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的母亲奄奄一息,二姐也遍体鳞伤。但是她却没有哭喊一声……后来刘妈把我抱回房间,我趴在窗户边,看着二姐和她母亲被人抬着丢到了门口。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和二姐见过面。”
白露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么多年,那天的画面就一直在我脑海中重复。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这么做,我问其他人,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和我说原因……后来慢慢长大,我在和我大哥的争吵之中,他才把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我。”
“二姐的母亲勾结外人,损害家族利益。这是在白家不能容忍的……”
说到这,她抬头看向我,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事情的真相却不是这样。”
“那是什么?”我忍不住问。
她面色有些犹豫,过了许久后道:“真相是有人陷害二姐的母亲,想要让她们母子俩被人赶出家门。”
“谁?”
“我母亲……”白露缓缓地道。
听到这里,我才知道为什么她之前神色如此复杂,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在里面。
“那后来为什么,白家没有接白姨回去?”
她苦笑说:“木已成舟,如果白家把她们母女接回去,那岂不是就承认了白家做错了吗?”
“白家本来就做错了!”我道。
她摇头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不是对错的原因,其中还涉及到很多因素。”
这种大家族的事情,我真是不能理解,压制住心里的怒火,我问:“半年前,白姨去了白家,之后呢?”
“不清楚……”白露道,“我也在找她。”
“你找她做什么?”
“我想和她解释。”
听到这里,我心里一阵发苦,解释?这种事情换做在任何人身上,都不可原谅。
解释有什么用?
被冤枉的人已经死了,而活着的人心里除了仇恨之外,还能容得下什么?
我心里虽然很为白姨难受,但是我知道,这种事情我也帮不上任何忙。
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我道:“你们不用再继续留在金陵了。”
白露回过神,有些不解地看着我。
“韩家的人已经走了,江南会的那尊水月观音,不是他们要找的那尊。这次是有人想要把你们两家的注意力吸引到金陵,至于为了什么,你把韩家离开的消息汇报上去,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
说完,我站起身道:“如果你那边有白姨的消息,我希望你能通知我。”
她愣了一下,似乎还有没消化完刚才我说的话:“你说韩家的人已经离开金陵了?”
“嗯。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们已经走了。”
“那水月观音……”
“我说了,江南会的那尊水月观音不是他们要找的,你们也别白费力气了,具体情况你们白家高层应该清楚。”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在来见你们之前,我刚和韩家的人分开。”
“韩家的人?谁?”
“韩瑶。”
听到这个名字,白露一怔:“竟然是她!”
其实很早我就知道,韩瑶虽然是一个女人,不过在韩家的地位肯定不低。
不然的话,上次在西洲的时候,她弟弟被我废了,她竟然能够代替韩家把这个事情压下去,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在韩家是有着实权的人!
我转身就要离开,白露忽然叫住了我:“等等……如果你有二姐的消息,希望你转告我一声。”
我没有说话,直接走出了包厢。
如果再见到白姨,这次的事情我自然会告诉她,至于她的出现的消息,我觉得到时候就要看她的意思了。
来到饭店门口,白九像一个木桩一样的站在路边,看到我下来后,他冲我微微点了点头,也没多问,便走进了饭店。
拦了一辆车,我没有回家。
毕竟谁知道占翰林那家伙,还有没有派人在那边埋伏我。
找了一家酒店,我好好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梁砚泉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去找他。
“小天,你和占翰林是不是有些误会?”
“梁叔,你怎么这么问。”
“我听说他好像派人去找你麻烦了?”
占翰林派人去找我麻烦,说实在的,我根本没当一回事。
就他找过去的那几个喽啰,我想要收拾他们根本就不费什么力。
要不是当时白露的出现,那些家伙我肯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也就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梁砚泉。
没想到他却知道了。
“是派了一些人去我家里堵我。”我开口说。
“这个占翰林!”梁砚泉气得不轻,“完全不把会规放在眼里!”
“梁叔,其实也用不着跟这种人生气。”我开口说,“会长职位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梁砚泉回过神,看向我:“小天,你真的想好了?”
我笑了一下:“这有什么想没想好的。”
“我也仔细想了想,你说的那个问题。我觉得他们现在不服你,是因为你年轻,等过几年,到时候你成熟了,多参与到会里的一些事务中来,渐渐地也就能坐稳会长的位置……”
过几年?
我心里不由苦笑,我可不想把自己的青春耗在这个江南会中。
“梁叔,不用多说了,我已经想清楚了。”
说着,我把龙头玉符拿了出来,递过去。
梁砚泉看到龙头玉符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西洲分会我要实权,这就是我目前唯一的诉求。”把龙头玉符放在桌上,我开口道。
过了好一会,梁砚泉才道:“小天,会长之位是前任老会长传给你的。如果我现在接替了会长的位置,又让你去做西洲分会的分会长,到时候恐怕不好向其他人交代……”
我眉头一皱:“那梁叔的意思是?”
“我可以帮你代理会长一职,以后总会这边的事务,你也不用管。西洲分会那边,我会帮你处理好,你也不用怕拿不到实权。”梁砚泉道。
听到这他这么说,我倒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