密封的,就是撞到墙角时发出哐啷的一声巨响,震得门外观风望景的职员都吓了一跳。
“妈的,那个女人……得,我看马总那样儿,她是不是还不知道是她女儿出轨在先,还暗结珠胎?”
------题外话------
秋秋最经典的作品——超浪漫极致深爱异国恋《七日,魔鬼强强爱》即《七日一帝国盛宠》,重口,制服控,大叔控,傲娇可爱妞vs鬼畜腹黑深情极致帅酷亲王殿下!烽火硝烟中的恩怨情仇,惊天动地的极致宠爱,乱世交割中的惊天绝爱!
“小东西,整整四年,我都无法忘记在你身体里的感觉,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么…”
——英俊如魔的男人,将她狠狠压上,紧锁着她的魔魅双瞳中燃烧着邪恶的红莲狱火,让她颤抖地想起那段可耻的记忆…七天七夜的折磨羞辱,无所不用其极的逼迫,无边无尽的**沉沦…
——她的一句模糊的呓语,让北平最寒冷的冬季,为粉樱飞舞芙蓉花覆盖;她的一个微笑,让他放弃了屠城的三光政策;她的一滴眼泪,让他虔诚地跪行千里为她祈福添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