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两碟牛扒送了上桌。四人鼻下全是浓香。
一会儿之后,宁绒走岔的气终是顺了,莫檀才移开自己的手,也不敢再贫嘴了。
“这牛扒看起来很好吃,我可以尝一些吗”聂红柳眼谗的盯着邝云修的牛扒。
她一来真是饿了,二来觉得和帅哥分甘同味,可以增加亲近感。
“可以。”邝云修稍一迟疑,手上拿起了刀叉。
宁绒盯着对面邝云修沉默专心地将牛扒切成适宜入口的一小块、一小块,再将它们一一递送到聂红柳的盘子里,而好友嘴上吃得欢快,脸上笑得畅快。这样唯美有爱的画面,不知怎地,宁绒竟是越看越觉得扎眼,耳边忽又回旋起在机场时好友说的那番话,心,竟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
“你要不要也试试这牛扒的味道”
宁绒一转眼,见莫檀已将牛扒切出了好几小块,正叉着其中一小块,面上有些跃跃欲试地问她。
她不感兴趣的摇,怎么突然之间,好像面前的香味诱人不再,好像一下没了食欲。
食物上齐后,宁绒果然食欲不振,最后还剩下一半的饭。同样胃口不好的还有邝云修,他的牛扒分了一半给聂红柳,却连配餐的面包都没动一口。
四人一直坐到八点,才散了。聂红柳回客房休息,其余三人各自回家。
回公寓的路上,车厢里每一处都是沉闷,仿佛几小时前在同一空间里的所有热闹喧哗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
宁绒轻咬住唇,看不到自己眼波中浮出的烦扰,却看到,街上很多店铺都为后天的圣诞节做了精心的装饰,节日的气氛在那一路五颜六色的彩灯闪烁下更被渲染得隆重了几分,虽然天冷夜黑,但人气竟是不弱。
“邝云修,和你商量个事”话到嘴边不知多少回,宁绒终于开了口。
邝云修习惯性望向后视镜,街上灿如白昼,车内仍殊线幽暗。
“说吧”他的声音淡淡的。
“嗯是这样的,niki要在这里待一个星期。我没时间,加上对这市里也不熟,又没什么熟人,能不能麻烦你,陪她几天,带她到处逛逛”
顿了一顿,见邝云修不回话,忙又补了一句:“这几天就暂时让路樵和张蓦跟着我好了”
车厢里又是静下,就在宁绒都有些受不了了,邝云修才又淡声开口:“我让张蓦陪她吧张蓦是本地人,对a市的情况最清楚,而且能说会道的,让他当向导最合适”
宁绒微微张口:“这样啊”
“有什么问题吗”
迟疑了一下,宁绒终是答道:“噢没没有”肚里却是回了一句:“当然有问题问题就是niki希望你亲自陪她”
好像邝云修拒绝去陪好友,一方面让她对好友感到有些歉然,一方面又隐隐有些高兴。
隔日,张蓦便奉命去陪聂红柳在a市吃喝玩乐。
不能让邝云修亲身相陪,聂红柳当然遗憾,可张蓦能说会玩,这样的向导,她确实也没法挑剔了。
第三日是圣诞节,宁绒一早就让董芳意在一家著名的西餐厅订好位置,要和好友吃圣诞大餐。
当晚六点半,三人到了西餐厅,点完餐后,宁绒就说要上洗手间。这一去便去了十分钟。
在邝云修眼光第二次落向洗手间的那个出口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轻瞥一眼对面心情像是特别愉悦的聂红柳,似是有意无意地提醒一句:“宁绒像是去了很久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不用去了她已经离开餐厅了”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