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两天过去。这一天,大年初四。
早上,宁绒悠悠转醒,迷迷蒙蒙睁开眼,天光已是大白,呼吸中,那经过一夜新陈代谢而显得新鲜的空气,有阳光的味道,想必此刻屋外定是阳光灿亮。
宁绒转了个身,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睫紧阖,面色平和,呼吸匀称,似乎还没醒来。
宁绒眨了眨眼,眼光专注的从他有型的浓眉到他密密的长睫,从他挺直的鼻到他好看的薄唇,从他光滑饱满的额头到他坚毅的下颌,眼光所到之处,已在心底给他完成了一幅素描。
两人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每一天,一睁开眼,就像美梦拉开序幕,宁绒的心里总是充满了难言的感激。原来全身心地爱着一个人,也被那人爱着的感觉,竟是那样无可言传的美妙与幸福
“还没让你看够吗”宁绒正看得出神,冷不防一把懒散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宁绒一呆过后便羞恼,知道男人又装睡来骗她。
“早上好”他健硕的双臂揽了过来,淡绯的唇也凑了过来。
一会儿之后,宁绒苦了脸:“我们说好今天要出门的”
“还早不急”邝云修心不在焉地低哑回了四个字。
宁绒简直就想起脚踢人了。
前两天两人窝在家里,她本想着能好好歇上两天,谁知这两天却是腰酸背痛,因此昨晚她坚决要求今天外出走走。
“邝云修”宁绒不满的嚷了一声。
邝云修听那声叫唤后,眉头倏地一皱,面有不悦,指谪道:“到现在总还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我,咱们还不够熟吗”
宁绒呆了一下,倒是没想过他会不满这一点。
“叫句好听的来听听”
宁绒撅嘴:“不是有一大堆莺莺燕燕亲亲热热地叫你吗我就这样叫好啦”
她想到好几次听过田穗温温软软的唤他作云修哥,心里一阵不爽。
邝云修看她一脸刚从醋坛里捞出的酸样,心情禁不住大好,笑哄道:“别人爱怎么叫我不管,我只想听你叫我乖叫一声听听”
“邝云修”宁绒倒也爽快,面无表情的吐了三个字。
“唔”邝云修两眼危险一眯,这只小野猫就是野性难驯,不祭出些严刑峻法,怕她是不会老老实实的听话了。
宁绒被他的神情一吓,红扑扑的面上一僵,美眸一动,立时很识时务地伸出双手,圈住邝云修的脖子,讨好地软软叫了声:“修”
那声音像冰淇淋一般化在邝云修的心上,他满意地笑笑,低下头在宁绒红唇上啄了啄。
“这样才乖该好好奖励嗯,就奖”他话犹未了,黑眸黠光一闪。
“啊”宁绒猛地轻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