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不习惯与男人走得太近,因为父母的事情,她潜意识对男欢女爱并不热衷,因此虽然追求者众,男人却从来难近其身。
可邝云修却好像是个异数。
他出现在她身爆像是理所应当,再再自然不过了。危急关头时,他牵着她让她安心,和他同台,与他并肩,都让她舒泰。他和她,仿佛有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和合。
“发什么呆”邝云修微微诧异的声音勾回了宁绒散逸的神思。
宁绒有些茫然的眼光对上邝云修询问的眸,脸上有些不自然了。“没没什么”说着有些掩饰地赶紧将最后的一排酸奶递过去。
待邝云修关上冰箱门,转过身,宁绒眼光触到他额头的那块创可贴,想到一件事:“你的额头过两天就能拆线了吧”
“对”
“还会疼吗”
“疼倒不会,就是有些痒。”
“发炎了吗”宁绒想想又问:“你是不是沾到水了”
“洗头的时候不小心会有些弄到。”
宁绒脸上顿时紧张,“弄到水会影响伤口痊愈的”
邝云修不以为意地说:“那个位置比较麻烦。”
宁绒不语,对着他的额头直皱眉。
“时间不早了,赶紧洗个澡休息吧。”
“你今晚要洗头吗”宁绒忽然问。
“嗯。”
“我帮你洗吧”
“嗯”邝云修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一看宁绒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眸认真看他,奇了。“为什么”
“你一个人洗容易弄湿伤口,有人帮忙会好很多,免得伤口愈合不好要留疤”宁绒答得毫不含糊。
这个回答成功勾得邝云修一脸兴味,于是问:“你干嘛那么害怕我留疤”她已不只一次表达过这种关切了。
宁绒对他满不在乎的态度很是不满:“全世界就你自己不当一回事好不好你没看到今天在饭堂时,我毛司那些女孩子见到你额头时,那心痛的眼光都能汇成悲伤的海洋了,还有刚才那个覃宝菱是有多痛心疾首啊”盯着她的样子就仿佛她是个罪大恶极的祸害。
邝云修发觉宁绒好像总有令他猝不及防的诙谐,每一回都能让他忍俊不住,这回也不例外。他含着笑,仍对之前的问题紧咬不放:“那你又是为了什么”
宁绒没好气的回他一眼:“如果有一副好画,不小心有人给它乱添了一笔,那就等于是把整一副画全给毁了,这是不可原谅的知道吗其罪行就和哪个手残的在金字塔留下某某到此一游”一样罪不可恕”
邝云修对着宁绒那俨如艺术家的严谨一时倒是无言以对,面上的笑意更是加深,想了想,又问:“那你打算怎样帮我”
宁绒眨了眨长睫:“你躺到浴缸里,我就能帮上手了”
“躺在浴缸里”邝云修狭长的眼尾一眯,勾起的嘴角有些不羁。
宁绒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脸上热了热,急急解释说:“你你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你穿着衣服躺在浴缸里,其实就和咱们在外边发型屋洗头差不多”
邝云修盯着她目光灼灼,却是不说话。
宁绒的脸不由自主地更烫了些,白晰的脸上染了一抹绯红,她吞了吞口水,微垂眸低声嘀咕:“不要我帮忙那就算了”说完就想回自己房间。
“要为什么不要难得你一片好意,我怎能拒绝”邝云修回得干脆,眸中笑意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