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分别十三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可她能感觉得出,爷爷对她的疼爱之心依然如故。如今这个世上,天大地大,与自己最亲近的人却只剩这屋里的两位了。
宁绒心疼地轻轻握着那只插着针头,斑点满布、青筋凸显,仿如枯藤般的手,在床边缓缓坐了下来。
半睡半醒的宁穆生感觉异样,手轻轻动了一下,慢慢睁开浑浊的双眼,转眸间,看到孙女儿就坐在床爆他有点糊涂了,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眼睛茫然转动了几下。
“爷爷”宁绒轻唤一声。
“爸是绒绒。她知道您病了,回来看您来了”宁缓如微俯身,含笑着向父亲解释道。
“唉真是绒绒我、我还以为是自己发梦呢”宁穆生眸心一亮,脸上立即神奇般地去了几分病态,有些沙哑的声音极是兴奋。立时从棉被伸出另一只空出的手去抓孙女儿的手。
“绒绒,你看你爷爷一见到你,精神都好上几分哎呀爸您别乱动您血压正高着,在吊着针呢”宁缓又是高兴又是担心的边絮叨边绕过床头的另一爆与宁绒一起扶起想要坐起身的父亲,将枕头立起,让他靠坐着舒服些。
宁穆生脸上笑呵呵的:“爷爷老了,不中用了动不动就晕倒让你们担心了”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是偷喜,想不到自己这一晕,竟将不肯踏入宁宅半步的孙女招了回来,这该是因祸得福了。
“爷爷您不听话,要批评身体不舒服了怎么能不到医院去呢您还记不记得我小时候每一次发烧不肯打针吃药时您是怎么说的您说医生不可怕,听医生的话病才会快些好起来,那样身体才能棒棒的爷爷您可要做个好榜样喔”
宁绒微嘟着嘴,半是撒娇半是责备地对着宁穆生说了一通。
宁穆生看着眼前甜俏娇憨的孙女儿,一颗心仿佛化了,就像熟悉的那个宝贝孙女儿如今才重回自己身边一般,眼里不由浮出一层喜悦的泪花,不住的点头:“嗯都是爷爷的错爷爷没带好头爷爷听话,爷爷去医院”
一旁看爷孙俩温馨互动的宁缓如忍俊不住,“噗哧”一声:“我就说嘛,只有绒绒才劝得动”
那一老一少互相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地笑出了声。
宁绒正想开口,门忽被推开,一张清朗的小脸闯进了三人的视线。
“爷爷爷爷你怎么晕倒了”宁游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爆一双关切的眼睛紧盯着宁穆生的脸,口中着急着直嚷嚷。
宁绒面上的笑容微微一滞。
宁穆生松开宁绒的手,疼爱地摸了摸已窜到宁缓如身边的孙子的头:“爷爷这不是好好的嘛你别担心啊”
宁游一双黑眼珠又在爷爷脸上骨碌碌转了好几圈,见爷爷精神似乎还不错,这才放心的出了口大气:“那我就放心了刚才吓死我了”
心事一放,想起还没和身边的姑姑打招呼,他忙抬起脸礼貌地唤了一声:“姑姑”
宁缓如慈笑着点头回应。
然后宁游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移到对面,一触对方的面容,眼睛瞬间睁圆,口中已是惊喜不已的叫开了:“姐姐姐姐怎么是你”
这一个多月坚持看文的读宅一春在此要衷心的说声谢谢。
因为,从一开始,一春没给悬念先作铺垫;没给枕头先给拳头;没让男主暧昧、女主怀春,先让一轮冷月对冷山。
所以,要多谢亲坚持下来的耐性。
也许继续看下去,亲便会发现前面这些铺垫都是很有必要的。
如果在看文的同时,亲们还能偶尔冒泡,那么,一春或许就不会觉得那么孤零零了。
多谢赤橙紫和梦里凄然的两杯咖啡,是你们让这一潭死水飘出了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