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余少白的说辞,吴灵柔信以为真,扑进他怀里,哭了起来。
为啥?感动的呗……
忽然他注意到张前辈表情生变化,顺着他看向的地方,只见晕倒在地上的天雪已经醒来。??
“踏!”
天雪扯断藤蔓,甩手扔出四枚毒镖,朝余少白袭来,趁余少白格挡空隙,她纵身朝洞口跃去。
“砰~”
余少白挥剑将迎面飞来的毒镖打落,而其中一枚毒镖正巧落在火堆旁,扎碎了放在地上的酒壶。
只见张士德撸着袖子,气冲冲的追了出去。
“少白,那女人……”
吴灵柔话说一半,余少白便说道:“你先老老实实躺在这里,我去追她!”话罢,他已经拔剑朝洞口跑去。
余少白出了山洞,听到打斗声,忙纵身赶到东面空地。只见青石旁趴着一个身影,正是天雪,张士德正将插在她胸口的剑缓缓拔出,表情有些骇人。
“前辈,你杀了她!”余少白看着已经断气的天雪,不禁有些吃惊。张士德给他的感觉一直是个脾气很好,不好杀生的前辈,怎么喝醉酒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张士德将剑扔在一旁,打了个酒嗝,高声说道:“她敢打碎老夫的酒壶,不该杀吗!”
余少白无奈的摊了摊手,“这女人蛇蝎心肠,前辈杀她,晚辈自然不敢有异议。只是此次晚辈前来三魁山的目的是为了偷运兰溪米商的存粮。这女人称自己知道存粮藏匿处,如今她死了,我的线索也断了。”
听到这话,张士德似乎意识到自己坏了余小子的事,挠了挠头,说道:“倒是老夫下手快了些,偷粮的事情恐怕是卞宗仁指使的吧,你放心,有老夫在,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看他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余少白叹了口气,张前辈果真是醉的厉害,真要打起来,他还真不一定胜过卞宗仁。
“怎么?你不信老夫!”见余少白露出怀疑状,张士德顿时火了,余少白忙摆手说道:“哪有,前辈误会了。师父虽然厉害,但您武功更胜他一筹,这点毋庸置疑。”
“这还差不多。”张士德满意的点了点头,晃晃悠悠的朝山洞走去。余少白将目光投在地上的尸体上,脑子里传来的阵痛让他有些烦躁。
“星动~让他老实点!”
他低喝了一句,痛感这才减轻了。余少白蹲下身来,把天雪埋在树下,朝张士德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来到洞口,便见张士德拎出一个血淋淋的尸体走出,他将其扔在余少白脚下。“把他埋了,免得吓着里面女娃。”
余少白闻言点了点头,又再次挖坑,埋了田学礼,这才进了山洞。
看到余少白回来,吴灵柔问道:“那女人呢?”
余少白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张士德,说:“让她跑了。”他不想让吴灵柔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想让她知道前辈杀人,毕竟在灵柔的认知里,杀人是要偿命的。
不过天雪这女人心狠手辣,倒是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像吴灵柔吐露自己的无妖堂杀手身份,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灵柔。
“哎~”
听到叹息声,余少白扭头看向张士德,他读懂了那眼神,无奈的笑了笑。
“少年郎,你现在不说,难不成要瞒她一辈子吗?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们家好自为之吧。”张士德心里念了一句,转身来到火堆旁,躺下不语。
“少白,你怎么了?”见余少白呆,吴灵柔不禁疑道。??
余少白回过神来,揉了揉她的头,笑道:“没什么,夜深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会找人送你出山,寻个医馆。”
吴灵柔乖巧的点了点头,躺在火堆旁,闭上眼睛。
余少白躺在她身旁,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庞,有些心疼,明日一定要把灵柔送出山,就在三魁山实在太冒险了。
……
第二天清晨,余少白带着石敢当,牛冲天六人进了山洞,此时吴灵柔已经换上余少白给他准备的黑色武士装,昏倒在地上。
“前辈,灵柔怎么了?”
“她进来的是被人打晕带进来,不知道自己所处的环境,你若是带她出山,你觉得她看到一群人称你领,不会怀疑吗?所以……我用迷药把她药倒了。”
额……余少白一副郁闷的样子,看他手里的酒壶,早知道刚刚就不给他捎酒,怎么喝了酒之后,就这么不正常了。
“春娇~”
余少白抬了抬手,六人中走出一位婀娜身影,拱手拜在他身前。
看着那低垂下的头,余少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昨夜的那番苦情戏没有白费,今早他一进院子,便见百名黑衣女子跪在院子里,等待他的出现。
对于春娇的臣服,余少白心里算是松了口气。有了她们,自己在三魁山至少有了话语权,五个领中,现在自己的人数最多。
“你背着吴小姐,与他们一同出山,为吴小姐寻一处医馆,让你的手下嘴严实点,我不想让吴小姐知道我的身份,若是她问起,就说是余公子请来的仆人和丫鬟。”
“余公子?”春娇抬眼看了看面前带面具的男子,见过白煞真容的人不多,认识他的普通人更是少之又少,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这个吴小姐与他的关系非同一般。
“属下遵命!”春娇拱了拱手,将地上女子背在身上,石敢当五人朝余少白拱手离去。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林间,余少白扭头看向一旁张士德:“前辈,晚辈打算去一趟东阳西郊,不如我带你去见一见我那新认的师父,你或许认得她。”
“哦?你倒是说说看,他是何人?”
