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邝云修穿戴整齐地躺进客房的浴缸里,头枕着浴缸边沿。而宁绒用胶桶装水,蹲在他的身边。
宁绒一手用塑料杯往桶里舀了一杯水,另一只手就要触上那一头黑发。与此同时,眼睛投向了那舒舒服服轻合双眼的男人。
两人认识以后,她还从来不曾这么近距离地注视过这张能让女人方寸大乱的面孔,嗯应该说在清醒时。
柔和的灯光下,他蜜色的皮肤平滑而有光泽,剑眉有型,睫毛长而浓密,鼻梁又挺又直,淡绯的薄唇性感好看,他闭着眼睛蕴着淡淡笑意的神情柔和了面上冷硬的线条。
这样的一张面孔,实足撩人心扉;这样的一张面孔,真能轻易让明星形愧;也许,这就是大美隐于市吧。
看着看着,宁绒神思荡漾起来,这样俊帅的一张脸,贴在掌心上,会是怎样的感觉这样想着,她突然有种伸手摸摸那张脸的冲动。
她应该是和这张脸曾有过很亲密的接触吧她忽然想起那一夜两人交缠,她清醒后发觉自己身上满布红印,想是他唇齿在她身上烙下的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宁绒全身猛地一阵躁热,拿水的手抖了抖,杯中的水几乎泼了出来,晃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她的耳根全红透了。
她猛然晃头,像是要使劲摇掉什么。她一直是避免去想那一夜的,恨不能将那夜在自己的人生中完全卸载的,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还不动手你该不会以为是在做雕塑,在为作品构思发型吧”
邝云修见宁绒迟迟没有动静,有些奇怪,睁开双眼,微仰了仰脖,促狭问道。
而落入眼中竟是宁绒面上两片可疑的红霞。他这下真是奇了,不知她好端端的脸红什么。
宁绒被那骤起的声音吓得让杯中的水面再次泛了涟漪。
她急忙将那只空出的手摊开轻轻遮住邝云修的眼,声音假装凶巴巴的响起:“不准睁眼不准说话你会影响我的”
邝云修喉咙里滚过一阵低笑,却是依言不再出声。
宁绒轻呼口气,这才慢慢将手拿开。邝云修果然听话地重新将眼睛闭上了,嘴角却微微地往上翘。
小心翼翼将热水淋下,宁绒左手轻轻揉搓那一手的黑发,他的发质软硬适中,搔过手心,痒痒的,让她的手,连同那与十指相连的心,不由自主地一阵一阵发软。
头上已是**的一头白色泡沫,鼻下全是芦荟洗发液清新的香味,那只温温软软的手细致地摩挲着他的头皮,揉搓着他的头发,让邝云修的头皮有种奇异的麻意绵绵而生。
着魔般地,让他想起某夜,也是这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贪恋地抚着自己的身体,那一夜,也是这样的酥麻。这样心猿意马时,全身便像通电一样,小腹随之一紧,某处好像有些蠢蠢欲动了。
邝云修有些气恼的紧了紧拳,心底暗骂了句“该死”。不知为何,这个女人总是能让自己轻而易举地失控,多年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在她面前好像全然无效。
他开始后悔答应让宁绒帮他洗头,起初他是想享享福,谁知现在倒变成了一种煎熬。
二十分钟后,各自都是一番天人交战的邝云修和宁绒终于松了一口气。
邝云修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压下身上的纳躁动,以免让自己的热望在宁绒面前一目了然。
而手艺和经验都有所欠奉的宁绒却是把自己弄得一身湿漉漉的,让她好不狼狈。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