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人啊好好的地方给弄个乌烟瘴气”
“人间处处不小三啊就连这样的世外茶馆,都可以成为斗小三的阵地”
“现在这女人的战争不得了,斗小三也是上阵母女兵啊”
宁绒万料不到外表看似斯文端庄的欧亚娴竟会向她泼茶,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一时间怒到了极处,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你无辜被疯狗咬了一口,难道也要化身疯狗去咬回一口不成而且这条疯狗还与自己喜欢的人那么有渊源,不看僧面总还得看佛面不是。
宁绒伸手抹了抹脸,幸好茶的温度并不脯不致烫脸。她咬牙怒视同样一脸怒容的欧亚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在一片窸窣私语,满屋似是憎恶、似冷漠又似是怜悯的目光中,顶着湿答答的半边头脸,又惊又怒、又羞又气的快步离开了茶馆。
宁绒一靠近自己的车,坐在前头本来在闲话聊天的张蓦和路樵,隔着玻璃窗被她一身的狼狈吓了一跳,两人急忙跳下车,一下冲到宁绒跟前。
“发生什么事了”两人不约同地惊声问道,四道眼光惊疑不定在宁绒身上打转。宁绒的发、脸和肩膀都湿了,脸色苍白,因她身上纳淡淡的茶香,他们很快便判定出她是被人泼了茶。只是泼茶,那就说明这是泄番而不是索命袭击。两人稍稍放了心,却又忍不住起了另一层的疑问。
宁绒白着一张小脸,敛着睫毛,摇了,不语。
路樵与张蓦对视一眼。
“谁干的”张蓦脸有怒色。
宁绒仍是不语,抬脚朝自已那辆超酷的银色跑车走去。
路樵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扯了扯张蓦。张蓦赶紧走快两步,为她拉开车门。
路樵上了车后,就在车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给宁绒。
“谢谢”宁绒接过,声音有些发沉。
宁绒拿着纸巾往发上、脸上和肩膀上沾了沾,不一会儿纸巾就湿了,她将它揉成一团紧紧握在手中,手心里一下也湿了。
“开车吧送我回家”宁绒平静的吩咐道。
路樵和张蓦都将眼光投向后视镜,宁绒的脸色仍然不好,但平静,只是眉间似是蕴着一股怒意和委屈。
路樵收回了打量的眼光,发动车子。
这时张蓦的眼光蓦地在茶馆门口的一道身影定了一下,然后有些愕然地开口:“咦那不是娴姨吗她怎么也在茶馆刚才怎么没看见她她来”
他蓦地住口,然后看向路樵,两人心有灵犀的立即调过身去看后座的宁绒。宁绒低眸,没有看向前方,脸上的怒意却明显展露。
一时间,张蓦和路樵的心里明白了过来。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不再开口,车子驶向长街。
一路上,两人不停从后视镜觑上宁绒几眼。宁绒一路都没有开口,车厢里有种别样的压抑。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定在宁绒的大厦前。
宁绒终于说话:“你们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我先回家了。”
目送张蓦陪着宁绒进了一楼大堂,路樵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慢慢从口袋摸出电话,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拔出一组数字。
“喂修哥,你今天不用过去万屏接人了,我们已经把宁送回公寓了。”
电话那边正在办公室盯着电脑屏幕的邝云修微微意外,但还是很快应了:“我知道了”说完就想收线。
“诶等等,修哥还有件事”路樵急喊了一声。邝云修停住了自己欲动的手指。
路樵迟疑了一下,终是缓缓开口:“刚才宁突然去茶馆不知见谁,出来时被人泼了一脸一头的茶水,后来,我们见到娴姨也在那家茶馆里。”
邝云修面上一凛,剑眉倏地凝住,眼光慢慢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