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意乱情迷的宁绒忽感唇上一空,她迷蒙中一睁眼,邝云修微微喘着,些许潮红的俊容上懊恼明显。她的心一凛,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又是一松,邝云修已放开了她,整个人向后退了一步,宁绒身上仍没力气,慌乱间伸手扶住了电梯的壁墙,才不致一下瘫了下去。
“你怎么了”宁绒双颊酡红,两片唇瓣似是刚遭雨水洗刷过的海棠,胸膛高低起伏,瞠着一双迷离的水眸羞涩看他,低柔问道。
回应她的只有邝云修眼里翻滚不定的神色,只是,她读不懂。
在宁绒大惑不解的注视中,邝云修微乱的手指很快摁开了电梯,然后,绝然转身离去。
宁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上到楼上公寓的。一开门,黑暗伴着冰冷不由分说将她团团围住。
邝云修带给她的热度已经散去,只有他附在她身上的气息和纳烟味还若隐若现。
宁绒站在宽敞的客厅里,心中酸涩。夜,像大网一样将她网住。她想到已经渗入她的生活和她的公寓的那个男人,今夜他的怒气、他的吻还有他的离去,在这沉沉长夜中,就像个而难解的谜。
第二天,宁绒不等闹钟叫醒,就早早醒了。
这一夜,她都睡得很不踏实。入睡前,她一直留意着大门的动静,可是,直到她睡了过去,好像都没有门被打开的声音。
房间的光线仍是幽暗,天好像还没大亮。宁绒有些着急地开了床头灯,然后去看时间,六点三十五分。
这个时候邝云修已经醒了。他每天六点半准时起床,然后下楼去晨运三十分钟。七点半她醒来时,他就开始准备早餐了。
睡得不好,头有些痛,但她顾不上了,一骨碌下了床,穿上拖鞋,就朝门口奔去。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她的心微微悬起,客厅里静悄悄的,打开灯,她将脸掉向客房的方向,房门大开着,没有光亮,一如昨晚。她的心沉了沉,却又不甘心。
走过书房,她的心怦怦直跳,站在客房门口,她深吸一口气,藉着客厅的灯光,眼光往里一探,暗淡的视野里,心止不住的往下坠。房里的大床被铺整齐,纹丝不乱,像是一夜无人动过。
宁绒带出棉被的温暖迅速散去,她的身体一点点冷下,在客房门口颓然地站了足足三分钟。
八点十五分时,宁绒就坐不住下了楼。在冷风中站了不过三分钟,就看到自己那辆紫红的凯迪拉克从车库方向开向自己。
宁绒微感紧张,脸也微微发烫,可一看清坐在驾座上的那个人时,她脸上立时变色。
那个人不是邝云修,是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青人,副驾座上,路樵正对着她露出礼貌的笑容。
“早上好宁”路樵下车为她拉开车门。
宁绒站着不动,眨着因睡眠不足而发涩的眼,问:“怎么今天是你谬来”
路樵有些纳闷,但还是周到的回道:“邝总要回公司主持业务,不能再以后您的安全就由我和张蓦负责,只是这几日张蓦另外有任务暂时脱不开身,就由我另外一个同事暂代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