“她名为丁韵,不过……长相却和静梵师太相差无几。”
听到这话,张士德微微一愣,和静梵师太相差无几?他顿时提起了兴趣。“还有这等奇事,老夫倒要去看一看不可。”
余少白心中一乐,有他跟着一同前往,自己踏实多了,至少不会被丁韵打死。
二人出了山洞,径直朝北面走去。三魁山一共有两个进出口,在北面破屋里还有一条密道,直穿山谷。
余少白带着张士德,无法从南面出口离去,恰好北面出口轮到他的娘子军当值,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就在余少白二人出了三魁山时,杨隆田的房间里闯进了一个慌慌张张的年轻人。
“大胆!”
杨隆田正和樊青阳商量要事,被闯进来的亲信打断,心中有些恼怒。
那年轻人凑到他身前,小声嘀咕了两句,便见杨隆田脸色大变,怒道:“该死!都是一群废物!”
“堂主,出了何事?”樊青阳疑道。
“派出去追杀静梵师太的人马,被找到了……无一生还。”
听到这话,樊青阳一愣,都死了?静梵师太怎么会这么强,追杀人马中可是有着洪火高手,竟也会失手?
“看样子,老夫是先看那贱人了。”杨隆田话音刚落,房间里再次闯进一道身影。
杨隆地喘着粗气说着:“大哥!不好了!6家庄出事了!”
什么!?杨隆田脸色大咳,这一次他真的没办法继续淡定了。
一炷香后,五十名黑衣杀手在杨隆田和樊青阳的带领下,从南面出口离开了三魁山……
此时余少白已然驾车进了东阳县城,在城门口遇到早早等候的蓝筝。
“筝儿,让你久等了。”余少白走进茶棚里,笑着朝女子说道。
“师弟客气了。这位是?”蓝筝将视线投在白煞身旁的斗笠男身上,余少白回道:“这是张前辈,此次正好碰上,便一同前来。不知丁前辈现在何处?”
蓝筝给他使了个眼色,余少白尴尬的看了张士德一眼,跟着她来到一旁无人处。
“怎么了?师姐。”
蓝筝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到余少白手里。“这是卞前辈让我转交你的信。”
卞宗仁的信?余少白疑惑的拆开信封,看完信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原来真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蓝筝笑道:“师父汇合官兵与卞前辈的手下,已经血洗6家庄,将杨隆田藏在那里的存粮收缴。恐怕此时杨隆田已经得知消息,卞前辈怎么说?”
余少白无奈的摊了摊手:“还能怎么说,他老人家都算计好了,让我前来三魁山原来只是为了转移杨隆田的注意力,这次我就不去6家庄凑热闹了,我这就赶回三魁山。”
“那也好,我就先回去了。”说罢她朝张士德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余少白来到张士德身前:“张前辈,丁前辈此时不在县城,这次恐怕是没办法见到,不知您如何打算?”
张前辈露出沉思状,缓声说道:“那小妮子的话我都听到了,卞宗仁这家伙还真是够精明,此次杨隆田恐怕是要栽喽。这次他给你的任务,恐怕是三魁山吧,老夫再帮你一把,不过……”
“不过什么?”
“先喝完酒,喝了酒好办事。”
听到这话,余少白看了看时辰,笑道:“好!也不急在这一时,咱们先去填饱肚子再说。”说罢二人便进了县城。
刚进酒楼,余少白便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他径直来到他们二人面前,
正在对饮的石敢当和牛冲天二人见面前站着的少年,慌忙站起身来,“属下见过领。”
“不用多礼。吴小姐的伤无碍吧?”
“大夫说了,吴小姐只是失血过多,安心休养就好。”
听到这话,余少白松了口气,示意石敢当附耳过来。“敢当,你等去买些酒肉,今晚我要请三魁山弟兄们喝酒。
”“喝酒?”石敢当接过银钞,脸上露出疑色,却不敢怠慢,忙朝门外走去。
见二人离去,余少白回到座位上,此时张士德已经喝了起来。(未完待续。)8