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邝云修对着直扑过来的三头六臂,不慌不忙地放开那韦少的手臂。对着那三人抬臂,出拳、踢腿,他那双拳在六拳的夹击之下,竟是一点都不见绌。才不过几个,就听那三人连着“哎呀”几声痛呼,依稀还夹着“噼啪”几声轻响,再过一会儿,那三人已是一个接一个地不支跌坐在地,脸色灰败,头冒冷汗。
早在四人缠斗时就已挣扎起身的韦少,眼见手下几人对着邝云修不过是螳臂挡车,恼得他沾着玻璃碎和血迹的膝盖不由自主地直抖,转眼间发现退在靠门那侧吧台后的宁绒,心中怒气更甚,一时恶念生起,跛着两脚就往宁绒而去。
宁绒眼见那韦少凶神恶煞地朝自己奔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全身血液一下加速奔流,眼睛紧张地左右搜寻,看看有什么可以在手上保护自己。
就在这时,韦少只觉后领一紧,脚上已是顿住,他一回头,一双泛着幽幽寒光的黑眸近在眼前,他的心一抖,人已被整个旋转过来,然后,身后有大手用力一推,他整个人就直直扑向地面。
“啊”杀猪般的一声大叫。
地上的玻璃碎片全都扎入了那韦少的身腹。
屋里全然静下。
直到听到动静奔下楼来的段千岩几人,眼见一地的混乱,惊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云修怎么好端端的动起手了”
邝云修不答。
段千岩却在这时扫到了不远处的宁绒,眼珠稍稍一顿,又多递了几眼过去,然后诧异的抬着手指,迟迟疑疑地开口:“你、你不是那晚在夜霓的那个女的吗你怎么也在这里”
xg部微微起伏着、仍在震惊之中的宁绒脑里乱纷纷的,听到段千岩的话,下意识朝他望了过去,看了好几眼后,才猛地记起,他就是那晚在夜霓她误入邝云修他们的包房时,硬将她推入房中房的那个男人。
宁绒还未反应,忽然有人风风火火的从门口经她身边冲往邝云修身爆人还未停定,声音就急急响起:“这位先生息怒息怒卖我个面子,退一步海阔天空嘛,这样,今晚我请喝酒怎么样”
那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明明面上笑着,眼角眉稍却全是火急,应该是接报过来息事宁人的酒吧老板。
邝云修瞧了来人一眼,俊目覆冰扫了四人一眼,菲薄的唇一启:“今日就不再跟你们计较你们心里要还不服气,有种的以后尽管可以来找我报仇现在,滚”
那一刻,邝云修俊脸上完美的线条收紧,声音峭冷,仿佛一把杀人如麻、噬血无数的宝剑陡然出鞘,散发着一股令人栗栗寒心的凌厉剑气,让见者无不悚然。众人恍惚觉得,眼前所见已不是一个魅惑人心的美男子,而是一个极度危险的追魂撒旦。
那韦少趴在地上,神气尽丧,额上已有涔涔汗珠,那跌坐在地,全部手臂脱臼的小混混更是面如土色。
连宁绒也完全被震住了。
待到那几个如丧家之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那老板立即机灵的对着缩在墙角的一群顾客堆出一脸笑意,大声说:“没事了没事了啊大家各归各位吧待会马上就有人收拾干净今晚酒吧给一楼的每桌客人免费赠送半打啤酒,还有,从现在起至今晚打烊,酒吧实行八五折优惠啊”也真亏了这老板脑筋活络,意图用这种让利的方法给客人压惊,以期留住人心。
邝云修神色不动地扫了老板一眼,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淡淡启口:“抱歉”好整以暇地都不像才和人干过一架。
那老板不知是怵于他的气势还是知晓了事情的原委,嘿嘿笑了两声,圆融地应道:“小事小事”
邝云修便不再多说,转头对段千岩几人说:“你们继续玩,我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