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听安父一通自责完,哥可算是明白了。
他说的那怪猫长得另类,又生活在山区里,再加上安健身上那些奇怪的茸毛来看,我想起了一种玩意狸猫!
狸猫常年生活在林区,有些地方又称为貉,比家猫凶残的不止是一星半点!而狸猫恰恰是通体茸毛浓密,浑身还遍布深色的斑点
这东西生来野性,灵性极强,尼玛也是够可怜的啊,居然被安父碾死了,重点是还连带着了一肚子的小狸猫丧了命,尸骨无存!
一尸多命,什么都没有留下,怨气能不大吗?
至于安健额头上那些鱼鳞一样的鳞片,恐怕就是狸猫作的妖,与他阳气冲突的后的反应!
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头疼了。
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即便真的是无辜,但说到底,也都是安父害死了人狸猫一家老小。
动物也是活生生的命,更何况这种灵性堪比人类的,而出了事后出又没有替人家收尸祭拜,出,狸猫死不甘心,寻上来报仇的话,倒的确是合情合理啊。
这种事,让我怎么帮忙?
哎!心中怅惘,长叹了口气,还是晚上看看情况再说吧,真是不得消停。
见安父还在那追悔不已的自责,老泪纵横可怜兮兮,我也没跟他们多解释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怪不怪谁都没意义了。
眼下已经接近中午,一直在房间里活蹦乱跳的安健不高兴了,撅着小嘴,扯着嗓子一个劲的喊肚子饿,安母顿时心疼的要死,拉上安小静就进了厨房里忙活起来。
赵诗诗心软,有心想开导下安父,说些别的事来转移话题,不过没起什么成效,他只是有一言没一言的回答着,不停抽着烟解愁,更多时候则是沉默,伤感。
客厅里的气氛透露着一股子古怪的压抑,我实在闷得慌,便跟赵诗诗一起到了阳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说起来,这些日子经历了桃花源,十万大山,不死城,冰雪宫殿这么多事情,直到现在,依稀还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赵诗诗比我想象中要坚强许多,一个女孩家家,纵使好几次遇上了生死一线的危急,她的心绪都始终没有被击垮崩溃。
不仅如此,一路还跟我涨了不少见识,虽说这丫头不学法修道,但身为刑警,多些经历多些眼界,总归也算是利大于弊了。
呼
就在这时,阳台上突然一阵微风吹来,春风拂面,顿时带来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从头到脚满满的舒适。
哥正准备张开双臂,好好享受一番呢,啪的一下,阳台顶上洗好晒着的一件黑色雷丝文胸,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
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了我的头上!
我勒个去,诧异中我一把拿过来一看,从这尺寸和类型来看,应该是安小静穿的?
当即下意识再一抬头,卧槽,只见衣架上挂满了花花绿绿的內衣,大多都是这种风格比较open的,丝边条纹,真看不出啊,小姑娘甜美的外表下,还是个闷骚的本性呐!
“你……啊啊,快放下,流氓!”
身后,从厨房里走出来取碗筷的安小静,看到眼前的景象,微微愣了楞,而后反应过来惊叫一声,跟个人体火箭似的冲了上来,一把夺走我手中还有些湿漉漉的文匈!
脸色涨红的像是个熟透了的水密桃,盯着我杏眉圆瞪,一副你等着,本姑奶奶要你好看的架势。
赵诗诗倒优哉游哉的,在一旁事不关己,抿着嘴看戏的连连偷笑,醉了,哥这是躺着都中枪的节奏!
或许是已经把安健的命运都寄托在我身上了,安母对这顿饭格外重视,和安小静在厨房里足足折腾了一个多钟头,方才陆续上起了菜。
还别说,手艺绝比完爆外面的一些个餐馆,饭店,色香味俱全光是闻起来都让人喉头大动,阵仗犹如吃年夜饭一样,八菜一汤摆在那里腾腾冒着热气。
反正哥脸皮厚,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桌子家常菜,哪里还会不好意思,立马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咱警花妮子还扮淑女,慢条斯理的细嚼慢咽,别提多优雅了。
她这是没饿着,上次在不死城客栈了那饿死鬼般夸张的吃相,哥可还历历在目呢。
安健的胃口也不小,还不挑食,自个儿肥嘟嘟的小手美滋滋的夹着菜吃,这个也吃那个也要,懂事乖巧的模样,看的安父安母又是眼泪汪汪的。
吃完饭,我就进了安健的房间开始张罗,而赵诗诗和安小静这两个妮子,则是按照我的吩咐,去采购一些需要用到的东西。
这次湘西之行去了这么多天,哥的法器包里几乎都掏空了大半,在藏宝阁里捡的那些大不常用,一些基础的法器基本都没存货了。
所以说嘛,别看法师道士对付起鬼怪的时候多牛叉,花起钱来那是真真切切如流水,道上一些混的差的,估摸着连符咒都画不起。
时间流逝的很快,等二女洋洋洒洒抱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夜幕已经渐渐降临。
一直在调皮玩玩具的安健,突然老实了下来,警惕十足的看了我们一眼,怪叫了一声!
“小兄弟,健健,健健他……”
听到这声音,安家三口噌的站了起来,面色大变,惊恐的询问。
这场的场面他们不是第一次见了,每每这个时候,安健很快就会癫狂起来,又是长毛又是爬墙,安母担心他伤害到自己,急忙上去紧紧抱住了他。
怎奈,此时这小娃娃力气变的奇大,一把挣脱安母的怀抱,彻底变了个人,一动不动匍匐在了地上!
对着地板抓了几下,而后弓起了腰!
原本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已然是油绿一片,瞳孔里折射出阴森森的光芒,看的安家人心惊胆跳的,手足无措。
过了不一会儿,安健肉呼呼的脸骤然泛起灰,下巴一顿对着我们几人龇牙咧嘴:“喵呜,喵呜呜……”
与此同时,他的一身花衣服开始从里到外破碎,浓密的茸毛状若杂草,疯狂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